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放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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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不動聲色地拒絕了林茜檀派去的人令林茜檀本來還有些扌莫不著頭腦。可沒過兩天,隻聽說陸家方麵做了兩件事,又讓林茜檀打消了一部分疑慮。

頭一件事情,是陸家老爺以生辰八字和他多年之前走丟的女兒相同當作借口,決定厚葬晴川。晴川因此被陸家認作義女,葬入陸家墓地祖墳。

第二件,是這事低調。陸家並不公開殮葬,除了楚家,其他家族偶有想起來去問候一聲的,也都被婉拒。各家就是有送儀禮的,也都是交托給陸府門房。

陸靖遠本來尋找妹妹也算不上是什麼多麼機密的事。人人也都聽說過陸家有那麼一位走丟的嫡小姐。

陸家這事做得,又因為這樣而實實在在有那麼些古裡古怪的了。

林茜檀多留了個心思,叫人問了問,回來稟報她的人告訴林茜檀,隻能遠遠看見陸家府邸裡麵確實到處都是白幡藍綢,看上去像在舉喪。

林茜檀還算了解自己那個前任婆婆的行事做派,她可不想被人背後捅了一刀還傻愣愣的。

霽月於是去了。

陰氏借著陸家的勢頭,這兩年不說把日子過得多好,起碼吃穿還是得到了保障。

林茜檀原本也並不非得把這位婆婆往死裡整治。見她一度消停,也沒有再去管她。

可霽月問回來的事情讓人聽著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奴婢也隻是問到陸家老爺回家之後,連著兩三天都和那陰氏待在一起這麼一件事情,至於房中說了什麼,打聽的人隔得遠,倒是不曾聽見。」

霽月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

陰氏夾著尾巴做人,在陸家卻也憑本事算得到陸家父子的信任。若是陸家的婢女說的屬實,那麼看來她也並沒有把兒子的事擱下。

林茜檀想著,還是將這事與楚絳說說,他在官場上行走,和陸靖遠的接觸也比較多。讓他去探探口風,免得陸家被當了槍使,而她也憑白挨了那看不見的子彈。

楚絳倒是不覺得陰氏和林茜檀能有多大仇。在他看來,董庸的死和林茜檀沒有關係。

既然無關,何至於要在背後捅刀子呢?

不過林茜檀既然都說了,他還是會照辦。她說過的話,他幾時不上心。

陸家低調地辦了喪事,晴川被人偷偷扌莫扌莫地做好了後事,楚絳在衙門上碰見陸靖遠的時候,已經是七八日之後。

兩人遠遠碰見,麵對麵停下。

陸靖遠已經不是那天那樣沖動的樣子,從他的神色上也已經不太看得出來他心裡有什麼心思。

甚至於還十分謙遜地跟楚絳表達謝意,說什麼「如果那天沒有你」之類的話。

楚絳和他約了去茶樓喝茶,兩人年紀相近,共同愛好也不少,楚絳曾與林茜檀說,此人穩重,可交往。

楚絳探不出什麼,兩人在茶樓分別。

畫舫上的案子若非牽扯陸府,恐怕也被人談論不了幾天。沒過多久,撈錢不成反倒把自己弄進了監獄的老鴇無人問津地死在了大牢裡,連個追問死因的也沒有。

林茜檀想著陰氏一時之間也弄不出什麼幺蛾子來,便暫且擱下。九月是秋冬之交,也是年裡準備過冬的時候。

各種送禮回禮的雜事一忙活,這事也過去了。京城裡想當然又有了新的話題,大運河上威風凜凜的女將陳靖柔成為熱門的話題,一時之間倒是沒人去議論畫舫上的事了。

有人說女子為將是人盡其才,然而更多的人還是持否定懷疑的態度。

九月下旬,人們已經習慣新的朝廷。新帝和天隆帝截然不同,別有用心的大臣再三要求采選,他都以眼下民生為重做理由拒絕。

幾家歡喜幾家愁。

陰韌帶走了大筆財富,國庫的確並不充盈,大臣們多提幾次,發現王元昭確實沒有那個意思,便也暫時作罷了。

魏氏子弟勢頭盛,後宮又隻有魏嘉音一人椒房獨「寵」,不由引人羨慕嫉妒。

明知這些隻是暫時,魏嘉音卻還是忍不住心裡高興。王元昭哪怕隻是做做樣子,也會抽出時間到魏嘉音寢宮裡休息休息的。

隻是比起在晏國公府時有人管束盯視,皇宮裡也許自由得多。雖說盯著看的人不但沒有變少,反而變多了。

宮裡的寢宮也並不比外頭的暖和,待在身邊的人就那麼多,到了夜裡宮殿就太過冷清了。

到了夜深人靜時,魏嘉音也會睜著眼睛偷看那麼幾眼躺在身邊的男人。王元昭對人敏感,魏嘉音這樣做的次數多了,他就是在睡夢之中也能有所察覺了。

世上最難去勉強的事情就是感情,王元昭隻有裝作毫無察覺,才能夠繼續和魏嘉音相處在一起。

這一夜,照例是等著魏嘉音睡了過去,王元昭才悄悄爬了起來,去了外頭廊下,守在暗處的宮人看了,雖然不敢打擾,但不免也得嘀咕嘀咕。

王元昭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嬌滴滴的大美人不去抱著,怎麼大冷的天跑出來和他們這些伺候人的一起吹風?

王元昭為了不叫自己去想不該想的人,乾脆思考起了朝政上的事情。

顧瀟巍年紀雖輕,卻可放在相位;鄭國公得他恩情才能恢復爵位,也必定忠誠,也可以授予重任;林茜檀的表姐楚佩以及曲芙等女官心思細膩,精通語言,也許可以試著叫她們擔當海外典籍的翻譯……

最近在議論得最多自然還是東都的事。

眾人早都知道東都易守難攻,現如今還有人提出應當撤軍休養生息的。王元昭也知道,東都如果不能一擊而下,國庫能夠提供的糧草確實是比較有限的。

雖說他還有其他錢糧來源途徑,但杯水車薪。

那最後一塊京華夢景圖的碎片在哪裡?

王元昭不禁又一次這麼想到。

若是能夠找到那傳說中的夏朝寶藏,也許能為當前的局勢解決一個大麻煩。林茜檀自然願意出資,是他不願。

興許是母子連心,同一時刻夏三娘也沒有在睡覺,睜眼躺在黑暗之中,想的也是同樣的事情。

她窸窸窣窣的動靜,終究還是驚動了身邊的人,她剛動得厲害些,外頭便傳來一道聲音壯著膽子詢問她:「主子,您醒了?」

夏三娘聲音輕盈,在暗沉之夜裡卻有一種低啞:「早就醒了,有一會兒。」

外頭人便問要不要水。

夏三娘乾脆便爬了起來,飲用幾口水,又穿了衣服,也來到了窗戶前麵待了有一會兒。

她等了二十年的時間,現在已經回到了這夢寐以求的重重宮殿裡,為什麼心裡那麼空虛?

想想也是,她家的蕭氏族人死的死,逃的逃,全都不在了,剩下的隻有她和大兒子,就算是坐在權力的巔峰,也實在太過寂寞了一些。

「淩霄,你還記得不記得以前咱們還小的那時候?」

這一晚,值夜的,恰恰是一直陪伴在主子身邊的老人,一個叫做淩霄的嬤嬤。

已經韶華不在的淩霄曾經也是青春年少過的宮中宮女。她知道太後脾氣,夏三娘雖然沒說什麼,但她就是知道她這是思念父母家人了。

「記得,怎麼不記得。」淩霄忍著睡意,努力捧出笑臉。

夏三娘笑。

跟著自己的那一群人裡,也隻有淩霄說話敢於不用尊稱了。

夏三娘指著庭前已經拆卸了舊物的大槐樹,道:「說起來,還小的時候,父皇曾有一次就在此處親自為我搖秋千,我就坐在那裡,笑得可開心了。」

追憶這些往事,再對比現今人走茶涼,淩霄也是感嘆。

淩霄自然也有自己本來的名字。隻是隨著身世沉浮,那些記憶都被隱藏在了塵埃裡。

美好的記憶總是有限的,當夏三娘把記憶快進到夏朝末年京城陷落的那一段,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得猙獰可怖了起來。

一次又一次的,夏三娘被荏苒的時光磋磨得幾乎真的以為自己是夏三娘而忘了自己其實是蕭宸了。這一次也不例外。

作為曾經大夏的三公主,蕭宸最心心念念的事從來隻有將蕭胤扶上那個位置,好叫她的兄長和父皇能夠在九泉之下瞑目。可最終坐上那個位置的,卻是另一個人。

即使那個「另一個人」是她親生的兒子。

「地圖的事,還沒有消息嗎。」

淩霄聞言,上前恭敬回答:「沒有。」

夏三娘眯了眼睛,心中惱怒:「我蕭家的東西,那些人憑什麼私自占為己有?什麼四大世家?如今還不是個個凋敝?」

這些事原本是王群在為她負責處理,可王群一死,他原先把事情辦到了哪裡,居然會沒有半個人知道了。

「蕭涵呢,也沒有消息?」

蕭涵,就是蕭太妃在閨中時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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