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財有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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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光陰荏苒,一晃九年過去。

十一月初七,清晨。

「鐺~~鐺鐺~~」破鑼聲聲聲入耳。

「今日未時整,西街常記酒肆前,九歲漢兒勇鬥沙陀勇士,驚險刺激,不可錯過……。」

稚嫩的童聲隨著馬蹄、破鑼聲從東街到西街,從南街到北街響徹了整個姑臧城。

姑臧城屬涼州,涼州屬隴右道,此地雖是大唐疆域,卻是胡漢混居。

涼州,為河西都會,襟帶西蕃、蔥右諸國,商侶往來,無有停絕,與長安、揚州並稱三大文化、經濟中心。

大唐以武立國,民風彪悍,遊俠橫行。

城中經常有漢胡相互約鬥,一般隻要不死人,官府也不會去乾涉。

於是乎,在這種激情煽呼下,隻要是有閒的百姓,吃過午飯之後,皆成群結隊地往西城而去。

人潮越聚越多,甚至驚動了都督府。

都督府長史立即調派了一隊府兵,緊急趕往西街維持秩序,以防止胡人搞亂和百姓滋事。

城西常記酒肆前,是塊空曠之地,本是漢胡商人互貿之地,可因為今年年初,西域吐穀渾大肆掠奪涼州南邊的鄯州,還屠滅了兩個縣。

雖然大唐派了左驍衛大將軍段誌玄率軍擊敗了吐穀渾,可遊牧民族天生是馬背上的好手,一敗就逃,追都追不上,段誌玄追至青海湖後也隻能班師了。

可唐軍一退,吐穀渾伏允又時常地寇擾大唐邊境,防不勝防。

官府無奈之下,想了個法子,禁止漢胡通商,以作懲戒。

所以此處已經空曠了數月。

但現在,此處早已搭好了一個約兩丈見方的木台,木台外麵竟被拉起了帷幔,隻在正中處開了出入口,支了張竹簾,卻有兩個精壯胡人在此把守。

竹簾左側,立有一塊木牌,上書「每人五文」,木牌邊上放了一籮筐,想來就是讓百姓扔銅錢的地方。

百姓趁興而來,卻被一木牌攔在外麵,性子暴烈之人已經開罵起來。

「直娘賊」、「鳥廝人」、「田舍郎」……,反正隻要想得出的,都能聽見。

隻是耳聽裡麵破鑼聲兩次響起,心中不覺癢癢起來。

要想讓天下百姓不好奇,這恐怕比公雞生蛋還難。

加上五文錢畢竟不是什麼大錢,於是就有人開始望裡扔銅錢,進場了。

有了一個就有兩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投錢,以至於連在開罵的也隻好乖乖投了錢。

進到裡麵,隻見擂台上站了一個總角小兒,長得眉清目秀,隻是臉上帶著一股油滑習氣,讓人心中不覺得生起一股愛恨交加的感覺。

隻見他大聲說道:「諸位看客,小子李沐,本次龍虎之爭即將開始,隻是開始之前,我有個提議,不如加個彩頭如何?」

場內聲音吵雜,哪有人回答他的問話。

「嗆」「嗆」,幾聲鑼響,那小孩也顧自說了下去:「賭九歲漢兒勝的一賠十,賭黨項勇士勝的十賠一。」

「想玩的台子兩邊買簽,下限十文,上限百文,決鬥結束之後憑簽兌換。」

博戲之樂在大唐已經是根深蒂固,雖然官府不允,可人性好賭,隻要不過分,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涼州漢胡交雜,就算想禁也禁不住。

有七八成看客都或多或少地買了籌碼。

一刻鍾之後,台上小孩李沐掄著麵破鑼敲了幾聲,讓場麵吵雜聲安靜了許多。

「決鬥時間二刻鍾為限,時間到不分勝負的,判平局。」

「現在有請兩位決鬥者上場。」

「從左邊上來的是我大唐少年英雄李沂,今年九歲。」

這個叫李沂的孩子一樣頭頂兩個發髻,說是九歲,看起來比同年齡的孩童來說,已經是高大了許多,他竟手持一對約二十斤的鐵錘,輕鬆地揮舞了幾下。

一些百姓大聲助威,想必是買了李沂贏的。

「從右邊上來的是沙陀勇士朱邪克勒。」

……「嘩~~」台下一片嘩然,都是人比人氣死人,這二人相差也太大了些。

無論從年齡、身高、強壯度,這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朱邪克勒比李沂高出兩個頭不止,手持一根鐵鞭,重量估計與李沂的鐵錘不相上下。

那些下注小孩李沂想博冷門的看客,再次湧向買簽處,詢問能不能改過來。

而台上,原先的那個總角小兒李沐已經猛敲一聲響鑼,大喊一聲:「決鬥開始!」

朱邪克勒和李沂立即對沖過去,你來我往,對攻起來,激烈萬分。

百姓們圖得就是個驚險刺激,這二人在台上那是騰挪踢打,好不熱鬧。

讓人驚異的是,李沂竟能力抗朱邪克勒,絲毫不輸顏色,讓那些原先不看好李沂的看客開始動搖起來。

別的能做假,可那鐵錘和鐵鞭的撞擊聲,可做不了假。

「鐺、鐺、鐺」的聲音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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