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結局(1 / 2)
第二天要陪鍾原參加一個酒會。鍾原是以鍾氏繼承人的身份出現在這個酒會上,而我是他的女伴……壓力好大。
被造型師捯飭了整整兩個小時之後,我終於被他塞給了鍾原。
我挎著鍾原的胳膊,站在鏡子麵前,一個勁地嘖嘖感嘆。
鍾原笑道:「怎麼了?」
我嘆道:「果然是化腐朽為神奇。」
鍾原輕佻地勾了勾我的下巴:「你本來就神奇。」
臨走的時候,鍾媽媽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小沐爾,酒會上一定會有不少傻帽千金盯著鍾原不放,到時候你一定不能手軟,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頂你!」
我一邊抹汗一邊連聲答應。
鍾爸爸語重心長地說道:「鍾原,你老婆也許會被不少登徒浪子盯上,到時候你肯定不會手軟……好吧算我沒說。」
(圍觀群眾:抽打,搶鏡是吧?)
剛走出一步,鍾爺爺又說道:「小子,如果有傻帽送上門來就利用一下也沒關係,你不賺他的錢他心裡難受。」
鍾原點頭:「放心。」
我再次抹汗,這一家都是什麼樣的人啊。
酒會現場的氣氛沒我想象得那麼嚴肅,不過有一點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從我和鍾原剛一進入會場,我就感覺有好多雙眼睛在追著我們看,看完了還竊竊私語。呃,難道是我多心了?
我拉了拉鍾原,問他:「我臉上有長蘑菇嗎?」
鍾原一本正經地盯著我的臉看了一下,答道:「沒有。」
「那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鍾原:「因為有人無聊。」
「什麼意思?」
鍾原沒有回答,而是從身旁取了一杯果汁遞給我:「今天不許喝酒。」
畢竟是酒會,老黏在一起也不像話,沒過一會兒,我和鍾原就分頭行動了……其實主要是勾搭他的人太多了,我被擠到外圍去了。。
有人跟我搭訕,是個年輕的男人。他禮貌地笑了笑,說道:「第一次看到鍾原身旁有女人。」
被小二熏陶久了,我腦子一脫線,話脫口而出:「什麼意思,難到之前他身邊的都是男人?」
那人笑道:「你真有意思。」
「謝謝。」我嘴上說謝謝,卻在心裡朝他翻了個白眼,這人眼神不正,一看就不像好人。
「那麼,沐小姐,平常都喜歡做什麼呢?」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有點輕佻。
「哦,我喜歡用鞭子抽人玩。」不好意思啊鍾原,為了幫你消滅潛在的情敵,我隻好犧牲一下你了……反正就算我不這樣說,大部分人也會認為你是變態。
那人果斷離開。
又有人來搭訕,這次是個女的,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她走近我,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果汁,輕蔑地笑道:「果然是土包子,喝這麼沒品的東西。」
正巧酒會的女主人從我們身旁走過,於是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你是想說女主人辛苦為我們準備的東西沒品?」
女主人瞪了那個女孩一眼,冷笑道:「也不知道誰是土包子。」轉身走開。
女孩急了,怒道:「別以為你攀上鍾原,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我從容地笑:「我是人,不是鳥,跟你不一樣。」
「你……」
汗,我突然發現我今天好霸氣啊,隱隱有老大的風範……
這時,鍾原突然出現在我身旁,他低聲笑道:「親愛的公主,別跟這個人說話,會降低你的身份。」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她聽到。
「哦。」我巧笑嫣然地看著他,恨不得在他那微揚的嘴角上親上一口。
鍾原小聲說道:「別那麼如飢似渴地看著我,我怕我會控製不住。」
忘了他是不耍流氓會死星人了。
這時,那女孩恨恨地說道:「鍾原!你就不怕她是為了你的錢?」
鍾原微笑:「我連命都可以給她,錢算什麼。」
我伸手,在鍾原的手心裡,緩慢地畫了一個心。
鍾原反握住我的手,反復揉捏著,弄得我臉都有點燙了。
女孩沒看到我們倆的小動作,氣呼呼地說道:「我警告你……」
鍾原打斷她:「警告無效,老老實實做人吧。腦殘就多讀報紙,雖然不能長智商,但起碼能讓你知道,你爸到底能不能動我。」
女孩徹底頹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擔憂地看著鍾原:「會不會得罪人?」
鍾原:「放心吧,她家裡人沒她那麼腦殘。」
回去的時候,我靠在鍾原懷裡,眼皮直打架。
鍾原問我:「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我:「喜歡才怪。」
鍾原:「不過我看你應對得遊刃有餘啊,我的木頭不簡單。」他說完,還點了點我的鼻子。
我:「那是,好歹咱也是被「一、二、四」熏陶了幾年,又拜讀過路人乙大師的手冊,應付這些人也不算難。」淡定+猥瑣+彪悍+博學,這是一種多麼無敵的組合。
鍾原:「既然不喜歡,那以後我盡量少帶你來這樣的地方。」
我:「嗯……鍾原,你跟那些跟你說話的女人都說什麼了?」
鍾原:「我說你是我的未婚妻。」
心情大好,我在他懷裡蹭了蹭。
鍾原:「你呢?你跟那些男人說什麼了?」
我:「我說我喜歡用鞭子抽人玩。」
鍾原好久沒說話。我以為他生氣了,抬頭剛想安慰他一下,誰知此時他卻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給你抽。」
要不要這麼體貼啊……
又過了幾天,我們要回b市了,臨走的時候,我偷偷地問鍾媽媽:「您怎麼就不懷疑我是為了鍾原的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呢?」
鍾媽媽捏了捏我的臉,答道:「傻丫頭,你當我幾十年的飯都是白吃的嗎,這點眼力都沒有?」
我於是放下心來,和鍾原一路歡快地回到b市。
大四的課業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幾乎一整年都是做課題。盡管我對於化學的恐懼從未消解,但是畢竟是學了這麼多年的專業,到頭來怎麼著也得給自己一個交代,何況我本來就比別人差,便更需要認真了。因此這最後一年我格外拚搏奮進,幾乎天天泡實驗室,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自然讓人倍覺充實,導師也不嫌棄我沒天分,時不時地會誇我幾句。
唯一不太高興的隻有鍾原,這廝認為我把光陰都獻給了科學,陪他的時間自然就少了,當然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拿學業開玩笑,於是這小子也不好意思有什麼微詞,隻是每次約會時都是一副欲求不滿狀,讓我看著都心顫,總擔心他哪天把我消滅掉。
就這樣,總算挨到了畢業。畢業典禮之後,我穿著學士服,在校園裡溜溜達達的,感覺很傷感。畢竟是生活學習了四年的地方,這裡的每一寸土地幾乎都有我們的記憶,如今要說一聲離開,還真是有點舍不得。
正胡思亂想著,鍾原突然打來電話找我。
我以為他是要來給我慶祝畢業的,於是欣然前往,誰知——
「上車。」鍾原趴在車窗上,賤兮兮地笑。
「做什麼?」我坐在副駕駛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鍾原發動了車子:「領證。」
「什什什麼情況……」
鍾原勾起嘴角笑:「是誰說畢業就結婚的?」
我汗:「你還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