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個女A(1 / 2)
火光中,簡純一身細皮嫩肉白到發光,肩後胛兩塊凸起的骨頭像極了蝴蝶的翅膀,背部猶如整塊白玉雕成,飽滿瑩潤。
路星眨眨眼睛,有點口渴。
想想也是,又是打架又是埋屍折騰得汗流浹背,當然會渴。
「路星,我冷。」
「哦。」
無視簡純可憐兮兮的眼神,路星徑直走到明佑身邊。
她探了下明佑的鼻息,發現他隻是昏了過去,路星放下心,取過水壺喝了一大口水,眯起眼睛舒服地長嘆一聲。
啊,真解渴。
凍到瑟瑟發抖的簡純:
此時此刻,王子殿下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阿嚏!」簡純重重地打了個噴嚏,看向正把明佑往火堆扛過來的路星,不死心地提高聲音:「我好冷啊。」
路星把明佑放下,然後扔給簡純一樣東西。
什麼?簡純撿起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黑色長袖運動服,月匈口有個紮出來的破洞,周圍氤著一小片血跡,泛著腥臭味信息素,是章天的衣服。
原來路星把章天埋了之前,順便搜刮了一下他的屍體,不但把他月要上的水囊、口袋的針線盒據為己有,還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
實際上,路星腿上現在正套著兩條褲子呢。
見簡純盯著衣服臉色難看,路星不明所以:「你不是冷嗎?穿啊。」
明明已經慪氣到無話可說,但是麵對路星的直白,簡純隻能咬著牙拚命找理由。
「衣服上有血。」說完,怕路星覺得他矯情,簡純補充道:「我怕引來野獸。」
這倒是個問題。路星拿過衣服,又問簡純要回插管,到胡楊樹林裡用樹根水把那一小塊血跡洗掉,回到火堆邊烘乾。
見路星又把衣服往他這邊遞,簡純抿緊唇,又道:「這衣服破的位置太尷尬,我,我不方便穿。」
聞言,路星帶入了一下oga的性別。
哦,她懂了。
怪她,以平月匈取人。
「要不我穿這件,你穿我的?」路星提議。
雖然達成目的但是凍麻了的簡純有氣無力:「好。」
片刻後,簡純披上了帶著路星體溫的衣服。被殘餘鬆木香氣包圍,他恢復了些活力。
但已經沒了開始那股蠢蠢欲動的躁勁。
路星拿出針線盒,打算把破的洞補上,簡純看了一會兒,欲言又止。
在路星第三次紮到自己手指的時候,簡純忍不住了。
他張開手心:「給我吧,我來補。」
很會做實驗卻一點都不會做家務的路星臉上閃過一絲赧然,從善如流地交出針線和衣服,她自己則往火堆裡添柴。
可是添著添著,路星的目光不由得被簡純吸引。
他專心致誌縫衣服的樣子,像極了語文課本上「燭光裡的媽媽」的插畫,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做外科手術的醫生都會縫合,簡純更是個中翹楚,細白的手指猶如蝴蝶穿花,靈巧地上下翻飛,針腳細密整齊,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線的痕跡。
「好了。」簡純笑著拿起衣服,借著火光打量縫補的位置。
聽到他的聲音,路星回過神,掩飾地道:「嗯,你會縫別的嗎?」
「你要縫什麼?」簡純一邊給線頭打結一邊問。
路星想了一下:「縫個五角星,紅色的五角星。」
「為什麼?」簡純好奇地問。
「因為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的生日,他喜歡五角星。」
壓著酸意,簡純問:「他叫什麼?」
「他叫中國。」不等簡純問,路星就繼續說道:「他很偉大,偉大到無法用言語形容,他曾經戰勝了世界上最不可能戰勝的困難,於火焰中涅槃,閃耀東方。」
「即使跨越時空不能再相見,但他的頑強和努力拚搏的精神將永遠激勵著我。」
抬頭看著東邊天空,那裡一片漆黑,路星卻仿佛看到一顆五角星冉冉升起,她在心中默念:祖國,祝你生日快樂。
祖國,祝你生日快樂。
看到路星緬懷的神情,簡純仿佛明白了什麼,他打開針線盒,挑了大紅色的線。
穿針引線,手指翻飛,不一會兒,一顆工工整整的五角星出現在他手底下。
接過衣服,路星撫扌莫著紅色的五角星,真誠地對簡純道謝。
「謝謝你。」
看著路星純然感激的神情,一向很會說話的簡純卻卡了殼,耳朵發燙,好不容易憋出三個字:「不客氣。」
「這個針線盒送給你。」
握著針線盒,簡純忽然道:「你可以給我講講中國的故事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