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1 / 2)
[017]相約而行
烏野高中對陣青葉城西,落敗了。
當悠仁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的初中同學日向翔陽看見了他。這個小個子副攻手垂著兩條眼淚,十分悲傷的樣子。
「悠仁哇啊啊啊啊啊!」
日向翔陽本來憋著眼淚的,他們剛剛才輸掉了比賽,他怎麼能夠給大家帶來困擾呢。可是在看到虎杖悠仁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已經非常厲害了!」悠仁毫無保留地贊美道,「無論是那個球還是那個球都超厲害!!」
「悠仁啊嗚嗚嗚——!」
飛鳥不敢上前,他抱著雙臂,像個旁觀者。但是他再沉默,也有人會關注到他。
「遠藤同學,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飛鳥轉過頭,看見了穿著烏野高中校服的一個女生。那個女生看見他的正臉後愣怔了一下,然後抱歉說:「不好意思,認錯了。」
烏野的女經理清水潔子臉色有些變化,但是又沒說什麼。
她回隊了。
飛鳥認為對方大概是認錯了,估計是看到了他的頭發顏色就認作「遠藤」了吧。
結束了預選賽後,烏野高中的排球隊就要回學校了。悠仁撓了撓鼻子,有些訕訕地回來,「青葉真厲害啊。那個二傳手真強。」
飛鳥根本沒怎麼看比賽,所以他隻是順著悠仁說。
排球比賽結束了,他們也就要回去了。
一個星期之後,長達一星期的春假就開始了。
「我和同學約好了,要去打比賽。」因為這個,悠仁要出去三天。
虎杖倭助這段時間身體還挺硬朗的,所以沒有住在醫院,而是留在家裡。
「飛鳥呢?」倭助問。
「我留在家裡。」
爺爺眯著眼睛點了點頭,「還是留在家裡安全點。」
最近的社會新聞可不少,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輪到的是否是自己。
可是春假第一天,就有一位「陌生人」前來拜訪了。
虎杖倭助早上八點鍾出門去院子裡澆花,他們的信箱裡每年都能夠找到一大堆花。這些花一般過幾天就死了,可是有一些花竟然在水裡生出了非常多的細根,一副「你快來種我呀」的樣子。
於是,虎杖家的院子裡就多出了一塊花田。
花田裡的花長得非常雜,倭助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這些花竟然能夠生長得如此雜亂。紫色蜀葵、杜鵑還有紫陽花,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花枝能夠生長出完整的根部,倭助都覺得見鬼了。
但想想「香織」,倭助就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太陽升起一段距離後,倭助便提著噴水壺出來澆花。可是,這麼美好的天氣和時間,他卻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他家門口。雖然沒有東張西望,但是那副打扮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倭助堅信,這種人就是跑來傳教的。他上學的時候,學校周圍也經常有傳教者、拉人入夥的人。
這個身子板非常硬朗的老頭走到了門口、信箱處,他有禮貌地問:「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穿著黃色的五條袈裟的男人額頭上有一道非常明顯的縫合線,也不知道他過去受了怎樣的傷,竟然會在這裡逢線。那線看起來很陳舊,難道醫生不會提醒他拆嗎?
男人笑著說:「我來找飛鳥。今天是春假,我記得他放假了。」
虎杖倭助的眼神自然不善,他聽見身後的聲響,轉頭一看便發現了站在二樓窗口的飛鳥。麵對這個模樣和打扮都流裡流氣的男人,倭助不由地擔心起自己的孫子是否被眼前這個社會人物跟蹤逼迫了。
「哈哈,他跟著弟弟去打比賽了。」倭助睜眼說瞎話。飛鳥的身影還停留在窗口,尚未離開。
虎杖倭助依然看著那條縫合線,他突然回溯了過去的記憶。在那無法被輕易提起的記憶之中,有那麼無比刺眼的幾幕。
香織的額頭上……是不是也有這個來著?
倭助開始氣惱於自己的壞記性,但本不用如此,他是真的老了,記憶會退化也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神宮司飛鳥看著倭助十分強硬地讓羂索離開,他的視線與對方遙遙地相望一秒,然後就各自錯開。
……
他本來就是個耳根子很軟的人。一旦他人的請求變為「強求」,飛鳥就會下意識地去答應對方。
這麼多年來,給他感覺最舒服的人就是緣一,戰國時代的天才劍士繼國緣一。對方像是被自己的哥哥分走了「感情」一樣,像一株植物般空靈且安靜。
飛鳥曾想,肯定是這樣的。在咒術範疇上,雙子被認定為同一個人。像禪院家的那對姐妹就是那樣的例子,「單絨單羊」、共用一個胎盤的雙子。
飛鳥認為,也許緣一和他的哥哥嚴勝也是這樣的雙子。緣一從嚴勝那裡奪走了過多的天分,而嚴勝則拿走了緣一全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