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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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相互看看,這外麵的樹影淩亂,風聲四起,配合著這詭異的敲門聲,誰都沒有先開口。

楊清之穩坐在椅子上,抖都沒抖一下,不用想他都知道外麵敲門的人是誰。

誰曾想,這兩人還玩上癮了,敲門不算,還敲起窗戶來,他徑直從廳堂走到門前,衣袖帶風,猛的把門給打開。

王七正想敲門的手停在半空,尷尬的他隻能順勢扌莫扌莫後腦勺,嘿嘿笑了一聲,方康也低頭耷腦的從那邊一步步溜達過來。

「給我進來。」楊清之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轉身回到屋子裡。

王七和方康頂著眾人的怒火,把門給關上,站在廳堂中央承受著來自大家的怒罵,等到平靜後,王七那長著麻子的臉都皺一團,故作平靜的向楊清之稟報,「郎君,船幫的人現在沒有再上門來鬧,那些磚瓦、石料和木材都已經運送過來。」

「你們兩個自行找地坐下,再給我裝神弄鬼,自個收拾東西去門外睡去。」

「本來那些磚瓦等物是給我們自己在這個島上動土準備的,但現在他們給找了這麼個去處,又不收取銀錢。」

楊清之頓了頓,「不如把這些給他們,再幫著他們造屋,畢竟受人恩惠良多,總得幫著乾點什麼。」

白伯身材瘦小,聲音卻洪亮有力,「老漢我這輩子也就這點工匠手藝在行,便是幫著人家造所大宅院也不在話下。」

其餘幾人也紛紛表示自己能幫著乾點什麼,至於沈傅,他坐在那裡,昏昏欲睡,頭止不住的往下沉。

他能幫著乾點啥,連姻緣都給他找好了,還想再讓他做點啥,做夢去吧。

「這島上和江伯一家人雖有些奇異之處,也不可私下妄議。」

「我們搬到人家的島上,自然也得守人家的規矩,山中的野物不能打,山中的花草樹木不要損害,當然摘點東西還是可以的。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就寢,明日一早就去幫忙。」

楊清之說完後,等著眾人都散去,自己坐在那裡,原先他根本不管府中的事情,更別說後麵又出海遊學,但現在他帶著大家來到荒島,就得承擔起這份責任。

在燭光中,身穿一襲白衣的郎君,嘆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陽光都還沒照到這片土地上,江昭慈他們就準備去後頭把之前的廁所給填上,得在旁邊挖一個新的,最好能做個抽水的蹲廁。

還沒等他們動手,又聽見外麵有熟悉的喊叫聲,這次是江昭白把他們一行人給請到了後麵來。

沒有見過那麼大的一片草原的幾人,故作鎮定,但是眼神卻一直盯著前方看。

「大家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吧,早飯都吃了嗎?要不再吃點。」江媽熱情的說道,她表達友好的方式就是請人吃飯。

楊清之連忙擺手,「用過早食了,這次前來,是看那邊好像要造屋,白伯是木匠和工匠的活都會,不如讓我們一起幫你們造屋。」

「那可不行,不能占你們便宜。」

好多歹說,雙方都各自表達自己的觀點,最後還是讓他們幫著一起造房子,江昭慈這邊負責眾人的夥食就行。

白伯背著手,在後麵算算日子,對著一家人說,「老漢也乾了大半輩子,這動土之事最講究日子,可既然你們早就已經翻土,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開始,你們也能早點住上房子。」

話雖然說的好聽,實際上他就是看外麵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柱子不舒服,哪有人家造房子這麼不講究的,就算造出來,這屋子能住個幾年。

「江伯,自己造屋實則不便,為何不搬到那邊的屋子去住,空屋子不是還有很多?」

麵對楊清之的疑問,江爸還沒開口,江媽就先替他回答,「害,那屋子好是好,可我看了渾身不舒服,一想到晚上就我們這幾個人住在那裡,那得多難受。」

這些屋子要不是人多,她走都不想走進去,看著就跟那些鬼屋也差不了多少。

楊清之怎麼想都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愣了一會兒後發笑。

白伯拉著江爸的手就把他給拽出去了,這有些話他都憋了一晚上。

江昭慈跟出去的時候,就聽見白伯大嗓門的在那裡指著柱子對江爸說,「這柱礎怎麼能用木頭呢!它會腐朽發爛,這山中多雨潮濕,不出個幾年房子就得倒,而且這磉礅的位置也不成啊,造屋不是這麼造的,你若是想住的長久,想住的舒服,那你就勉強聽老漢我一回。」

江爸還在嘴邊的話都沒說出來,就被白伯給打斷了,他從自己的衣服裡掏出一疊紙,遞給江爸,「這是我昨晚畫的,你們一家好好瞧瞧,看中意哪個,就按哪個來造,這木頭什麼都得拆掉,可行?」

雖然恨不得立馬把這柱子給拔掉,他還是詢問了主人家一聲,得到江爸肯定的答復後,他大聲招呼著,「王七、方康,你們兩個小子過來,幫我把這柱子給拆了!」

工具他都帶來了,給每人個分了一把鋤頭,自己拎起鋤頭,開始敲旁邊的土層,把深埋在裡麵的柱子給挖出來。

而這邊,江昭慈幾人頭和頭湊在一起,看著白伯給的圖紙,第一份略微的簡潔,是個簡單的大院子,所有的房間都是在一層的。

第二份是一座閣樓,中規中矩。

第三份幾人最滿意,也是閣樓,畫的卻很詳細,用石磚圍著一個院子,大門推開後是個花圃,還有一個水池,閣樓下麵是廳堂,側門進去後是廚房,雜物間在廚房的後頭。

從這裡的走廊出去,是一條長長的廊道,後麵通向的是一座茶寮。

廳堂另有一個側門,旁邊過去是浴室和廁所,樓梯在浴室旁邊,閣樓有兩層,上麵全是房間,從欄杆出口可以走到一個很大的陽台上。

「這圖紙設計的可真好,就是這地方也不夠吧,得費不少功夫。」江媽拿著這張圖紙反反復復的翻看,又有些憂愁的說著。

白伯把一根柱子拿掉後,看著幾人拿著那張圖,擦了把汗說道:「江娘子,這個莫要擔心,地方總歸是夠的,要造屋的話,就得往好的造,自己住的舒服不是,老漢我幫著造,時間長也無事,左右我肚子小,吃的又不多。」

江爸拉著他的手,都想直接拜師,理智告訴他還是算了,畢竟他又不是混這口飯吃的。

向白伯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我是個外行,學了點皮毛就敢上手,也幸虧有您來幫著。」

兩個跟忘年交一樣就開始就著這個房子的布局討論,可憐那三個還頂著太陽賣力的乾活。

在他們幾人忙活的時候,楊清之帶著剩下的人也沒歇著,船上的石料、磚瓦、木材都得搬下來。

江昭白也跟著在幾人後麵一起上船,看著這兩頭連著船艙都放滿了東西,木頭大大小小都有,他看見楊清之抱起一根大概有兩三米長的木頭。

眼睛都有些瞪大了,這小子看著也挺瘦的,哪裡的那麼大力氣。

難不成他還會武功?江昭白看著他下盤十分穩當,抱著這根木頭也一點沒動搖,不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男人嘛,從小到大或多或少都有點武俠情節,看見一個可能會武功的人站在自己的麵前,還是有些激動。

他趕緊也去抱了一根木頭,壓的他手一沉,努力穩住呼吸,跟上楊清之的步伐,「那個楊兄弟,你是不是會武功?」

楊清之轉過頭來,「談不上會武功,不過練過一些,懂得些自保的功夫,若是江兄想學,也未嘗不可。」

這功夫還是跟著沈傅學的,他學的歲數還是有些晚了,什麼飛簷走壁、輕功這些他可不會,隻會些對付外敵的招式。

「我也會些武術,到時候我們一起切磋切磋。」

「這自然是可以的。」

把這木頭整齊的碼在地洞中,楊清之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對著江昭白的邀請,欣然應之。

他沒有什麼交好的朋友,難得碰上一個年紀相仿的,相處著也並無不可。

把石料等全部都搬下船,幾人累的渾身汗濕透衣服,而楊清之的白色孝服全都是烏漆嘛黑的印子。

他雖然在意形象,不過早在去抱木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也沒什麼好嫌棄的。

日頭還算早,那邊幾人還在跟柱子較勁,楊清之讓王七過來開船,除了回去換身衣服外,還得把宋嬸幾人給接過來。

這次他們開過來的就不是大船,而是一艘渡船,十幾個人也勉強能坐的下。

楊清之帶著幾個人去找江媽,一起幫著做飯。

江媽正在生爐子,上麵放的是之前買來的大鐵鍋,一看見宋嬸幾人來了,連忙擦擦手,「我給你們去拿凳子,阿慈,去拿點乾果,給小朋友吃。」

宋嬸之前都沒怎麼說的上話,她看江媽一個人匆匆忙忙的去拿東西,自己也跟上去幫忙。

看到林姑抱著孩子站在一邊,江昭慈趕緊把自己的凳子讓給她坐,跑到裡麵的山洞中把之前買的豆糕和烤製好的月要果拿出來。

楊清安低著頭,一副很沒有精氣神的樣子,即使是江昭慈拿著東西去逗他,他也隻是抬起眼皮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倒是楊芙,她接過豆糕的時候,還輕聲的說了一句,「謝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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