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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男孩站在房門前,按了門鈴又拍了拍門,卻始終沒有人來開門。
今天是八月三號。
這已經是他來找簡西未遂的第三天了。
而這兩周,是哈利波特過得最富有奇幻色彩的兩周:弗農德思禮帶著他們一路「漂泊」,但還是趕不走一路追來的貓頭鷹,那些貓頭鷹像是在他身上安了眼睛,送來的信封上的地址甚至可以精確到他睡在哪張床上。
最後,德思禮夫妻終於「瘋」了,花了兩天功夫,舉家搬到了一個海島上。
這下貓頭鷹確實不來了,哈利也在狂風暴雨和海浪的拍岸聲中,握著簡西送給他的懷表,迎來了自己的十一歲生日。
他那時候想,簡西一定也在看著鍾表,然後祝他生日快樂。
接著,哈利遇到了海格——他自稱是一個獵場看守員。
從他口中,哈利知道了他的身世,也終於了解到他的父母的真實身份——他竟然是一個巫師。
而他要去上學的地方,叫做霍格沃茲。
等到返程的路上,空著手去的哈利帶回了一大堆行李,甚至還有一隻貓頭鷹,他感到混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跟簡西解釋這件事情。
但是終於回到了女貞路時,哈利想,他一定要告訴簡西真相,並且和她約定好,就算不能在一所學校上學,他們也得每天寫信打電話,每天!
可是簡西為什麼不在家呢?
哈利鬱悶地扌莫了扌莫掛在月匈口的懷表,這時,住在費格太太家隔壁的一位孕婦走出門透氣,她看到哈利,友善地與他打了個招呼。
「嘿,哈利,你旅遊回來了?」
「是的,帕克夫人」哈利試著詢問:「您知道簡西去了哪嗎?」
「噢你說那個可憐的孩子?」帕克夫人皺起眉:「四天前我碰到阿拉貝拉,她帶了很多行李走聽說簡西在路上暈倒了,還遇到了車禍,阿拉貝拉去醫院照顧她了。」
哈利瞪大眼睛:「什麼?!」他像是被火燒到了腳一樣蹦起來:「那就是我回來的前一天啊!天哪您知道她在哪間醫院嗎?」
「不知道。」帕克夫人說,「你別著急,哈利,等阿拉貝拉回來了,我讓她來找你。」
她捧著自己的肚子,嘆息:「要我說,她一定是因為那恐怖的進食障礙,營養跟不上了才會在那犯暈的,你知道帕丁頓車站那兒的車流量,真希望簡西沒什麼事。」
哈利沒有辦法不著急。
快步回到家,他根本沒有辦法靜下來看書,這時,哈利看到了海德薇。
他可是見識過這些貓頭鷹送信的能力。
「嘿,海德薇。」哈利坐到籠子麵前,問:「你可以幫我送信到簡西那嗎?」
海德薇歪了歪頭,然後輕輕地叫了一聲,像是肯定的答復。
哈利於是快速地寫了一張紙條,塞進信封裡。
「簡西:
我是哈利,你還好嗎?請快點給我答復,我很擔心你。」
海德薇很快就接到了活,它心情不錯地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隔天,海德薇才飛了回來,哈利看到它的嘴裡叼著一封顏色不同的信封,瞬間激動了起來。
他拆開信封,幾秒後,表情卻微妙地變化了。
「哈利:
很高興你回來了。我的手和肋骨都骨折了,暫時回不去,這封信也由我口述,阿拉貝拉來代的筆--你的貓頭鷹很可愛,它看起來很喜歡我,我也喜歡它,真叫什麼名字?
我很難過這最後一個月不能陪你度過了。但是哈利,九月一號,我們在9?車站見麵吧。
想你的簡西」
哈利盯著信裡寫到的那個車站名看了好幾秒,再看看海格給他的,據說隻有霍格沃茲的學生才會去的:9?車站,這是霍格沃茲特快火車的車票。
他隻覺得腦子裡劈裡啪啦一通響。
簡西知道9?車站,那就是說,她知道霍格沃茲?!
難道簡西也是個巫師??
哈利簡直恨極了此刻簡西不在自己麵前,他真想好好問問那個「可惡」的女孩,如果她真的也是個巫師,為什麼一直不告訴他呢!!
哈利一瞬間確實是沒有想起來——簡西的立場按常理來說是沒辦法知道他是個巫師的——這個事實。
片刻後,男孩臉頰發紅,短路的大腦終於重新通電了。
哈利摘下眼鏡向後仰倒,「噗」地一聲,躺在了床上。他濃密的睫毛每一次緩慢的扇動,都像是打開了一間明亮的窗戶——這雙綠色的眼眸裡從未像現在這樣,充滿了向往與希望。
「太棒了。」他輕聲喃喃:「真是太棒了。」
簡西確實一直沒有回來,倒是阿拉貝拉費格來找過哈利一次,她送給他了一張新的畫像,畫的還是他,哈利看了一會兒,覺得畫的像是畢業典禮上的自己。
費格太太說這是簡西車禍前練手隨便畫的,哈利將其同樣寶貝地夾進了魔法史的課本裡。
這一個月過得難熬又漫長,哈利每一天都在房間裡待著,不斷翻看著課本——或者等待著簡西的來信。
月中的時候,簡西突然傳來簡訊,說自己去了倫敦,費格太太還是想帶她去倫敦的大醫院找醫生治療一下進食障礙。
來送這封信的是簡西的小貓頭鷹,簡西在信中提了一嘴,這隻貓頭鷹叫「不高興」,哈利看了看不高興,覺得它確實長著一張拽拽的貓頭鷹臉,好像哈利欠了它的債。
哈利確認了收信之後,不高興閃電般飛走了,絲毫不留戀。
之後,就再也沒有簡西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