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回京(1 / 2)
宋淮養傷的時候,齊瑄也不是真閒著,他召來了北疆五州的官員議事。
開春後,朝廷將在小月草原建一個大型的軍馬場,需要五州共同出力,朝廷也會增派官員前來。
同時小月草原上也劃分出一部分土地,動員五州百姓前往小月草原開荒或放牧。
狼牙山上的鐵礦場開春後也要投入經營,流放至北疆的犯人可充作勞力,但仍需從各地礦場調來有經驗的采礦師和技工負責開采,以及專職人員負責打理礦場。
這才是宏光帝允許齊瑄來北疆的真正目的。這兩項都是長期工程,越早著手,越快取得進展。想要在開春時動工,必須現在開始籌備。
五州官員熱情高漲,盡心盡力,畢竟,辦好了就能添一筆政績。
除了這兩項,眼前還有一件要緊事。
五州集結了一批糧食,已經運送至狼牙山,與依附大寧的異族部落進行第一次交易。
幾天後,齊瑄再次收到了宋驍的軍報,言有三個部落一塊來與換取糧食,返程途中遭遇烏洛蘭軍隊伏擊,但被護送的北衛軍剿滅。同時北衛軍主力出擊,襲擊了狼牙山下的烏洛蘭駐軍大營,殺敵三萬,烏洛蘭殘兵撤退。
齊瑄對此並不意外,隻要大寧與這些部落開始交易,奧淳自然會知道部落獨立、政權瓦解是大寧動了手腳,必然咽不下這口氣,也不可能放過那些部落。
但這些部落並非孤立無援,他們組成了臨時聯盟,一塊來換取糧食,一塊抵禦烏洛蘭,反倒在短時間內擰成了一股繩。更何況還有北衛軍的支持。
派駐紮在狼牙山下的烏洛蘭軍隊截糧也在意料之中,他們在狼牙山下守了半個多月,天寒地凍,日子並不好過,截獲這批糧食便能減輕糧草的負擔,是一筆值得冒險的買賣。
恰好被宋驍利用,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大寧同時對北狄所有部落發出通告,隻要與大寧談和,都可以部落為單位,用一定數量鐵礦石、馬匹、皮草、玉器金銀,與大寧交換糧食、絹絲棉布以及其他商品。這等同於一種官府主導的通商模式,互惠互利。
不過,作為主導者的大寧自然獲利更多。
而且,避開了聯合政權,各部落互為競爭關係,誰提供的物資更優質,誰就能換到更多更豐富的商品,物產豐富的大寧占據了主動權。
閻圖山脈北段還有不少的鐵礦場,月蒙草原也有更大的馬場,大寧無法全部吞下,但這些地方的產出,都有可能流入大寧。
曾與大寧建立聯絡的幾個部落率先有動作,其餘部落也開始觀望和猶豫,進入嚴冬季節,他們不願意打仗,卻迫切需要糧食。
奧淳若是繼續主戰,隻會越發失去民心。麵對部落反叛獨立,兵力折損嚴重的奧淳根本無力阻止。狼牙山下的烏洛蘭軍隊撤離後,奧淳也不敢再有動作,龜縮在王城,準備熬過冬季再說。
北狄的隱患終於解決。如今隻需要嚴格把控與各部落交易的尺度,恩威並施,切忌再養肥他們的野心。
宋淮寫信問了問父親,能否一塊回京城過年。宋驍卻決定留在狼牙山,與將士們一塊過年,又提及開春後會回京述職。
齊瑄看了信,見宋淮有些失落,安慰道:「又該開國庫給嶽父大人撥賞銀了,咱們先回去,我給嶽父大人挑點好東西。」
齊瑄雖然來了北疆,在協領戶部的差事還在身上,說什麼賞銀萬萬兩,珍寶幾十箱,好像要將整個國庫搬到宋家一樣。
宋淮笑著捂他的嘴:「胡說八道!」
齊瑄抓住他的手腕,繼續道:「唉!嶽父大人的官職和爵位是不是還能升一升?」
宋淮無奈,瞋了他一眼:「別鬧了……」兵權都要放出去,怎麼還能在這個時候加官進爵?不是把宋家架在火上烤嗎?
齊瑄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麼,故作惋惜地嘆道:「我果然不能坐那個位置,否則必定是個昏君。」又湊到宋淮耳邊道:「你就是魅惑君王的妖後。」
宋淮氣急了,伸手扯齊瑄的腮幫子:「不許胡說!」又看了看門窗,瞧見關得嚴實才鬆了一口氣,否則若是被外人聽去,像什麼樣子。
齊瑄再次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湊近自己,在他耳邊低聲道:「真的,你的枕邊風肯定特別管用,我什麼都聽你的。」說著還舔了舔宋淮的耳垂。
宋淮一個激靈,耳朵和臉頰都燒了起來,掙開被齊瑄抓著的手腕,正要推他,反被騰出手的齊瑄攬住月要抱進懷裡。
齊瑄的唇從他的耳畔挪到唇角,口勿住了他。
宋淮躲了躲,被齊瑄扣住了後腦勺,越口勿越深……
無法抗拒的宋淮被親得腿軟,整個人倚進齊瑄懷裡,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
許是湯藥名貴,許是心情愉悅,宋淮的身子復原得很快,加上齊瑄陪著他循序漸進地鍛煉,半個月後,宋淮已經能完成尋常士兵的體能訓練了。槍也提得動,但還使不好,威力大減。
齊瑄見他有些急於求成,乾脆問他既然身子好了,要不要動身回京城。馬場與礦場的事情已經安排妥了,主要還是交給北疆五州的官員去執行,他可以回京復命了。
宋淮自然說好,當天就迫不及待地打點了行裝,第二天一大早就啟程。
齊瑄陪著宋淮坐了一日馬車,第二天宋淮就坐不住了,說想騎馬。
宋淮在馬車裡坐立難安,好似軟墊下麵藏了紮人的針,對齊瑄抱怨道:「太悶了,顛得難受。」
齊瑄取笑他,「這麼嬌?那還要趕半個月的路,你怎麼受得了?」
宋淮不服氣:「以前都是騎馬。」從前他往返北疆都是騎馬,沒試過整日坐在馬車裡頭趕路的,沒想到這麼難受。
齊瑄也不是不讓他騎,宋淮的身子已經好了,騎馬是沒有問題,隻是……在馬車裡,宋淮還願意讓他親兩口,騎馬,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宋淮以為他不肯,狠了狠心,靠了過去——
齊瑄正想著怎麼撈點好處,就被宋淮親了親耳朵,詫異地看過去,就見宋淮頂著一張因害臊而泛著緋色的臉,視線閃躲著,支吾道:「你、你不是說……說……肯定管用嗎?」
那三個字在宋淮嘴邊含糊地滾了滾,但齊瑄還是聽見了,頓時理智崩斷,把宋淮壓到軟墊上,狠狠地口勿住。
枕邊風,肯定管用啊!
宋淮如願擺脫了沉悶顛簸的馬車,出來騎馬透氣。
但越透氣,越臉紅。
因為,齊瑄借口不放心他一個人騎馬,非要和他共乘一騎,還總是趁他不注意,親他的後頸和耳朵,下麵也不老實,又硬又燙地抵著他。
隨行的侍衛就跟在身後,宋淮又不好發作,憋得麵紅耳赤,最後隻能躲回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