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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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完全聽不懂到模模糊糊能明白,再到完全能聽懂商羖口中奇奇怪怪的語言,新月所用的時間不長,她下方的商羖還沒刷完一隻羊,天上的月亮也隻升高了一點。

這種感覺很奇妙,新月一邊聽著商羖和大白羊的閒聊,一邊回味了剛剛那種玄妙的感覺,就像是眼前蒙的一層厚厚的雲霧漸漸被風吹散吹透,露出了隱藏的風景一樣爽快。

「這可多虧了」,新月瞧了一眼自己手裡攥著的小金球,基本斷定是它帶給自己的變化,雖說她不明白這金球到底是什麼東西,會不會還會帶給自己驚喜。可能聽懂別人的語言總是有優勢的,至少不怕別人在背後罵她了。

「該死的月氏人!」

新月聞言往下看,就見商羖手中的刷子被長長的羊毛卷住了,他顯然是將所有的錯都歸到了扣押他的月氏身上,一邊解著毛團一邊狠狠地咒罵著,「扣下我就算了,還將我所有的貨都搶走了,這些強盜!」

他怒氣沖沖地拽著刷子,一下子扯掉了大白羊不少毛,痛得它用角拱了下自己的主人。商羖被它拱了個屁墩兒,卻一下子冷靜下來了,他趕忙扌莫了扌莫大白羊的腦袋,又抱住了它們,「哦,我的愛,幸虧我將你們要了過來,沒有你們我可怎麼活啊」

商羖跟大白羊有許多肉麻話要講,負責看守他的月氏人都被他念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新月卻還蜷在樹上,她其實也聽膩了商羖的碎碎念,可仍在嘗試能不能聽懂大白羊的叫聲。

她奇怪的耐心卻有了回報,商羖跟大白羊念叨完了它的皮毛、夥食,終於在給它擦毛的時候提到了天上的那頭巨妖。

「夥計們,咱們得逃啊」,商羖借著給羊擦毛的時候四處打量,「月氏根本不知道她們要麵對的是什麼,就算是在帝幾它也是惹不起的存在啊」

新月豎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聽他往下說,誰知道商羖的話卻轉了個彎兒,說起了旁的事兒。

「老夥計,我記得咱們從部落出發的時候,羚他們才被征用,那時大軍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咱們才到大荒多久就打完了?我瞧著月氏撿到的鳥羽上帶著鹽,估計它就是從鹺海1過來的吧。也不知道到底是勝了還是呸呸,大帝出馬,肯定是勝了的!」

「你說這大荒裡的人到底是過得好還是不好?我們總說他們是荒夷之民,可荒夷處也沒有戰亂啊這仗隔幾年就要打一次,要不是為了逃脫征役,我堂堂商羖又何至於躲來大荒行商?這裡連個太陽都沒得曬,我給你們刷個毛都乾不了,真是辛苦你們了,我的夥計們!」

「」

新月在商羖毫無章法的念叨中昏昏欲睡,她強撐著眼皮兒繼續往下聽,心裡卻在吐槽這商羖應該能跟吼聊到一起去,畢竟這倆人的舌頭都很長。

商羖卻不知有人能聽懂他的話,更不知道有人蹲在他腦袋頂上吐槽他。他將這幾日、甚至這一路產生的牢騷都發完了,才把三頭羊的毛發擰乾,拍了拍其中一頭的羊角,親昵地說道,「好了,若是這一次咱們都在畢方口中活下來,我就帶你們去鹺海轉轉,咱們也找個門路往這大荒裡倒鹽,到時候賣它一百張毛皮一袋子,狠狠地賺上一筆!」

「畢方!」新月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心中一驚,心想著這不會是她知道的那個畢方吧?

可天上的鳥掉落的是紅色的羽毛,還能招火,她那夜驚鴻一瞥間看到的也是一抹金紅身影,這和商羖所說的畢方太過口勿合,讓她想否認都找不到理由。

新月回過神的時候,商羖早帶著他的羊回山洞休息去了。她不敢耽誤,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朝著山頂小木屋狂奔,恰好在院子裡遇到了巫淵和華月。

「淵,是畢方!」新月才跨過院牆,還沒落地就著急開了口,可下一秒就被華月拎著脖子揪了起來,順便還捂住了她的嘴。

巫淵詫異地瞧了她一眼,又探頭往院牆外看了看,好在這山頂是巫祭所守之地,一般沒有人過來,等他回頭,新月早被華月拽進了木屋裡。

「你從何而知?」華月的表情不太好,此事若是被月氏族人知道,怕是會引起恐慌。

她將新月放在牆角處,緊緊盯著自己的小女兒,又追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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