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賈湖骨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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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著一身黑色長袍,長袍直直垂到地麵上,看不清楚有沒有長雙腿,但卻是實實在在在長袍下麵還拖了一條鋼鞭般的尾巴,他……或者說它提著的那個燈籠也不是正常火焰的暖黃光芒,而是那種鬼火一樣的幽藍色,那燈籠和骨笛散發出的光芒交相輝映,使得他那張臉無論硬件條件上有多帥氣俊美,看上去都仿佛地獄的惡鬼。

他停在那放置骨笛的笛架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那散發著瑩光,看上去宛若神物的骨笛,許久,地宮之中幽幽然響起一個仿佛金屬在互相切割,充滿了滋滋啦啦的聲音:「照這麼看來,那支骨笛是真找到了主人?」

沒有人回答他。

地宮之中幽冷依舊,那個生物身上也沒有任何活物的溫度散出,站在那裡宛若一具雕像,隻看著笛架上的骨笛光芒越來越盛,到最巔峰時,甚至還有非常細微的嗡鳴之聲傳出。

「嘖。」許久,那個生物才發出了一聲唏噓,「至於麼!這麼高興!」

#那聲音聽起來甚至有點酸溜溜#

那現在問題來了,作為另一隻笛子的持有者,寧經霜到底乾了什麼?

答: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平復自己的心跳和血壓→_→

——原諒一個歷史係學生,拿了這樣一個上古神器在手裡,什麼神秘學作用暫時都顧不上了,捧著那八千年前就已經有了的短笛,她幾番閉眼,反復深呼吸,沒拿著笛子的那隻手哆哆嗦嗦地捂了好久的月匈口才覺得心情勉強平靜了一些。

再想起昨晚上那個明顯具有不屬於人類力量的女人對骨笛的保護,自己判斷出來的這笛子對那個組織甚至對人類都可能有的非凡意義,還有那讓眼球奇妙安靜下來,甚至於允許自己去「擼毛」的那個行為……

她抿了抿嘴唇,以自己對賈湖骨笛的全部認知,沉穩地擺出了一個吹豎笛的姿勢,深吸一口氣用自己年少時在少年宮的所有功底,低頭對著骨管緩緩吐息,到底是素質教育全麵推開,每個孩子都有至少掌握一門樂器的底子,才嘗試了片刻,便有聲音傳出。

初學者擺弄管弦樂器往往是車禍現場,拉小提琴像鋸木頭什麼的那都是常規操作,哪怕寧經霜曾經是個學霸也難以免俗,但那尖銳的尖嘯聲從耳膜入耳,卻莫名讓昨晚上聽了許多囈語的寧經霜炸裂的腦袋有一定的緩解。

這也促使她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骨笛,隻繼續嘗試著換個指法重新吹。

一點一點,聲音逐漸有了點笛子的味道,昨晚上的炸裂和現在跳動的太陽穴仿佛得到了某種奇妙的平靜,她在不停變換指法的過程中也似乎和這支八千年前的骨笛產生了某種奇妙的共鳴,一時之間甚至產生了「我能控製它」的奇妙之感。

快樂!

但快樂了不到三十秒,她聽到一聲非常不和諧的「哢嚓」。

她內心頓有非常不妙的預感,趕緊停止了對骨笛的擺弄,帶著震驚與愕然,哆哆嗦嗦地把骨笛拿下來準備細看,然而雖然她雙手托住這價值連城的國寶絲毫不敢用力,雖然昨晚上無論是那個女人還是她帶著這個國寶到並沒有特別照顧什麼但它仍然非常耐操,但這一瞬間,骨笛還是一寸一寸碎裂在她的麵前。

寧經霜當場就跟著骨笛一塊裂開了。

我屮艸芔茻!

我是什麼千古罪人qaq

她抿了抿瞬間發白的嘴唇,盡量降低動作幅度地低頭去拿那些碎在地上的骨片,試圖從《國家寶藏》直接跳戲到《我在故宮修文物》,用她那甚至不是考古係學生的粗糙手法完成修文物這個偉大經過,但……非常遺憾。

地上的骨片就仿佛盜墓片裡見了光就迅速氧化的器物,當場化作了一堆塵埃。

寧經霜當場覺得自己百死莫贖,甚至開始思考自己要不乾脆給文物陪葬算了……

而這個時候,她所在的稻草屋「吱呀」一聲,門開了。

昨晚上那位救了她一命的俊秀少年穿著粗布麻衣走了進來,和正蹲在地上捧了一抔土如喪考妣的寧經霜麵麵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哥:就……雖然條件確實有點艱苦,但倒也還沒有到要吃土的地步?【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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