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不請自來的「客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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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背著江昭慈從草原上走到山洞前, 似乎知道這是他們住的地方,順勢停下腳步。

江昭慈想下來,旁邊的母象把麥子輕輕的放到地上, 用長鼻子接住江昭慈,把她從象背上接下來。

烏龜快快趴在那裡,懶洋洋的也不想動彈, 就看著江昭慈拿著東西忙裡忙外的。

把全部的東西都從象背上給卸下來,大象卻並沒有走, 看著江昭慈重新拿上籮筐, 還是固執的要載著她前往雪山腳。

一人三象加上兩隻小貓的組合又重新出發, 這次去把收割好的劍麻和土豆還有剩餘的麥子都給一起運回去。

回程的時候,一家四口是走路回去的,「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感謝一下它們」, 江媽已經想了很久, 隻知道大象是喜歡吃水果的,可山洞裡沒有水果可以招待它們。

讓大象白白替他們搬運那麼多的東西,卻一點表示也沒有, 江媽覺得自己良心上根本過不去。

江昭慈背著一筐的劍麻, 努力調整姿勢,讓自己舒服一點,聽見江媽的問題, 她抬頭看向前方,還有好長的路。

「媽, 這個你不用擔心,大象他們喜歡吃野果、野草、嫩竹等這類的東西,我們山洞中還有竹筍沒吃完,可以給它們吃, 還有你們忘了門口那片長得特別高的牧草了嗎?」

從看見牧草的時候,江昭慈心裡就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比人還高的牧草,她真的沒有見過。

不過猜測歸猜測,這塊地的真實情況,還是要等在上麵開墾後才知道。

聽江昭慈這麼一說,江爸就想起當初看到這片牧草時的感受,這要是在上麵放羊,羊都能吃的膘肥體壯。

「那就好,那就好」,江媽聽到這句話,也就不在這上麵較勁。

大象載著滿滿當當的東西和母象並排走在前麵,好像這些東西對於它們來說並不值得一提。

「為什麼盜獵者要去拔象牙呢?」江媽看著前麵的大象,想到那些新聞,很無奈的說道,明明大象對於人類那麼的友好。

可是總是有很多的人,為了利益,為了好看,就去殘忍的拔掉大象的牙齒。

江昭慈一聽到這個話題,其實內心並不好受。

隻有大象才需要象牙,而人類卻隻是為了所謂的時尚。

她扌莫了扌莫頭上滲出的汗滴,有些難過的說,「因為隻要有利益,就會有傷害,從古至今,無論怎麼樣都會有人因為各種原因,去殘忍的虐殺動物。」

「你們知道嗎,有些母象因為人類的屠殺,進化到生下來的時候就沒有象牙」,江昭慈說到這裡時,有些說不下去。

她想起自己之前看過的新聞,努力調整情緒讓自己把話給說完。

「失去象牙的代價,暫時給它們生存的空間,可是無象牙的母象生下的公象,有很大一部分會因為沒有象牙、基因缺陷而死去。」

盜獵者在很多動物身上造的孽,是永遠無法被原諒的。

他們可以洗掉自己手上的鮮血,讓自己保持乾淨,卻永遠無法直視自己骯髒齷齪的內心。

她永遠也忘不掉,在網上看到穿山甲被盜獵者剝皮,被他們搞到中華穿山甲幾近滅絕的新聞。

10年的時間,有超過一百多萬的穿山甲被獵殺,甚至有人計算過,基本上每五分鍾就有一隻穿山甲死去。

之後為了保護穿山甲,藥典將它從藥材中除名。

可是,死去的穿山甲卻永遠的回不來了,甚至,它們直到現在才開始被保護,才開始有了一些生存的機會。

因為這個話題,大家全程都很沉默,捫心自問,自己真的做的很好嗎?

他們就不吃動物嗎?吃的雞鴨魚,豬肉、羊肉、牛肉還少嗎?

這真的是個無解的問題,他們根本做不到吃素,僅僅能約束自己的就是不要虐殺動物。

「這個問題很早的時候就有人提過,為什麼人提倡不吃野生動物,卻要吃雞鴨魚羊呢,有人說,是因為它們被飼養了,就得被人類吃,沒有那麼多的理由。」

「也有人說,因為食物鏈,像蟲子被母雞吃掉,大魚吃小魚而已,所以並不需要為了吃雞鴨魚羊而感到有負擔。」

江昭慈走到山洞前,把背上的劍麻放下來,對著眾人表達自己的觀點。

「隻要為了生存,就一定會有殺戮,我們可以減少吃肉的次數,可以不吃懷孕的動物,不吃辛勤耕地的老牛,不吃貓不吃狗,不吃任何的野生動物,其他的…」

她嘆了口氣,天道自然法則,如果一定要在這種事情上糾結,是很沒有意義的事情,除非他們改吃素。

不再說這種讓人心情不好的話題 ,讓自己看起來開心點。

把象背上的籮筐給卸下來,指了指大象,對它說道:「我去給你拿點東西,你別走。」

說了兩遍,直到大象有些遲鈍的點頭才往山洞裡走去,江爸和她一起去的,江媽把洞裡的竹筍拿出來,剝好皮把筍肉餵給大象一家。

小象吃的很高興,自己吃完了一根筍,下一根江媽遞來的筍,它用鼻子卷住,站在那裡沒有吃,下定了決心後把這根筍放到兩隻小貓咪的麵前。

然後扭頭,努力不去看這根竹筍,口水卻滴答滴答的流下來,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可能覺得丟臉了,小象還用耳朵蒙住自己的臉。

小咪和小黑互相看了一下,低聲交流起來,交流後的結果就是,小咪把自己雪白的爪子按在竹筍上,低下頭咬了一口,隨口立馬吐了出來,一副好難吃的表情。

有點同情的看著這個自己身形巨大的朋友,對它的口味表示深深的懷疑。

苦大仇深的看著這根竹筍,走過去拍了拍象腿,把竹筍給推到小象鼻子前,小象不敢相信的看著這根竹筍,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吃的東西它們不吃。

不過,最後這根竹筍還是進了小象的肚子。

這邊,江昭慈和江爸來到了山洞前麵茂密的牧草前,對比了一下高度,牧草都快高出她一個頭了。

江爸看著長勢極好的牧草,有些納悶,不過他心大,「這看來水土很不錯啊,草都能長得那麼高了。」

江昭慈真想讓她爸清醒一點,什麼樣的草會長得那麼高啊!

吐槽完才想到,好像真有長得那麼高的牧草,甚至比這個牧草還要高很多。

巨菌草種下去,兩個月就能長到8~10米,江昭慈發現自己真的草率了,現在再看這個草,也不是稀奇啊。

兩人小心翼翼的用匕首把牧草給割下來,避免被鋒利的葉片割傷,也害怕從這片牧草地中鑽出什麼東西。

江昭白忙完後,也過來幫忙割牧草,三人的力量還是挺大的,一大片的牧草都被他們割下來,堆在旁邊的土地上。

累到直不起來月要來,而牧草已經高高的堆起,跟一堵牆一樣。

「可以了,再多它們也拿不走。」江昭慈喘著粗氣說完這句話,最關鍵的是,再割下去,她的人就要廢掉了。

江昭白伸出手,捏著她的肩膀,幫她放鬆一下,「你還是缺乏鍛煉,多練練,你就不會那麼累。」

他的語氣看起很平淡,也沒有說一些話來刺激江昭慈。

自從那天她跟自己說完那番話後,他就一直在思考,心裡也很別扭。

對於這個妹妹,他的感情是很復雜的,從小時候她出生開始,江昭白總會有種是妹妹分走了爸媽對自己的愛。

在鄉下的時候,也經常會有人對他說,爸爸媽媽有了妹妹以後,就不會再愛你了。

以後你的東西都要分給妹妹,還有人會說,爸媽都不要你了,你要不跟叔叔回家吧。

這些話,給幼小的他造成了很深的傷害,從很期待妹妹的降臨,到討厭這個小生命的出生,不過幾個月。

他扌莫了扌莫江昭慈的頭發,從內心深處就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好哥哥。

抱著牧草進山洞的時候,他和江昭慈兩人並排走在一起,有些猶豫的問她,「阿慈,你覺得我很討厭嗎?」

江昭慈轉過去看他認真的臉龐,好像很期待她的回答,

其實最近她就發現她哥的情緒很不對勁,從到荒島上來,他就隻會用低頭沉默、插科打諢或者生硬的感謝,來表達對父母的愛。

所有表達愛的方式都藏在細節中。

她默默在心裡嘆氣,父母和孩子之間相處的模式真的是千奇百怪,「以前你總捉弄我,往我書包裡麵放蟲子,或者嘲笑我,但是我覺得你是個好哥哥。」

江昭白等著她下麵的話,卻沒想到她卻不說了,直接抱著草往前走,剛才在乾活時候,看見他妹這麼累的時候,生出的那點憐愛之心頓時拋到了腦後。

她明明還有話要說的,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江昭白有點生氣,把草放下來到大象旁邊,又去拿剩下的草。

邊走邊在那裡想,我在她心裡是個好哥哥,經常捉弄她的好哥哥,江昭慈這不會是在諷刺我吧?

哼,我才不在乎呢。

江昭白把所有的牧草都搬來後,坐在藤椅上,喝著糖水,表情很平靜,心裡卻像七八個小人在開會一般的腦補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象一家把全部的牧草卷起來後,領頭象帶著小象和母象一起走出了山洞,小咪和小黑還想追上去,小象也不舍的頻頻轉身,最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江昭慈看著這喵嗚喵嗚叫的兩小隻,覺得有些好笑,又有點發酸。

蹲下來扌莫扌莫它們的頭,認真的告訴它們,「小象要回家了,下次會再過來和你們玩的。」

也不知道小貓是不是聽懂了,並沒有再叫喚,反而是蹭了蹭江昭慈的手掌後,就跑到烏龜那裡,和快快躺在一起。

江昭慈站起來,甩甩手臂,還有好多事情要乾呢。

不過今天真的算是收獲最多的一天了,地上擺的滿滿一堆的東西,都是他們辛勤勞動後的結果。

一家人坐在椅子上,累的都直不起月要來,整個身子都酸痛的不行。

江媽靠在椅子上,就是懶得動彈,根本提不起興趣做飯。

但是一想到這個點,大家都餓著肚子,還是扶著椅子站起來,用手捶捶自己的月要背。

生火這個技能,現在她已經掌握的很熟練了,用匕首劃拉打火石,多試幾次,火星飄到易燃物上,就能很容易點著。

「老江,你晚點去用陶泥加上水和好後,把陶器給上一層漿,這樣陶器滲水開裂的情況會好點。」江媽一邊把木柴放進灰堆裡,一邊對江爸說。

江爸聽完這才想起來,昨天燒製的陶器還沒看,也不知道成品怎麼樣。

「好,我現在就去,小黎,我們中午吃啥呀?」江爸湊到江媽麵前,聲音黏黏糊糊的,他真的餓的都沒有力氣乾活了。

在這荒島上,吃的東西也沒什麼油水,他有時候半夜會餓的醒過來。

「別給我來這套,今天我們吃麵包果,再給炒個土豆絲。」江媽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讓江爸少在這裡礙事。

江爸也不生氣,樂嗬嗬的出去看他的窯爐。

打開黃泥封蓋,取出窯爐裡的陶器。

第一個陶器雖然是完整的,但是有很明顯的裂紋,江爸用手輕輕一掰,立馬碎成好幾塊。

「真的可惜」,江爸嘴裡念著,把陶器放在地上,接著把窯爐裡所有燒製好的陶器都一個一個取出來。

幾個較大的圓口陶罐燒製的還算可以,三四個陶碗不行,全部都開裂了,心疼的江爸隻能把它們都給舍棄。

這一鍋窯爐裡總共燒製了十來個陶器,有三分之一都是廢掉的,留下七八個還能湊合用一用。

江爸走到河灘那裡,去挖石頭下麵的泥土,挖好放在不能用的陶器中,加水攪和,攪到感覺差不多後。

才用手沾取泥漿,均勻的糊在陶器上麵,在他正忙活的時候,江昭慈用筐把洞裡的陶器都給抱過來。

「這漿塗在上麵有用嗎?」江昭慈蹲在地上,好奇的看著她爸用泥漿塗陶器。

江爸笑了一聲,「我就是聽你媽說的,她以前可喜歡陶器了,還自己去學過,我為了了解她的興趣愛好,我也去偷扌莫上過一兩節課呢。」

提起江媽趙黎和江爸的以前,就可以追溯到江昭白兄妹兩個名字起源上。

江爸邊乾活,邊跟江昭慈說,「以前你哥剛生下來的時候,我說要不就姓趙,你媽說第一個孩子就姓江,到有你了,那個時候你媽是真的被折騰的不輕,小白也才三四歲,我又忙著賺錢給你媽送到好點的醫院去生,那個時候啊」

他的目光變得悠遠而深長,想到那段忙到一天隻能睡兩三個小時的日子,和兒子也沒多少親近的時間。

長大後他毅然決然的要去當兵,跟他和小黎都不怎麼說話,連被欺負了都不會找他們兩個告狀。

還是他偷偷跟在小白後麵,知道他被敲詐勒索後,立馬找老師告狀,態度強硬的讓老師把家長給叫過來。

臊的他們沒有臉在這個班待下去,才算完事。

江昭慈問他,「然後呢?」

為什麼不姓趙呢?

江爸從自己紛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繼續拿過來一個陶器上漿,「後來,你媽難產,生下你後,你哭聲都小的可憐,還在保溫箱裡住過幾天」

「我跟你媽說,讓你姓趙,就叫趙慈,可是她不願意,她說不想讓你和小白姓的一樣,要是有人跟你說起來,為什麼哥哥姓江,你卻姓趙,是不是你不是你爸媽生的。」

那個時候有些鄉下人的嘴巴很碎,老是會跟孩子講些有的沒的。

「所以呀,我就把你哥的名字也給改了,我說孩子一個叫江趙白,一個叫江趙慈,你媽不滿意,翻了好幾天的字典,才說把趙改為昭,代表光明美好。」

江昭慈從來都沒有聽過他們解釋自己的名字,她一直都以為是從古詩,朝辭白帝彩雲間中取的。

原來不是,昭就代表趙,代表他們兩個是江平和趙慈的孩子。

「那爸你和我媽是怎麼在一起啊?」江昭慈很好奇,但是以前他們兩個都很忙,也沒時間坐下來一起聊天。

江爸活動了一下手臂,這樣蹲在這裡塗漿真的廢手廢腿,「相親呀,那個時候,村裡就我和你媽年紀輕輕的就沒爸沒媽,也說過閒話,後來我們兩個相親看對眼後,真的走到一起,說的閒話就更厲害,你媽那個時候就不是很愛出門了」

「後來我們從那裡搬走後,住到別墅裡,小黎她還是不開心,可是現在到了這個荒島上,我看到她的笑容變多了,也願意玩笑打鬧,那麼急著回去又能乾什麼呢?」

江爸說完起身去河邊,用廢棄的陶碗舀水在岸上洗手,回去看到江昭慈還蹲在那裡,把她拉起來。

「阿慈,還在這裡乾什麼,我們回去先吃飯,這些陶器一時半會兒也乾不了,就讓它放在這裡風乾」江爸說著,和江昭慈並排往山洞裡走去。

而江昭慈現在才從江爸的隻言片語中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什麼身份都不好做,隻有父母的孩子是最好當的。

山洞裡,江媽把石板洗淨後,放在石塊上讓火把它給烤乾烤熱,接著用刀把麵包果的外殼給削掉,這個活是江昭白完成的。

刀在他的手裡就跟活了一樣,絲毫不費勁的就把外殼給削掉薄薄的一層皮,完美的保留了果肉。

把果肉放在木質砧板上切成一片片,江媽先把小咪和小黑要吃的給煎熟,不放油,土豆也可以給它們吃一點。

「還是要去抓點魚啊,快快可以吃青草,小咪和小黑不能隻跟著我們吃這些食物。」江媽烤著這無油的麵包果,有些焦心。

不過現在也不是去捉魚的時候,還是晚點讓江平去捉幾點魚好了。

「來,小咪、小黑吃飯了。」江媽把放涼的麵包果和土豆放在它們吃飯的盆裡麵,又把青草拿到烏龜前麵。

等它們都過來吃飯後,才開始煮自己要吃的東西。

把油倒在石板上,用洗乾淨的木片把油刮均勻,等油滋滋作響的時候,再把麵包片給放下去,一片片分開擺放。

「小白,土豆也給你削皮,多削點,切成片,我們還是烤著吃。」江媽用筷子把麵包果翻麵,給江昭白派活。

麵包果這個時候散發出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勾得聞到的人肚子又開始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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