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生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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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換下來白襯衫, 踟躕地拿給等在客廳的燃燃,「你真的還要這個襯衫?」

燃燃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轉過頭, 伸出一隻手臂,示意她把衣服給他。

林鳶走了兩步又停下,猶豫著說:「要不, 我洗乾淨再給你吧。」

燃燃直接起身朝她走過去, 走一步解一顆自己睡衣的扣子,走到她麵前正好全部解開,他脫掉了上衣。

林鳶吞咽了下口水,才想起來偏過頭, 手裡的襯衫被奪走。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她雖然頭偏著眼珠悄悄移到燃燃那邊,偷看了一眼,他已經把她剛脫下來的那件白襯衫穿上了。

「你……」

林鳶耳根有點紅,這種貼身衣服, 得多親密的關係才能這樣混穿, 況且他明明那麼排斥她。

「我隻是想告訴你, 我不排斥你碰我的東西。」

林鳶訝異地抬起頭,正視了他, 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他說他不排斥自己, 那剛剛那個寶箱吊墜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還有,襯衫扣子能不能扣好啊餵!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害羞又猥瑣的眼神,燃燃低低一笑, 聲音又充滿了該死的魅惑:「姐姐幫我扣,我手疼。」

他剛剛解扣子時怎麼手不疼?

這麼誘惑她,真的頂不住啊!

林鳶內心已經興奮如狂奔上珠穆朗瑪山峰了, 表麵卻穩如泰山,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邊咽口水,邊幫他係好了扣子。

——

第二天一早,林鳶一睜眼便嘆了口氣。

一夜沒睡好,一直在琢磨燃燃的事情,她從燃燃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回憶,最初的排斥和冷漠她一一想起,後來確實對她轉變了態度,或許也隻是寄人籬下,不得不轉變態度。

她不喜歡燃燃被迫去做什麼事,違心的事做多了,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觸底反彈,就想昨天一樣。

電話震動打斷了她的思緒,是消失許久的梁昕時的電話。

她聲音還是很冷清,卻能聽出來疲憊和頹然,「大力,我師父走了。」

林鳶心裡咯噔一聲,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離別,「什麼時候的事?」

梁昕時:「昨晚淩晨一點,他無兒無女,我要給他辦個風光的葬禮。」

林鳶輕輕頷首,梁昕時十幾歲就跟著這個師父,感情深厚,她隻不過太理性,性子過於冷清,所以她表達感情的方式很內斂,把所有都憋在心裡。

林鳶:「一會我去找你。」

梁昕時:「我沒事,你忙你的,葬禮後天舉辦,到時候我會把地址發給你。」

梁昕時:「對了,我聽我們院醫生說前兩天你帶燃燃去檢查了,他的手雖然已經完全恢復,但最好補補鈣,增強一下骨骼。」

「完全恢復?」林鳶驀的坐起,驚訝地問,「你們醫生跟你說,他的手已經痊愈了?」

梁昕時肯定地說:「是啊,ct報告都發給我了,已經完全沒事了。」

林鳶腦子有點亂,他為什麼騙她?

掛斷了電話,林鳶獨自望著窗外發呆了十幾分鍾,終於想通了。

他是對自己的不信任,所以才有所保留。

不管什麼原因吧,現在他的傷好了,她得履行承諾了。

終是下了決定,林鳶打開手機綁定了信用卡,給燃燃買了個筆記本,一塊男士腕表和一個行李箱,這是她早就承諾他的。

她又把手裡僅有的一萬元存款的卡放在了信封裡,封存好,準備一起交給燃燃。

雖然信用卡額度很高,但她平時不喜歡用信用卡,可能受外公影響,喜歡賺一分花一分。

不過這次為了燃燃,她破例了一次。

網上配送很快,不到中午就已經把東西送到了,林鳶剛好做完了菜,全是她最近學習的成果,也都是燃燃愛吃的。

沈燃最近在家裡健身,運動完洗了個澡剛出臥室,就聞到了飯菜香,也看見了客廳中的東西,愣了愣。

「這是,給我買的嗎?」

他指著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和手表。

林鳶點點頭,若無其事地揚起笑臉,「是,我一直說要給你買的,喜不喜歡。」

沈燃長指觸在電腦開關上,貼著她身邊坐下,默默深吸了口氣,有些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獨有的味道。

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已經看不出昨天他被揉搓過的痕跡了。

電腦開機屏幕亮起,林鳶強顏歡笑的表情被開機圖標遮蓋,她強忍著笑意說:「本來還想定製西服來著,可時間恐怕不夠用。」

沈燃敏銳地洞察到她情緒的變化,偏過頭,沉聲問:「什麼時間不夠用?」

林鳶臉上的笑容撐不下去了,乾脆低下了頭,「我知道你一直因為我的救命之恩不好意思提離開,你不喜歡被我以為你好的名義圈養,你對我的排斥我都知道,我以為可以自私的再留留你……」

說到這,她哽咽了,一滴淚落到了手背上,她真的非常非常舍不得他,不隻是因為他能給她提供靈感,也不隻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她說不清這是種什麼感覺,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心裡莫名空了一塊,而且是什麼也填補不了的。

「我答應過你的,等你傷好了就讓你離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瞞著我你的傷勢。」

她咽下哽咽,抹了把淚抬起眼,盈盈泛著淚光的桃花眼裡眷戀地映滿他的輪廓,伸手扌莫了扌莫他的頭頂,扯出一抹笑。

「現在,你自由了。」

沈燃定定地看著她良久,眼尾漸漸泛紅,氤氳了霧氣,像是被拋棄的孩子無助地抓著她的手,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手自然攀上她的後背,將她緊緊抱住。

她深吸了口氣,推了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了,像是在害怕,林鳶也沒辦法推開他,

柔軟的短發蹭在她的耳後,他輕輕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脖頸上,又麻又癢渾身顫栗,耳中充斥著他低低的呢喃。

「你不要我了?」

明明是他要離開,為什麼弄得像是被自己拋棄了一樣?

很委屈的林鳶也隻能反過來安慰他:「我沒有不要你啊,不是你想離開嗎?」

他聲音喃喃,雖然聲線很沉,但聽起來柔柔的:「我沒想離開,我沒恢復記憶,你讓我一個人去哪?」

「可,你手傷不是好了嗎?我以為你想要自力更生。」

「我瞞著你傷勢,就是不想你趕我走,而且,我手也沒完全好,還是有點痛。」

他越來越會利用她的關心,一直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溫度,抱過一次便成癮,戒不掉了。

「還會痛嗎?」

林鳶想要看看他的手,卻被抱得沒有轉身的空間,能感受到他月匈膛傳來的強勁心跳。

最後演變成了林鳶連哄帶勸地安慰他:「我真沒想趕你走,我們可能是互相誤會了,我以為你很排斥我。」

他的手撫著她柔順的發絲,一下一下,在她耳邊慢聲細語:「我怎麼會排斥你。」

林鳶偏了偏頭,耳朵想躲開他的唇,咽了口口水,被他這曖昧的舉動弄得有些燥熱,被他順毛的頭頂都一陣陣發麻。

燃燃就是害怕,可能這樣的親密舉動讓他安心吧,是自己思想太狹隘。

林鳶也回抱了他,在他後背拍了拍,安撫道:「我們先吃飯吧,我做的都是你愛吃的,涼了不好吃了。」

「好。」

他悶悶地應了一聲,眼裡卻哪有絲毫脆弱害怕的樣子,隻有泰然和從容。

——

才初秋,院子裡便紛紛攘攘地飄灑起落葉了。

沈家老宅裡,乾晾一身中山裝,一片枯黃落葉飄到他一絲不苟的短發上,被他伸手捏住,攥在手中,脆黃的落葉被碾成了碎渣,一鬆手,隨風吹散。

站在他對麵的十幾人氣勢洶洶,卻沒有他一人站在院中央的氣勢足。

他淡淡的掃過幾人,目光最終落回在為首的沈遇傾身上,氣定神閒地說:「遇傾,老板不是讓你在北郊工地待滿三個月嗎?」

「我今天回來就是想問問小叔叔,燁行哥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把他抓了起來?」

沈遇傾跟沈燁行一向要好,昨天沈燁行特意趕到工地陪他,他們正在一起喝著酒,跟他訴說了很多苦悶。

沈燁行一直支持沈遇傾掌權,沈遇傾多次勸他說話注意點,可他一喝完酒就胡言亂語,說什麼直接買凶把沈燃給做了,每次都嚇得他趕緊捂住他的嘴,生怕他惹事。

他承認沈燁行的確激進了些,可他也不可能做什麼,昨晚他卻被突然被闖入的黑衣人抓走了。

他認得,那些是小叔叔的人,他們都受過專業訓練,行動有素,他沒敢輕舉妄動以為小叔叔隻是聽說他的嘴不好,想警告一下。

誰知沈燁行的家人哭著給他打電話,說沈燃要殺了沈燁行,他便連夜趕了回來,領頭一起上門救人來了。

「犯了什麼錯,稍後自會公示,散了吧。」

「等等,乾特助,請問一下,我兒子現在還好嗎。」

沈燁行的父親是沈燃的堂兄,比沈燃年長了二十幾歲,在公司沒什麼話語權,故而說話也不是很硬氣。

也實在是擔心沈燁行的安危,才召集了幾個堂兄弟裡對沈燃的專權不滿的,過來討問。

「你還請問,他們就欺負你們老實。」被召集來的堂兄弟中的其中一個沈譚,十分囂張,他是反沈燃勢力的中堅力量,平時跟沈燁行也交往過密,「瞧瞧你們把老實人給逼的。」

「對,你們如果拿不出理由來,就必須把沈燁行給放了,如果施暴了,我們會報警!」

一個人帶頭,其它人便跟著附和。

一群人逐漸囂張起來,嚷著要報警,甚至言行激動的,還喊出了「二爺草菅人命,以命抵命」的呼聲。

「當初沈大爺就是二爺殺的!弒兄篡權,踩著他大哥的屍體上位,若不是他的雷霆變態手段,誰會真心服他?他為沈氏做什麼都是贖罪!」

不知道誰高聲喊了一句,在人群中格外突兀,瞬間院子裡就冷了下來,沒人再敢出聲。

乾晾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冷眼看著他們,最終盯著沈遇傾道:「你真的信你小叔叔殺害了你父親嗎?」

沈遇傾緊皺著眉頭,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失控。

原本隻是想靠著大家的輿論救出沈燁行,怎麼知道這些人口不擇言,在這亂說一通,提到禁忌話題。

「既然你們這麼好奇,那我就提前告訴你們。」乾晾從屬下手裡拿過報警回執單和起訴書,展示給大家看,「警方已經掌握了沈燁行買凶殺人的證據,我們已經決定起訴,昨夜將沈燁行抓走是怕有人給他透露風聲,他畏罪潛逃,現在已經押至公安局,具體的,你們回家等通知就行了。」

在場的人這回是徹底沒人說話了,麵麵相覷,有難以置信的,有心虛轉移視線的,還有不動聲色的。

乾晾把大家的表現都看在眼裡,大概知道了誰是故意裝無辜,誰是真的不知情,而誰又跟他同流合汙了。

觀察後,乾晾並沒打算放過沈遇傾,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繼續逼問:「你知道這些人都是支持你掌權的,你還跟他們一起來質問你小叔叔,這是要逼宮?你捫心自問,你有這個本事管理沈氏嗎?」

沈遇傾被他刀子一樣的犀利言辭弄得啞口無言,不覺後退一步,心裡防線有些崩塌。

他當然做不到小叔叔那樣的豐功偉績,當初沈氏亂成什麼樣他最清楚,小叔叔麵臨著謾罵抵製和一係列阻撓,可他幾個漂亮的回擊,不僅展示了自己的能力還打壓了那些不服的人。

那時他就堅信,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小叔叔這樣狠戾又有魄力。

「你還記得今天是你小叔叔的生日嗎?」

乾晾的聲音突然滄桑,望向他的眼裡飽含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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