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兄長在一起了〔不孝不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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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側妃不知為何太子殿下突然在意起了她姑姑威平侯夫人, 但殿下交待的事,她也不敢有所疏忽怠慢。

聽了母親昨日去侯府探望的詳細情況,寧側妃秀眉微蹙, 「好好的人,怎麼就病得這麼重了,那陸菡表妹呢。」

她還未出閣時, 姑姑寧氏還曾帶著那個接回來的表妹來伯府見過她。

都是自家親戚,寧側妃也沒什麼鄙夷輕視, 隻覺得小姑娘挺命苦可憐的,好在姑姑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是真心疼愛,所以順口一問。

聽她這麼一提, 安平伯夫人恍然想起來,

「我好像在侯府沒有見到陸菡, 那個陸菀倒是挺受老夫人重視的,時時帶在身邊。」她撇了撇嘴道,「這威平侯府也不知怎麼回事,親生的接回來不見親近,一個不是親生倒是放在麵前當眼珠子似的疼。」

「如今你姑姑臥病在床,隻怕更沒人將那孩子當回事了。」

安平伯夫人嘆息了一聲, 但這終究是威平侯府的家事, 上麵還有老夫人, 他們這些親戚外人也不好過問什麼。

恰在這時太子蕭元毓忽然從門外走進來,

見到太子駕臨, 寧側妃和安平伯夫人連忙起身恭敬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 起身吧」太子似乎是剛剛聽見了她們的話,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 出言道,「既然威平侯夫人病得如此重,不如孤遣兩個宮裡的禦醫去探望吧。」

「這如何擔待得起。」

聽到太子所說,安平伯夫人有些受寵若驚,宮裡的禦醫也不是一般勛貴人家能受用得起的。

太子擺了擺手,語氣溫和笑笑道,「威平伯夫人是側妃的親姑姑,那也是孤的長輩,況且先威平侯為救駕而身亡,父皇待其妻兒家小多有優厚,隻是派兩個太醫去看診不算什麼。」

安平伯夫人聞言也不敢再推辭,等到出東宮時身邊已帶上了太子親賜的禦醫和護衛。

*

徐氏隻當這是太子看重她女兒以及看重他們伯府,心裡別提多得意驕傲了。她恨不得敲鑼打鼓宣揚此事,免得外人還傳那些謠言,說什麼寧側妃在東宮備受冷落的胡言亂語。

安平伯夫人一路趾高氣揚地來到威平侯府,便是麵對誥命品級比她高,輩分比她長的老夫人,霎時間連底氣也足了許多。

見安平伯夫人滿麵春風笑意地稱道,今日進宮拜見寧側妃,正好說起威平侯夫人病重的事,太子殿下聽了也甚是關心,所以特地派了太醫還有藥材補品隨她過來。

老夫人那蒼老的臉龐頓時僵住了,扯了扯嘴角道,「區區小事,怎麼好勞駕太子呢。」

安平伯夫人笑嗬嗬地說道,「誰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又善待我們側妃娘娘呢。」

老夫人那話不過是垂死掙紮,實際上心已經涼了,她那些手段能騙過徐氏一個內宅婦人,但騙不過醫術精湛,經驗老道的宮中禦醫。

更重要的是,這事居然驚動了太子殿下,那可是僅次於陛下的貴人。

若是騙了他,那也逃不了一個欺君之罪。

老夫人敢攔安平伯夫人,卻不敢攔著太子派來的太醫和護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了寧氏的院子。

兩位太醫進來後一番望聞問切後,便很快得出了結論,「侯夫人並沒有生什麼病,而是被人下了秘藥。」

若是尋常時候,像這種涉及到內宅陰私的問題,太醫是不會說得這樣直白的,但他們是奉了太子的命過來的,也就無所謂得罪人了。這也是老夫人讓人一次性下足了份量,好讓寧氏昏上幾天,直到送去別院,卻萬萬沒想到中間還會有徐氏和太子橫插一槓。

安平伯夫人聽了這話,當場震驚不已,敢情她昨日見到的寧氏並非是臥病在床,而是被人下藥。要不是太子殿下派來太醫探望,隻怕安平伯府真是要被騙過去了。

下一刻她便對隨後過來的老夫人怒目而視,「威平侯府這也太不像話了,居然有人敢對侯夫人下藥。」

徐氏不假思索認定了此事定然有老夫人摻和其中,她就是再糊塗蠢笨,也知道這侯府現今是老夫人當家做主,若有人給寧氏下藥,豈能瞞過她的耳目。

老夫人聽見太醫的診斷,下藥的事果真被曝光出來,心底一顫差點有些沒站住,還是被在旁邊的陸菀攙扶了。

斷不能讓安平伯府將這事鬧大,否則侯府的名聲就要毀了。

老夫人握緊手中的佛珠,努力穩住心神後,她又放軟了語氣道,「我待寧氏一向視若親女,她又是雲馳的親生母親,怎麼可能會害她。此事我定會好好徹查一番,不讓寧氏受委屈,也會給安平伯府一個交待。」

她又嘆了口氣道,「還請親家夫人消消氣,不如待雲馳回來後,再商量決定。侯府的當家夫人被人下藥,傳出去到底不是什麼好聽的事,若是因為小人作祟,傷及了兩府之間的關係,還讓雲馳這個為人子的被戳脊梁骨,隻怕寧氏醒了也會不願意見到的。」

老夫人這話說的一套套,也繞住了安平伯夫人。

聽她這般誠懇還為孫兒陸雲馳考慮的意思,難不成寧氏被人下藥真的與老夫人無關?

而且徐氏雖關心小姑子寧氏,但也不敢擔上與威平侯府鬧翻的罪名。與年輕有為頗得陛下青睞的外甥威寧侯陸雲馳相比,他們伯府的子孫沒哪個成器的,說不定以後還要侯府幫扶。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徐氏便乾脆遣人回府給自家丈夫安平伯報信,讓他決定這事該怎麼做。

老夫人也知道沒能那麼容易擺平此事,隻能盼著陸雲馳早些回來,震懾壓服安平伯府。隻要安平伯府不追究,自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安平伯府祖上以軍功起家,曾經也是公侯,不過到了這一代也就承襲到伯位了。而且與驍勇善戰的父輩相比,這代安平伯文不成武不就,性子更是懦弱平庸。好在當今皇帝顧念老臣舊情,多有優待,讓他的嫡長女入東宮為側妃。若是不出意外,也能保住兩三代不至於沒落了。

聽到夫人派人來報信,本來清閒玩樂的安平伯心下一驚,又是仔細問了詳情。

嫡親的妹妹,又是堂堂威寧侯夫人,居然在府裡遭人下藥,又是在太子殿下派來的禦醫診治中發現的,這事處處透著蹊蹺。

安平伯沉默了片刻,心下一橫,沒有去侯府,而是帶著那傳話的奴仆,轉頭去東宮拜見太子了。

在見到太子後,安平伯又讓傳話的奴仆將事情一五一十匯報於太子。

蕭元毓若有所思,顧先生說威寧侯府內宅有問題,沒想到是真的。

他修長的手指敲擊在案幾上,如同敲打在安平伯心頭上。

「那安平伯的意思是?」

安平伯低著頭,姿態放得更低了,咬牙道,「此事還請太子殿下做主。」

太子唇角微勾,眼裡卻沒什麼笑意,「既然老夫人認為是有歹人作祟意圖謀害威寧侯夫人,那就讓大理寺的人徹查此案吧,免得讓凶手逍遙法外了。」

安平伯聽到這話,便明白自己猜對了。太子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要對威平侯府下手了。

侯府這邊,

老夫人雖然鎮定自若,但也暗暗擔心寧氏若是醒了說出什麼渾話來。不過又想著一介婦人,在家從夫,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現在侯府的掌權人是陸雲馳,寧氏怎麼鬧也翻不過天去的。

安平伯夫人在外麵候著,等待太醫給寧氏治病。這時她注意到陸菀雲鬢間那暖玉打造的發釵,比她身為太子側妃的女兒穿戴的還要好,不免冒出些酸氣。

「一個鄉野人家的女兒,生生享受了公侯小姐的福氣,也不知擔不擔待得起。」

陸菀被擠兌的麵紅耳赤,對方又是直往她的出身這個痛處上戳。

老夫人聽著臉色也有些難看,畢竟她現在還是很看重陸菀這個福星的。

「老夫人別怪,我隻是可憐我那親外甥女,被人白白占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也沒人心疼。說起來我還忘記問了,怎麼不見我那可憐的外甥女,若是小姑醒了見不到親生女兒,反而看見外人站在跟前,心裡不知道有多犯堵呢。」

安平伯夫人一無所知地說道,也是侯府行事嚴密,小姐被打斷腿送去莊子,夫人被軟禁,這些事一點風聲都沒傳出去。

老夫人卻是麵不改色,「菡丫頭前陣子犯了些錯,讓我送去莊子了。」

安平伯夫人聞言皺了皺眉,老夫人這還是親祖母呢,竟這麼心狠,一點也不顧孫女的名聲。本來陸菡是半路被接回來,比不得京中的其他貴女千金,這再有送去莊子的經歷,名聲更加敗壞了,以後還怎麼找人家。

但老夫人是長輩,想要責罰孫女也就一句話的事,旁人插手不了。

安平伯夫人忍不住陰陽怪氣道,「我看您是越來越糊塗了,親孫女送到莊子上,假孫女留在身邊當寶一樣,也不知道這野丫頭給您灌了什麼迷湯。」

「誰敢說她是野丫頭!?」

隨著這一道冷聲的,是麵帶煞氣的陸雲馳大步跨進門檻來。陸菀一見到他,方才被徐氏羞辱的氣惱全都化成了濃濃的委屈,瞬間紅了眼眶。

陸雲馳見狀身上冷意更甚,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的菀菀。

安平伯夫人被他如冰刃一般冷厲的目光所驚到,氣勢瞬間弱了下去,「雲馳,我是在為你母親和妹妹說話呢。」

他神情冰冷居高臨下道,「什麼時候我侯府的事情也要別人來管了?」

陸雲馳二話不說就要將安平伯夫人趕出去,絲毫不顧念對方是他舅母長輩的身份。

然而偏生就是那麼巧,安平伯帶著大理寺的人來了,還有太子所批的正式搜查公文。

安平伯怒喝道,「陸雲馳,你好大的架子,莫要以為我們安平伯府是好欺負的,你們敢做出這等惡事,就別怪我告上官府,討個明明白白的公道。」

聞言老夫人震驚得不小心扯斷了手中的佛珠,撒了一地。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安平伯居然報官帶人來搜查侯府了,安平伯不一向是個軟弱無能的麼,怎麼敢如此硬氣,甚至不惜和侯府撕破臉。

陸菀直接嚇懵了,麵色發白神情害怕,這幾日的事情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雲馳陰沉著臉,「你們有什麼證據搜查我威寧侯府?」

因對方官階爵位在他之上,大理寺少卿先是行了一禮,又微笑道,「既然安平伯府敢報案,我們大理寺自然是要受理的,而且既然有證據證明威寧侯夫人寧氏遭人下藥謀害,我們便要搜查審問相關人證物證,還望陸小侯爺不要阻擾我等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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