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23章 長夜戰爭(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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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丘之上清晰可聞的喊聲,很快促成了談判的開始。

身著白色機甲的西斯托,用著擴音器對冰丘下喊話:

「我是西斯托,鄭常達將軍可回話否?」

鄭常達的機甲也從冰丘下的掩體走出,笑著回道:

「多年不見!西斯托羅德裡戈先生。」

西斯托遲疑了下,然後回道:

「羅德裡戈?這個姓我好像舍棄很多年了,再說我們見過麼?」

鄭常達很肯定:

「見過,二十多年前,我與長兄隨家父出席中樞卿晚宴,記得西斯托先生那番演說可謂振聾發聵,當年我與家兄對您的主張也很是向往。」

西斯托馬上回想起了那場坑爹的晚宴:

「哦,原來,當年的事,我不太記得了,既然向往,現在也不遲,不如」

鄭常達搖了搖頭:

「當年確實向往,但二十多年過去了,如今我們都成年了,對於兒時相望也不能刻舟求劍。都說識時務者為英雄,在我心中的西斯托先生也算是英雄人物,又如何看不懂當今天下的大勢呢?不如就此跟我們回去認個錯,以您的血脈依舊會成為一閥之主,豈不美哉?」

西斯托聽後大笑:

「哈哈,又是一番所謂大勢的論調,天下大勢,就是數以十億計的平民被財閥殘酷剝削,無數無辜百姓淪為財閥奴隸不見天日麼?如此反人類的聯邦,我西斯托豈能與爾等苟同!」

鄭常達對這種說法予以駁斥:

「我暮閥旗下,無數漢家子民都能安居樂業,古漢有句老話: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暮閥能有一隅之地,就會守護一方百姓,這就是順勢而為,西斯托先生本也可如此,繼承財閥,善待黎庶,保境安民,何必如今天這樣做叛匪,有何前途?」

口舌之爭,西斯托可從不輸人:

「誰是叛匪?難道不是財閥叛離人類,強取豪奪百姓?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麼?你所說一隅之地,我就算當年苟且,今後繼承了羅伐,不過兩隅,那更多的百姓呢?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更別說改變這個時代,如貴閥先祖華卿公,促使聯邦政府成立,本意也是救天下蒼生,但你們這些不孝子孫見聯邦被財閥攛掇也不敢吱聲,隻知道苟且,我就問,現如今暮閥對天下蒼生可有建樹?」

在鄭常達看來,西斯托的理想主義已經深入骨髓,多說無益: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看來我們道不同,雖然對西斯托先生很是向往,隻是漢家有雲: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如今隻能各走各路,江湖不見。」

西斯托聽出鄭常達有想走的意思,還是繼續維持自己的套路:

「聽聞你拒絕了我們羅伯特中校的善意邀請,所以出於禮貌我來看下你們,不知南極的氣候可否適應?」

鄭常達對西斯托的勸降假裝聽不懂,有意無意的反將一軍:

「南極確實是個好地方,所以本就打算在這裡長住段時間。就不知道你有空陪我麼?」

西斯托輕笑後,語氣也迅速降溫:

「嗬嗬,不如這樣,就永遠呆在這裡,也可以永遠魂遊整個大陸!」

西斯托話裡已經展露出了殺機,鄭常達的回答卻依舊風輕雲淡:

「我也隻是客人,就算這裡風景再美,我們也就駐些時日,也終歸要回去。」

西斯托前麵的話,也隻是威脅,僵持階段,讓他馬上發起總攻也不現實,乾脆探探鄭常達的底氣:

「也不知你們這次打算待多久?覺得條件不好,缺衣少食的,可以隨我去自由城逛逛。」

鄭常達也開始吹了:

「就看你留我們多久,欣賞風景住個一年半載總是要的吧。自由城就算了,輪起城市,肯定不如我魔都繁華。呆在這裡蠻好,不過萬一時間太長,家裡急了派人來接我們,那時如果不太禮貌的離開,希望西斯托先生不要責怪。」

西斯托一聽這話,當然知道鄭常達在吹牛,但他也確實沒時間了,乾脆借坡下驢,表麵服軟:

「這裡馬上就要變天了,待在這裡可不是好地方啊,我突然想起你們漢家三國時期,孫權對曹操作的那首短歌:春水方生,公宜速去。」

鄭常達內心狂喜,西斯托這是下逐客令了,但馬上又產生了擔憂:

「西斯托先生為何不說後兩句?我若不死,你心可安?」

西斯托想了下,這麼放鄭常達走,確實也沒啥可信度,於是又加了個條件:

「隻要將軍代表貴方全體人員承諾,此生再不踏足南極即可!」

鄭常達對西斯托的人品還是很相信的,但對於聯邦軍的人品,這就不好說了,但現如今的形勢,先回去再說,反正也隻是口頭承諾而已:

「我以我鄭常達擔保,我及我麾下聯邦軍此生不再踏足南極!西斯托先生是否也能保證我們撤退途中的安全?」

西斯托點了點頭:

「當然,我也以我西斯托的人格作為擔保!」

當然西斯托自己也知道,既然決定執行海囚計劃與南極星計劃,他從此以後再也沒什麼人格了。

於是雙方談罷,鄭常達急命聯邦軍收拾行裝,起營北進。

安德烈赫克托夫完全一臉懵逼,私下問小野東三郎:

「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每個字是通用語啊,我怎麼連起來一句聽不懂?」

小野東三郎用機甲臂拍拍赫克托夫的機甲頭盔:

「你就這麼理解,兩個人都是想要麵子的裝逼犯。都想撤了,但都怕丟麵子,財閥貴胄出生的就是這毛病,說點外人聽不懂的話,結果就是各走各的,不打了唄」

西斯托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起碼在西元2964年6月27日之前從未背棄過承諾,所以鄭常達也輕易的相信了西斯托的承諾。

當西斯托承諾放他們走後,鄭常達終於送了一口氣,所以他此刻終於可以動一下閒心思,想想此刻白宴會在什麼地方。

之前同西斯托的會麵中,鄭常達即便再擔心白宴的安危,也沒有詢問白宴的情況。因為情報準則的限製,如果白宴還潛伏在某處,這樣做就會暴露她。

但此刻自己就要回去了,而白宴又在哪

當看到斯布托特出現在暗堡,看到白晏焦急的神色:

「說吧,這裡是我的地方,很安全,沒有任何監控。」

白晏點頭後,就開口詢問:

「能告訴我他怎麼樣了?」

這個他明顯指鄭常達,這是他們時隔十年後,第一次單獨的見麵,白晏卻沒有詢問斯布托特半句,此刻在白晏心裡隻有他的位置。

既然沒有熱情的開始,斯部托特隻能以冰冷的回答:

「現在還活著,但快死了。」

白晏一皺眉語速飛快:

「我要去救他!」

斯布托特這一刻宛若死神一般,冷冷的說道:

「但你現在自己也救不了!按照行動準則,你已經是多餘的存在,在清除範圍內。」

白宴直視斯布托特:

「阿列克休斯!你會放我走的吧?你現在一定要放我走!」

在白晏心裡,麵前的男人還是當年那個斯卡布阿列克休斯的男人,所以絲毫沒有懷疑其立場。

斯布托特隻是回以機械般的語氣:

「在我的計劃中,鄭常達必須死。」

白宴仍舊以財閥世界的立場和斯布托特談話:

「可他是暮閥的繼承人,他的死亡會造成世界的動盪,也會影響到你們馬其頓財閥!」

斯布托特此時突然笑了:

「嗬嗬!我曾也是財閥繼承人!我的存在,會觸犯世界的利益,所以我必須消失在那場大火裡。鄭常達也一樣,為了這個世界的秩序,他必須死在南極!這是對你我,對暮閥,對財閥世界,才是最合理的結局!」

白宴怒了:

「不!這隻是你自私的意誌,你不能代表世界!放我走!我要去救他,我一定要去救他,除非你讓我現在就死!」

斯布托克搖了搖頭:

「不,你太高看自己了!在我這裡,你己做不到自己死,也做不到去救他。我隻能向你保證,他的死會給世界帶來改變。為了這場變革,沒有人不可以被犧牲。無論是財閥繼承人還是首席樞機卿都一樣。」

白宴終於無法堅持那種高傲,幾近哀求的口口勿:

「我不管什麼財閥,或者其它利益,我隻求你這一次,然後你提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你!我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

白宴話說到這程度,斯布托特內心也產生了波瀾,他轉很難受但又無可奈何,轉過了身去:

「你走吧!他還在聖馬丁走道,出大門後左轉機庫裡有一台機甲配有平地飛行器。外麵現在都是我的人。」

前麵的防護力場消失了,門也被打開,白宴沒有一絲遲疑向出口走去。

突然斯布托克一手掌劈在了白宴的後頸,白宴眼前一黒攤到在地上。隨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注射器,麻利的白宴脖子上打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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