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玻璃劍容易斷(1 / 2)
「~」
明流吹了聲口哨,把太宰治連同居酒屋的燒烤一起打包帶回了家。
「好惡劣。」太宰治半死不活地拖著氣音,「明明大家都未成年,為什麼明流君隻管我一個。」
「費佳也不準喝酒。」明流先是反駁了一句,「太宰君難道到了借酒澆愁的年紀了嗎?要和dao一起去睡公園嗎?」
後麵那句才是重點。如果再發現喝酒的話,下場就是,公園,紙箱,棄貓。
秋風掃落葉。
威脅,顯而易見的威脅。
太宰治認真思考了一下。被趕出去好像也不會為他帶來什麼生存難題。在這歌舞伎町實在是太容易渾水扌莫魚了。
但肯定會被費奧多爾嘲笑致死。就算是去外麵流浪也不想被費奧多爾那樣的人嘲笑。
太宰咬咬牙,乖乖道了個歉。
明流隱隱有了心得。
兩隻野貓,都不太服從管理。隻要但不知道為什麼,放在一起,就顯得格外聽話,仿佛把大部分的心力都用來互相折磨了。
嗯應該是互相折磨。
既然如此明流看了一眼天氣,覺得可以將計劃已久的事情拿出來說了。那樣的話,費佳和太宰多餘的精力就能被消耗了吧,總是互相折磨也不好。
「跑步?早上?」
費奧多爾和太宰治都往後仰了30度,大驚。
「是啊,總是宅在家裡,對身體不是很好。」明流發出惡魔的言論,「早上七點起來,慢跑五千米,不過分吧?早上的話陽光也不會很烈,跑一圈回來,織田君應該就準備好早飯了。」
「早上七點。」太宰治喃喃重復。
「五千米。」費奧多爾的瞳孔逐漸失去高光。
「嗯嗯,不是很難的。雖然第一次可能有些痛苦,但習慣了就好了——跑步很好玩的。」他掰著手指一個個數跑步的優點,「適量運動,人會很開心的。而且也可以強健體魄,增加食欲。」
太宰治恍恍惚惚:「終點是三途川嗎?五千米,明天我就去三途川哦,明流君記得燒幾個蟹肉罐頭給我哦——呀,反正都是要去三途川,不如今天晚上就去吧」
「我可以不去嗎?」費奧多爾一偏頭,平常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浸過水的宣紙都比他更堅韌一點,纖長的睫毛顫了幾下。弄得人罪惡感很大,仿佛逼他跑步就是殺人。
試圖賣慘萌混過關。
明流也覺得這樣很讓人憐惜,所以
「體質不好就更應該鍛煉了,從兩千米開始也沒問題。乾巴爹!我會監督你們的!堅持住,等習慣五千米之後,每天俯臥撐100個,仰臥起坐100個,下蹲100個,然後跑步10k這樣絕對會變強的。」
「我們又不是某個光頭」
費奧多爾和太宰幾乎變成黑白色,他倆所在的地方,滑下來兩道重重的陰影,死去十年的鬼魂都不會有那麼大的怨念。
「不管怎樣。明天早上我會叫你們起來的。」
伴隨著魔鬼低語,費奧多爾和太宰迎來了最後一個安寧的晚上。
第二天早晨。秋季乾冷的風穿過街道,早起的人已經在準備早飯,宿醉的人卻還在角落裡神誌不清。
同樣神誌不清的還有兩個少年,半死不活地喘著氣,被強迫繞城跑一小圈。
「哈啊、哈啊、哈啊」太宰治喘得就像是要把內髒吐出來一樣,隨後被明流敲了一下腦殼。
「要控製呼吸。」
「哈、雖然但是、呼明流君你倒是看一眼、費奧多爾君、啊」太宰極其艱難地說完一段話,「他才是那個要把肺喘出來的」
費奧多爾其實沒有他那麼狼狽,隻是捂住自己的心口,月匈腔劇烈地起伏著。他太能忍了,單看他的臉色,沒比太宰好多少。
「那好吧今天早上隻跑兩千米就好了。」明流有些喪氣,「兩千米慢跑而已,才過去五分鍾呀,你們怎麼說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怎麼會連兩千米都跑不動呢我這個年紀,跑十幾千米都不帶喘的尤其是費佳,聽說俄羅斯人都很能打的。」
費奧多爾隻覺得膝蓋中箭,當場就想軟倒在地,得虧抓住了路邊小吃店的招牌,扶了一把,才沒有做出失態的行為。
饒是以他的為人,也覺得此時此刻撒潑賣傻躲過這幾千米的酷刑,是不錯的選擇。
如果真的能躲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