第15章 十五（1 / 2）
孔簡又一次被強迫性地拉出了門。
她這回不再猶豫,決定實踐自己剛才的想法。
將憤怒化為食欲，既然是最後一頓飯了，那肯定要狠狠宰這家夥一頓！
「我知道學姐在氣什麼,別的事我可以道歉,但這件事,我不覺得我有何錯,是學姐要我說實話的,現在我說了實話,學姐怎麼反倒不高興了呢，明明應該我比較委屈的，卻被學姐搶先了，所以我覺得,學姐應該補償我。」
孔簡隻恨自己沒長兩顆犬牙,不然她肯定不會顧及路上還有其他人，保證就在大庭廣眾把這人咬死。
所以,現在算是要徹底和她戳破假象了是吧！
既然如此,還帶去她吃飯做什麼？
道德不端正的人，腦回路也和正常人不一樣！
寧煙不在意她不吭聲，繼續道：「有部新電影上映了，我想和學姐去看，就今晚吧，今晚就補償我，好嗎？」
「補償個鬼！吃完飯我就回宿舍，從明天開始，你也不用再裝了！」
寧煙瞥她一眼：「雖然不知道學姐的『裝』是指什麼,但我想，應該和我所希望的不太一樣,如果可以的話，學姐願意解釋一下嗎？」
被人耍了還要把受騙的心情告訴那個人，孔簡是傻了才會這麼做。
她把腦袋往邊上一偏，將對方的眼神忽視得徹底。
這人不但壞，臉皮還厚。
怎麼能有人詭計敗露了，還要逼受害者像以前一樣和自己相安無事地繼續相處的。
就是欺負她跟個傻子一樣，被騙了還要幫別人數錢！
從明天開始，她再給寧煙數錢，這輩子都找不到男朋友！
寧煙沒再執著於這個話題：「看完電影應該會餓了，到時候我們再去吃個夜宵，如果學姐喜歡的話，還可以在操場上走一走消消食，『一二三』樂隊今晚也會在操場上表演，到時候一起去看看，嗯？」
簡單幾句話，就將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得透徹，孔簡抿著嘴，半個字都不吐。
你說歸你說，聽不聽就是我的事了。
……
從日料店出來，已經六點多了。
電影院就在附近，徒步過去也隻要五分鍾，孔簡察覺出對方又想牽自己的意圖，這回動作很快，避了開。
「學姐？」
孔簡冷下臉：「你以為我剛才在和你開玩笑？現在飯也吃完了，我就自己先回宿舍了，不管你是要看電影還是去逛操場，自己去吧！」
她曾經就是用這副冷艷不近人情的態度，折斷過絕大部分的爛桃花。
現在自己麵前站著的雖不是爛桃花，但從對方不再伸手的結果來看，她還是成功了。
因為這個發現，孔簡別提有多高興了，心裡喜滋滋的，麵上半點喜悅不顯，轉身的動作，輕快又雀躍。
下一秒，孔簡就僵在了原地。
一隻手穿過她的月要際，虛按在月要側上，手的主人朝她低下頭，漫不經心地請她做一個判斷題。
「學姐，你覺得憑我的力氣，能不能成功用公主抱的姿勢，把你抱走呢？」
「寧！煙！」
「電影就快開始了，現在走過去的話，還來得及，學姐如果覺得累了，我也不介意抱學姐過去的。」
孔簡像張牙舞爪卻沒有半點威脅的幼貓，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寧煙從她的眼神裡看不到半點陰狠，隻看得見，讓她差點把持不住的委屈和主人未察覺的誘惑之色。
她眨了下眼，掩去眸中炙熱的情緒，手收回身側，重新把人握住。
孔簡一把抬起手，不管不顧地張嘴大口沖著寧煙的手上咬下去。
對方神情絲毫未變，縱容了她這有些孩子氣的行為。
「學姐，這樣能讓你開心一點的話，要不另一隻手也給你？」
孔簡聽出其話中的調侃之意，嘴裡再也使不上力。
「寧煙！從現在開始，我最討厭你了！」
「學姐，我手上有你的口水哦，還有個淺淺的牙印，要不學姐幫個忙，再咬深一點，留個消不掉的記號？」
「寧煙你是不是有病！」
孔簡被病得不輕的家夥逼著去了電影院。
和上次一樣，電影開場沒多久，她又睡了過去。
孔簡這次不再隻是像上次一樣靜靜地看著她，而是抬起兩人之間的扶手，將半歪著腦袋的人，溫柔地攬入懷中。
她想口勿住毫無意識的人，最後伸手附在對方的額頭上，湊唇靠近手背，在上頭落下了這枚念了好久的口勿。
……
世界真小。
孔簡和習紜雲在嘈雜的燒烤店前，意外相遇。
前者被寧煙牽著手，正準備進店點餐。
後者和男友十指相扣，手裡提著打包好的東西正準備離開。
如果習紜雲對象沒有不懂克製地盯著寧煙那張臉忘了說話，四人站一起的畫麵並不會很奇怪。
習紜雲和孔簡察覺到青年的出神，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從對方眼中讀出一個詞——「陳雁二號？」
習紜雲大概是真的定了心，發現現任有出軌的預兆，沒再像上次一樣直接瀟灑地把人推開，身子因憤意而顫抖著，一時忘了反應。
孔簡覺得現實真是狗血。
難不成才看穿一個陳雁，現在又得看穿另一個陳雁？
兩人的思緒轉了千百遍，實際上時間才過去幾秒鍾。
青年沒有像其他藏了小心思的男性一樣裝作不經意地把習紜雲的手鬆開，反而抬起舉到身前，確保寧煙能夠看清兩人親密相扣的動作。
他的嗓音和他出眾的外貌一樣，低沉而性感：「叫人。」
孔簡&習紜雲：？？？
寧煙眉間帶上一點不耐，敷衍萬分地吐出兩字：「嫂子。」
孔簡&習紜雲：？！！
「寧煙，我表妹。」
寧煙學他。
「方思逸，我表哥。」
倆同輩親戚走去一旁說起悄悄話。
孔簡兩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習紜雲打破沉默。
「我男朋友給我介紹他的親戚很正常，學妹怎麼也這樣跟你介紹？」
孔簡也懵：「順口說的吧。」
「世界真小。」
這回她倒是同意：「世界真小。」
寧煙和方思逸走回來，不知道寧煙和她哥說了什麼，青年用一種並不冒犯的審視眼神，將孔簡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孔簡：「……」為什麼有一種醜媳婦上門見家長的錯覺？
「你們要吃什麼，去點吧。」青年說完，重新扣住習紜雲的手，「我幫忙付一下錢，就陪你去逛操場，嗯？」
習紜雲連忙仰頭瞪他：「說好要請我家孔簡吃日料的，你想一頓燒烤就打發了？」
孔簡沒料想習紜雲這時候還能想到自己，有點感動。
方思逸本來不苟言笑的神情，在看向習紜雲時，緩和下來，帶著點獨有的溫柔：「兩者沒有關係，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的，不是說過兩天再去嗎，不過你說的也沒錯。」
他扭頭：「明天帶上你、你學姐，一起吃個便飯？」
寧煙：「行，學姐你想吃什麼，去點吧，我哥請客，他有錢，你隨便點。」
孔簡總覺得現在的氛圍怪怪的，也不扭捏，進店點餐。
習紜雲後腳跟進來。
開始跟她進行姐妹的友好八卦。
「我男朋友帥吧，我眼光是不是打小就好？」
這點孔簡不否認，她還想著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習紜雲還能再次對自己當初在補習班驚鴻一瞥的男生動心，今天終於見到本人，有了答案。
如果她的那些前男友們分數都在八十分左右，那現在滿分標準的人來了，想必不管是誰，都不會拒絕吧？
「簡吶，我覺得好可惜啊！」
習紜雲嘆出一聲：「為什麼學妹不是男的啊！不然你和學妹，我和我對象，四個人約會多棒啊！嗚嗚嗚，我想這個畫麵想好久了，要不你現在就跟陳雁分手吧，我讓我對象給你介紹對象。」
孔簡手一抖，手裡的東西掉回食物堆中。
「我讓我對象給你介紹人品保證好的兄弟，絕對不會再給你找一個陳雁那樣的，你考慮一下，怎麼樣？」
「謝謝你呢，但我目前不打算找對象。」
習紜雲見她真不感興趣，暫時壓下這令人激動的想法，沒再提：「我等下要去逛操場，咱學校那什麼四五六樂隊，聽說今天要在操場表演，你等下要不要和學妹一起來？」
「人家是『一二三』。」
「這不重要，你還沒回答我呢。」
「不想去，你們自己去吧。」
習紜雲聳聳肩：「好吧，我再逛幾圈操場就回去，今天我還挺累，先是去吃了日料，然後去看了電影，現在又和你在這裡碰到，等下還要逛操場，回去得泡個腳，好好休息一下！」
孔簡覺得她這段話莫名耳熟，仔細一想，和寧煙不久前說的安排，完全重合了。
「你提的？」
不明不白的問句，習紜雲聽懂了，翻了個白眼：「方思逸提的，我出門穿的是小高跟，怎麼可能會想走這麼多路。」
孔簡聞言順勢低頭看了眼，對方腳上穿著雙輕便的小白鞋。
習紜雲嘻嘻一笑：「好看不，剛才吃完飯他帶我去買的，以後你談戀愛，對象就按著這個要求找，知道不？」
孔簡無奈搖頭，戀愛中的女人啊。
……
偌大寬敞的操場，三兩成群的人迎著夜風在散步。
其餘的，都圍到了樂隊前，聽他們一首連著一首地唱。
孔簡又被威脅來了這裡。
寧煙拉著她，一步一步悠閒地踩在塑膠上。
「學姐，明天想吃什麼，可以不用局限在學校附近，需要預定的話，我讓我哥去安排。」
「我沒答應。」
寧煙搖搖她的手，無害的臉上，寫著與之不符的「不容拒絕」四個字。
「這頓飯，學姐必須要和我們一起吃哦，因為明天吃完飯，我有一件有關陳雁哥哥的事，要跟學姐講呢。」
……
孔簡不是第一次要和習紜雲去吃男友請的第一頓飯。
但像今天這麼莊重的，還是第一次。
她看著習紜雲硬是塞到自己手中的長裙，眉毛皺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此時還沒冷得太徹底。
習紜雲自己穿了條到膝蓋的半身裙，搭一條卡其色上衣，本來就打算穿上鞋子了，想了想，又去翻出一條打底絲襪。
見孔簡僵在原地不動，細眉一橫：「我和你尺寸一樣，這條裙子你能穿的，我對象等下就來了，快點穿上準備出發了！」
孔簡一臉抗拒：「之前和你前任他們吃飯，也沒見你非讓我穿裙子啊？」
習紜雲沒好氣地解釋：「你以為今天隻是單純吃個飯嗎，等下我們幾個吃完飯，我準備帶你去找我朋友，她今天生日，邀請的朋友裡麵，好幾個單身的，懂了吧？」
「我昨晚說的什麼你今天就忘了。」
對方理不直氣也壯：「沒忘！我也沒非要你談嘛，隻是想著萬一就有你看上眼的呢，那不是太完美了？」
「不去，不穿，拒絕。」
習紜雲看她一眼，咬咬牙：「穿裙子和去生日會，你必須選一個。」
「……」
……
一看見寧煙，孔簡就不由得回想起昨晚她在操場裡時說的那句話。
有關陳雁的事？
看來是終於要和自己攤牌了。
「學妹，你今天怎麼沒穿裙子啊，之前每次看見你都是穿的裙子，現在突然沒穿，還真有點不習慣。」
習紜雲一眼就看出了寧煙與平日的不同。
孔簡一愣，視線往下一掃，的確，寧煙今天沒再穿裙子。
這是還沒去見過陳雁？
聯想起她昨晚的話，孔簡心裡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不會是發現了趙琳和陳雁的關係，現在和陳雁冷戰了吧？
見人表情放鬆自然，並不像是和人吵架過，孔簡又把這個想法扔了。
寧煙在她坐到身邊時，手很自然地把人勾住。
她意有所指地回答習紜雲：「因為今天可以做更重要的事，所以就不需要穿裙子了。」
習紜雲聽得雲裡霧裡，裝作聽明白地嗯嗯兩聲，識趣得沒再多問。
孔簡感覺寧煙的身子朝自己這邊欺了過來，想往邊上躲，意識到自己已經坐在了最邊上，隻能眼睜睜地感受著對方溫熱的氣息，一點點地噴在自己的耳根處。
「學姐，做好準備了嗎？再過不久，我就要做出學姐就算難過，也不得不做的事了。」
孔簡覺得自己可能扌莫到了寧煙今天沒穿裙子去見陳雁的原因。
是想先告知自己真相，把她這個不構成威脅的女朋友徹底解決掉後，再回宿舍換上裙子去見陳雁，並正式同趙琳展開爭奪之戰嗎？
孔簡覺得自己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但想到不久後會發生的事，一時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高興是有的。
畢竟終於能從這混亂的一切中脫身了。
但同樣的，再不想承認，她也是有些難過的。
孔簡閉眼，決定暫時放空一下情緒。
自己以前從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而碰見了寧煙以後，這種在往日會被自己鄙視的過分感性的思維，就怎麼也割舍不掉了。
反正就隻持續到今天了，等明天睜開眼，不管是陳雁也好，寧煙也好，還是這讓人討厭的感性思維也好，通通和她無關了。
一雙手貼上她的兩隻太陽穴，溫柔地替她輕揉起來。
「學姐是猜到什麼了嗎，眉頭皺得好深。」
孔簡放棄掙紮。
這人就是這樣，才會讓她最近變得一點也不像以前的自己。
……
孔簡以前和習紜雲他們吃飯的時候，並不會去關注對麵小情侶之間的互動。
但今天，卻不知不覺地盯著方思逸和習紜雲看出了神。
被寵著的女生嫌棄地想要把碗裡的青菜扔到對方碗中，連蝦都願意幫她剝乾淨的青年，少有地阻止了她偏食的行為。
兩人無聲爭執片刻，最後習紜雲在青年逐漸嚴肅的表情中敗下陣來，不甘不願地張嘴，把東西塞入口中。
方思逸揉揉她的腦袋：「別的能慣，這個不行。」
「學姐，你想吃蝦？」
寧煙的聲音拉回孔簡的思緒，她扭頭，發現對方已經伸筷子夾了一隻習紜雲麵前的油燜蝦。
很快將蝦剝好，放入孔簡已經被食物堆成一座淺丘的碗中。
「剛才忘了叮囑服務員別放香菜，要不我讓他們再做一份水煮魚上來？」
孔簡：「不用，這些夠我吃了。」
她食不知味地扒了一口飯，眼睛盯著麵前的那盤菜，腦中回憶起的卻是寧煙當初逼著自己吃早飯的事。
具體的過程已經忘記，但很清楚，寧煙當時的態度，和方思逸要求習紜雲把青菜吃下去時，別無二致。
寧煙又連著給她剝了幾隻蝦，被孔簡出聲阻止了，才抽了張濕紙巾擦去指間的紅油，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
習紜雲已經和方思逸說好自己和孔簡後麵的安排，青年開著車把人載到ktv門外。
習紜雲蹦下車，招呼坐在駕駛座後頭的孔簡：「走啦！」
孔簡剛從自己身側的門走出去，聽見另一陣關門的聲音，有所猜測，一看，果然是寧煙也下了車。
習紜雲好奇：「學妹，你也和人在附近約了嗎？」
寧煙以問代答：「我可以一起去嗎？」
她不喜歡用嫂子稱呼人，方思逸還在，最終選擇了省略稱呼這種方式。
習紜雲自然點頭：「當然可以，我朋友喜歡熱鬧，那學妹就一起去吧，正好——」
沒說出的話被吞回肚子裡，習紜雲適時閉嘴，她和孔簡關係好，才可以無所顧慮地說出幫忙物色男朋友這種話。
寧煙雖然是方思逸的表妹，但實際上和自己的關係並沒有太親近，貿然說這種話，多半會惹人不喜。
而且寧煙條件這麼好，感情的事，肯定也不需要旁人多幫忙。
「正好？」
她從善如流地接上剛才的話：「正好你和孔簡關係好，等下我如果被我朋友叫過去，你也可以陪著她。」
三人往門裡走去。
包廂在二樓，出電梯的第一間。
裡頭正好有人在唱歌，撕心裂肺的嚎叫聲穿過厚重的門，聽得孔簡一怔。
這不是一首告白成功曲風歡快的歌嗎，怎麼被這人唱出了失戀後尋死覓活的味道？
門推開，裡頭分散坐著的十來個人紛紛扭頭看過來。
瞧見進門的是三個不同類型的漂亮女生，男生們的眼神中均閃過不同程度的驚艷之色。
但他們的目光並不含淫/穢抑或其他讓人不喜的味道，第一眼的確是驚艷，很快便鎮定下來，以防冒犯到新來的朋友。
習紜雲大大方方地跟包廂裡的人打招呼：「瀟瀟呢，她把我大老遠地叫過來，怎麼自己反倒不在？」
話音剛落，門又被人打開。
短發女生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兒呢，剛才去續包廂了，在走廊上就看見你了，沒聽見我叫你吧？」
兩人淺聊幾句，習紜雲分別給孔簡她們和洛瀟做了個介紹。
包廂重新熱鬧起來。
將樂歌唱成哀樂的男生霸占著話筒，又點了一首英文歌。
一口塑料英語剛喊出來，引來包廂眾人毫不客氣的嘲笑。
習紜雲去拿了兩罐飲料過來，遞給選擇待到角落裡的兩人。
她一屁股坐到孔簡身邊，用手擋著，壓低聲音不讓其他人聽見自己和孔簡咬耳朵的聲音。
「我去問了下我朋友，除了這個正在唱歌的，其他幾個都是單身的，人品好樣貌佳，隨時可撩。而且我看他們對你的第一印象顯然都很不錯，你有沒有看上哪個？我可以再幫你具體打探打探。」
孔簡實話實話：「沒有。」
這些男生長得的確都很不錯，但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習紜雲頭疼地用手心捶了捶自己的腦門：「長成這樣還入不了你的眼嗎？我男朋友那樣的，真的不好找啊，我長這麼大，也才碰見這一個，你就沒什麼理想型嗎？給我個標準，我也好找啊。」
孔簡毫不客氣地白她一眼：「我再跟你說一次，目前我沒想談戀愛，等以後我想談了，一定會告知你一聲，到那時候再麻煩你幫我物色物色，所以習紜雲小姐，現在就把這心思收一收，不要讓它影響了我們本就脆弱的感情，可以嗎？」
「嗚嗚嗚，你好凶，人家不還是為你好嗎，好嘛好嘛，我不提了，我再也不提這種事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