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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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一場暴雨突如其來。

付啟年打開藥瓶,倒出最後兩片止疼片吞服,順手把空了的藥瓶扔進垃圾桶。

他昨晚因慶功宴熬到淩晨,五點從噩夢中驚醒,之後頭就一直隱隱作痛睡不著。原以為到晚上會好些,卻不想暴雨一落,頭疼症像是被觸發了暴走模式,開始賣力撕扯他的神經。

付啟年靠在沙發裡上等止疼片起效,又還記得跟付承年的約定,拿出手機看了看——距離約好的時間不到半小時。

「我有點事,晚點到。」付啟年編輯了信息發過去,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近四十分鍾後,付啟年才感覺頭沒那麼疼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付承年早在半個多小時前就回了他信息,讓他不著急,開車慢點。

付啟年按熄了手機屏,開車出門。

路上沒多少車,雨水把擋風玻璃都塗成了白色,雨刮器費力搖擺也隻能掙出幾秒的清明。

付啟年開得慢,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他討厭下雨天。特別是晚上的雨。

潮濕,冰冷。他會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到達約定的酒店。付啟年在跨出電梯前抿了抿嘴,鬆弛自己因為沒有任何表情而緊繃了一天的臉部肌肉,然後露出個隨和自然的笑來。

進了包間,付承年立刻迎了上來。

「哥。有被淋到嗎?」付承年走過來,攬住付啟年的肩,皺眉,「怎麼身上這麼涼?」

付啟年就笑,無奈道:「是你體溫太高。」然後他轉向另一邊,看向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

這是位有著一頭柔亮長發的女士,穿著米白的襯衫,氣質非常溫和,且健談開朗,讓人如沐春風。

付承年立刻為他介紹,「這是表姐的心理醫生,梁醫生。」

付啟年便與她握手,「梁醫生您好,抱歉,臨時有事,讓您就等了。」

梁醫生笑答:「付先生客氣了。您比我想象的強壯許多,是有健身嗎?」

付啟年確實不單薄,有線條,但也絕對算不了「強壯」。

他權當對方的隨意奉承,答道:「健身說不上,會適量的運動罷了。」

梁醫生笑:「這是個好習慣。」

付承年插話進來,安排他們入座。

付承年原本預定的是江景包間,有著巨大的兩扇全景落地窗,這會全被雨幕刷成了水簾洞。

付啟年的座位臨窗,更是聽得雨聲嘩嘩,心頭不免厭煩。

「把窗簾拉上吧。」付啟年對付承年說,「這水跟瀑布似的,水影晃得我眼花。」

「好。」付承年在桌邊按下窗簾控製鍵。五米高的厚重窗簾帶著輕微的嗡鳴聲合上了,連雨聲也被削弱了許多。

付啟年終於感覺暖和了一些。

服務生開始走菜。

付啟年一邊用熱毛巾淨手,一邊主動看向梁醫生,問道:「梁醫生今天見我,是想了解些什麼呢?」

「並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隻是想了解一下付先生,以和羅小姐描述給我的付先生做個對比。借此來輔助我對羅小姐的病情做一些判斷。」

付啟年稍微鬆了口氣,又問:「姐是怎麼描述我的?」

「羅小姐並未具體描述,但她多次提到您腸胃不好、身體虛弱、缺乏自保能力,所以我擅自補全了形象。」

付啟年淺笑了一下,「她確實一直固執的認為我腸胃不好,雖然我多次跟她解釋我身體很好,但她並不相信,久而久之我就隨她去了。——她現在的情況還好嗎?」

「有些好轉,但是距離與您接觸和生活,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再具體的我就不能回答您了,因為羅小姐認為這樣的自己是『醜陋』的,並不願意讓您知道她的病情。」

付啟年一怔,隨後輕聲道:「這並不醜陋。」

梁醫生點頭:「我會轉達她的。」

這頓飯並不如付啟年想象的那麼難熬,也比他預料的要短暫。

隻是或許是席間一直緊繃著神經的緣故,又或者是止疼片開始失效,付啟年起身的時候腦袋忽然一陣眩暈,手掌本能地撐上桌麵,按掉了碗筷,嘩啦碎了一地。

「哥!」

付承年大驚失色,上前一步扶住了付啟年。

付啟年很快清醒了過來,他露出尷尬的表情,對付承年說:「沒事,就是起的急了。」

付承年皺著眉,問:「是頭暈嗎?還沒好嗎?」

付啟年表情糾結,過了兩秒,露出妥協的表情說道:「先說,你不準告訴爸媽。」

「你說。」

「昨天不是不負韶華收官嗎?姐不在,我就陪的久了些,結果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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