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 / 2)
丫丫小時候很笨,玩過家家的時候都是扮女兒,喊兩聲「爹爹」「娘親」,坐那等吃就行。
別人家的孩子早早就要承擔家裡的重擔,出去玩也要背著弟弟妹妹,她整天吃得飽飽,穿得暖暖,沒事就在村裡溜達,自己家沒活乾,去幫別人家乾活。
大家都知道她笨,當然也不可能讓她乾,她乾不好,就是來添亂的。
闖了禍,被人說了也不生氣,自己乖乖坐在小板凳上,樂樂嗬嗬的,什麼事都不往心裡去。想說她兩句,也不落忍,她太乖了,嘴也甜,會哄人。
所以庖屋起火的時候,柳催雪也沒有罵她,畢竟燒的不是他家房子。
「我煮上粥,就去山上找野菜了,我忘記了,哈哈。野菜粥很好吃的!」她撓頭,傻傻笑著。
鍋燒乾了,起火點燃了旁邊的東西,火就從庖屋裡燒起來,遠遠看見屋頂冒煙她才著急忙慌趕回來。
柳催雪十分淡然,動動手指,調用儲存的靈力為阮清容的屋子施了個罩子,火便燒不到那邊去。
阮芽問他,「你不會放水嗎,像銜玉那樣放水,就可以把火滅了。」
柳催雪背著手站在屋簷下:「燒完了,自然就滅了。」
阮芽:「那燒完了,我上哪給你煮飯去。」
他轉身進了屋:「那是你的事,做不好就扣錢。」
如果是銜玉的話,肯定一早就用水把火滅了,也不會這樣陰陽怪氣。但柳催雪病了,快死了,她不好跟他計較的。
庖屋緊挨著阮清容的屋子,柳催雪施法保住,不到一個時辰庖屋就燒完了,阮芽等熱氣散得差不多的時候進去,把鐵鍋和鏟子這些還能用的東西撿出來。
柳催雪不吃膳堂的大鍋飯,阮芽隻好想辦法給他做,庖屋沒了,就用熬藥的小爐子煮,抬根小板凳做一邊守著,隨便揪點野菜葉子進去,煮成糊糊端給他。
白米粥帶點野菜葉,有點糊,但尚能入口。柳催雪不重口腹之欲,要求也不高,倒也沒說什麼,慢慢地喝完了。
看著空空的碗底,阮芽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我會更努力的!」
晚上還是粥,不同的是配料,阮芽果真如他所說,有在認真研究菜譜,白粥裡放了一把山楂乾。
柳催雪擰眉,看起來有點怪,小心翼翼嘗一口,倒也意外不難喝,靈米香裡帶一點果乾的酸甜。
他點頭,「尚可。」
阮芽:「我會更努力的!」
第二天還是粥,他一天隻吃早晚兩頓,早上是西瓜粥,晚上是葡萄粥。
水果也不要錢,是萬葉宗的弟子專程給她送的。
柳催雪不挑食,也不浪費,都喝乾淨了。
吃飯隻是為了讓身體各處機能運轉起來,並不真的指望吃這些東西就能好。
柏宗主給他開了很多藥,阮芽用小本本記下,每頓都監督他吃完,他嘴裡都是苦味,吃點東西好受些。
也不指望她能做出什麼山珍美饈,粥就粥吧。
第三天不出意外,仍是粥,裡麵卻什麼都沒有。
柳催雪擰起了眉毛,昨天還有水果呢,今天怎麼就變白粥了。
阮芽笑嘻嘻把勺子遞給他,「你撈撈。」
他依言照做,從碗底撈出幾個小小的鳥蛋。
她高興得拍手:「哈哈,驚喜吧,我從樹上扌莫的!以後我每頓都給你扌莫兩個。」
柳催雪咬下一口,蛋啊,開葷了,好香。
於是晚飯是鳥蛋紅棗粥。
奇奇怪怪的組合,沒有放鹽,靈米香和棗香摻雜在一起,還有鳥蛋,可以稱之為大餐了。
米粥不斷升級,柳催雪每天吃飯都像開盲盒,充滿了驚喜,人也越來越精神。
阮芽盯著他被米湯潤成淡淡粉紅色的嘴唇,忍不住嘀咕,「怎麼還不死呢。」
「什麼?」他沒聽清。
阮芽:「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