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1 / 2)
付啟年出院後,給自己放了一周的假,一個人去了海邊的別墅休養。隻是結果事與願違,休養不成,還連續做了一周的噩夢,頭疼也發作的逐漸頻繁。
回來後家人問起,他卻隻說是「好多了」,便去工作。
公司裡,艾麗的辦公室門上了鎖,業務由安靖全權接手。
剛開始幾天,付啟年還有些不習慣——艾麗的辦公室就在隔壁,以往隻要她在,付啟年這邊的門就不會落鎖,以備艾麗隨時不打招呼地進來。所以付啟年一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就會下意識調整自己手頭的事情。
但現在高跟鞋的聲音隻會停留在門口,即使門開著,也會禮貌地站在門外,直到他的許可後才會走進來。
付啟年終於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輕鬆,自由,和愉快。
頭疼因此緩解了許多,隻是噩夢還是每夜每夜的重復——付啟年並不是太在意。
六月的最後一天,不負韶華第三次順位發布,同時,秦西在節目中宣布傷重,退出最後的決賽競演。
付啟年對此並不意外,隻是在得知消息後提醒安靖,「如果秦西找來,就簽下他。」
安靖唯命是從。
然而直到成團夜的當天,秦西也沒有聯係雲天。安靖拿不準秦西與付啟年的淵源,便去請示了付啟年,把情況說了,又問他:「付董,需要我去聯係秦西嗎?」
付啟年這時候才知道秦西一直沒有找來,他有些意外,但否定了安靖的提議,「不用。」
既然對方不來爭取,那便是不需要了。何況秦西不是江闊,他還沒體貼到這份上。
安靖便將此事從備忘錄上劃去,筆尖點到下一項,繼續匯報道:「上午華遠來電,同意了江闊的解約,法務部已經整理完所有資料和手續,隻差江闊簽字了。」
付啟年笑了起來,「他的簽約合同擬好了嗎?」
「好了。」安靖從夾子裡拿出一份文件遞過來,「前期與他本人溝通過,所有條款他都認可。」
付啟年翻看著合同,對一個新人來說,這條件可以說是送了個餡餅出去。再放寬就過了——付啟年這樣提醒自己,按住了改合同的手。
「就這樣吧。」
「好的。另外,何少送了十個花籃過來,說都是您喜歡的顏色。您要看一下嗎?」
「……十個花籃?」
「是的。」
「……」
這時,何悠的電話也來了。付啟年揮手讓安靖先離開,然後接通了電話。
「看到我給你的花籃了嗎?」何悠的語氣是一貫的活力十足。
「你送我花籃乾什麼?」
「今天不是你那節目收官嗎?今年的龍頭項目,網絡熱度還這麼高,這不得給你慶祝慶祝啊。」
「那你直接送到慶功宴會廳那邊就行了啊。」
「那邊有,這十個是給你的。」
「……」
付啟年得承認,雖然有十幾年的交情,但他很多時候還是看不懂何悠的腦回路。
何悠不管這些,又問:「晚上你是不是也要去現場?」
「也?」
「付承年不是要去嗎?」
這事付啟年還真不知道,不過他確實不想錯過這個對或許對江闊很重要的舞台,便應道:「我是要去。怎麼?」
「帶我唄,晚上八點開始是吧,現場準助威嗎?我帶上點人給付叔朋友那兒子上點勢。」
「可別,我丟不起這人。晚上你先到我這來,咱們一起過去。」
「成,慶功宴你也去嗎?」
「嗯。」
「那我也去。」
「隨你。」
掛了電話,付啟年又給付承年打了個電話,問晚上去總決賽現場的事。
付承年還是那套說辭,「這不是爸的吩咐嗎?我還得錄江闊的表演給他和江叔他們看呢。」
付啟年不疑有他,「那你是自己直接過去嗎?」
「嗯,安靖給了我入場碼,咱們座位挨著,去了就能看到。」
「好。」
「哥,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
「表姐的心理醫生想見見你。」
付啟年沒有立刻答應,甚至心裡是抗拒的——心理醫生於他而言,便是有著神秘力量的一個群體,是可以讀心的「怪物」。
付啟年讀懂了他的沉默,又解釋道:「醫生說是希望了解一下你們的相處模式,也想詢問你對表姐的看法——本來這應該是讓表姐自己問你的,但我覺得她暫時不要與你見麵比較好。」
付啟年又沉默了幾秒後,應了,「我知道了,什麼時候?」
「明天吧。剛好明天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