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放哨(1 / 2)
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從小天狼星的臥室穿過三層樓板,傳到一樓的客廳。
這時,盧平才無奈地說道:「要不然,我們把大腳板的摩托車藏起來吧,不然他從這裡趕到因弗尼斯,大概隻需要半個小時。」
「他要是真想偷偷趕過去,僅僅藏起來他的摩托,是無濟於事的。」雷古勒斯說道,「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而且,我們這次又不是直接殺進黑魔王的老巢,按魔法部的說法,我們隻是去『考察』一下當地的狀況……」
「那……如果我們真的是去抓伏地魔的,你還會攔著他嗎?」盧平認真地問道。
「當然……不會。」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悄悄藏在樓梯轉角處的小天狼星,這才撤去了施展在自己身上的超感咒,真正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他不知道的是,在客廳中,雷古勒斯和盧平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去北約克郡的高沼地,如果是小事的話,沒有必要專程走一趟。」雷古勒斯拋出了自己真正的疑問。
「因為那裡有人被襲擊了,一個流浪的巫師,還有幾個麻瓜。」盧平回答的時候,語氣中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悲哀,「被發現的時候,他們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活著,但是失去了靈魂。」
「攝魂怪。」雷古勒斯立刻知道了襲擊者的身份。
「顯而易見,失控的攝魂怪並不止阿茲卡班那幾個……」盧平嘆道, 「隻是不知道有多少跑到英國來了, 更不知道,它們是跑過來找新的老巢,還是……找什麼人。」
「如果你們能抓到它們,或許能得到答案。」雷古勒斯說道, 「瘋眼漢或者金斯萊有沒有告訴你, 攝魂怪襲擊的犯人是誰?」
「一個是特拉弗斯,另一個不認識。」盧平回答道, 「我也是今天早些時候才知道的, 來的路上我還一直在想,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大腳板……畢竟在上學的時候, 我們和馬琳·麥金農的關係很不錯。」
特拉弗斯這個名字, 雷古勒斯很熟悉。
曾經在食死徒的隊伍中,特拉弗斯擁有不低的地位,並且十分活躍。
作為相對激進的純血家族,特拉弗斯家族一直在英國魔法界的各個時代中留下自己的印記, 在幾十年之前, 特拉弗斯的爺爺托基爾·特拉弗斯還曾經擔任過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司長。
在雷古勒斯的印象中, 特拉弗斯是一個性格嚴苛、乖戾, 還帶著些不同尋常的傲慢的家夥,除了純血巫師之外, 他對其他的任何生物, 都采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對待。
而根據小天狼星的描述, 在詹姆夫婦遇害前的幾個月,特拉弗斯策劃並參與了一場可怕的襲擊,殺死了小天狼星的朋友馬琳·麥金農一家。
「看來事情開始不受控製了……你知道嗎, 現在我確實希望鄧布利多來當魔法部部長了。」雷古勒斯陰沉地說道,「或許, 我應該向他提個建議, 讓他……以大局為重?」
「這種建議,我想鄧布利多每天都能聽到至少五次, 但他似乎下定決心遠離權力。」盧平苦笑著回答, 「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老實說, 我們對他一點都不了解……」
「好吧,我也隻是說說而已……讓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吧……」雷古勒斯也重新換上微笑, 「那麼, 因弗尼斯見。」
五天之後的某個夜晚, 蘇格蘭北部某處一處林地中,突兀地多出了一頂小帳篷。
從外麵看上去,那帳篷很簡陋,但裡麵卻相當豪華,是一套老式的三居室房子,還配有浴室和廚房。
客廳裡麵坐著四男一女五個巫師。其中一個年紀最大、臉上滿是傷疤,裝著魔眼和假腿的巫師,正是大名鼎鼎的阿拉斯托·穆迪,他正攥著自己的弧形酒瓶,享用著裡麵的不知名液體。
「瘋眼漢,我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鬼地方宿營一晚上,我們的時間已經耽誤得夠久了。」一位戴著眼鏡,留著棕色短胡子,麵色紅潤的的巫師頗為不客氣地對穆迪說道。
「前麵到處都是危險,你們認為我們是在乾什麼?出來旅遊嗎?」穆迪的藍色魔眼緊盯著那個巫師,粗聲粗氣地反駁道,「還是你覺得在黑夜裡, 你的眼睛能比我看得還清楚?」
「阿莫斯,瘋眼漢也是出於安全考慮……」另一個穿著燈籠褲,臉色有點發青,還胡子拉碴的巫師打著圓場,「瘋眼漢,事實上我也有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有那麼多更舒服的落腳點,卻要來這個鬼……偏僻的地方?」
「顯然是出於他某種怪癖。」角落裡一個留著黑色唇須的大塊頭男子陰陽怪氣地說,「我們都知道,穆迪先生懷疑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想害他。」
穆迪沒有回頭,但魔眼已經嗖地轉進了腦殼裡,視線透過他的頭蓋骨對準了大塊頭巫師,他的左手還攥著弧形酒瓶,而右手已經拔出了魔杖。
阿莫斯·迪戈裡和穿著燈籠褲的阿諾德·皮斯古德立刻緊張起來。
他們都知道麥克尼爾曾經是一個食死徒,更知道穆迪所有事跡中最出名的部分,就是抓住了足以填滿半個阿茲卡班的食死徒。
兩人都暗中拔出了自己的魔杖,準備阻止一場可能的決鬥。
「麥克尼爾,別人忘了你曾經乾過什麼,我可不會忘。」穆迪用威脅的語氣粗暴地說,「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給我任何理由,我都會把你送回阿茲卡班,那裡才是你應該呆著的地方。」
麥克尼爾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回話,但他握緊大斧的右手上發白的骨節,暴露了他的內心並不像外表這麼鎮定。
唐克斯對這些人的討論沒有什麼興趣,自己毫無形象地橫躺在沙發上,哼著小曲,頭發不斷變幻著顏色,似乎完全沒感受到帳篷裡麵劍拔弩張的氣氛。
「那個叫盧平的家夥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阿莫斯·迪戈裡見帳篷內的氣氛有點僵,便又開啟了新的話題。
「也許,我該出去找找他?」阿諾德·皮斯古德說著,便作勢要起身離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