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天都的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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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十三州,南境占八,東境餘五。

唐國的疆域屹立在東、南兩境已有八百餘年,南境中州所在的天都,為整個唐國的核心。

正陽門是進入天都唯一的路徑。

即便修為已經躋身天命的大修行者們,在經過這道古樸的城門時,也得老老實實的腳踏實地。

因為皇威不可觸。

在天都飛掠視為大不敬,這是唐國的鐵律。

天子腳下,皇城之內,諸如此類的律法比比皆是,既為臣子,便理應做好身為臣子應當做好的事情,這似乎已經成為生活在天都的人們心中的一道敕令。

天空開始下起了雨。

無數細密的雨滴從墨色的天空向下墜落,風雨飄搖,連成一線。

春雨潤物,靜謐無聲。

這座遼闊偉岸的城池,迎來了久違的第一場春雨。

古樸莊嚴的城門之下,矗立著一群身著黑甲、手持長槍的士兵,他們神情肅穆的看著前方,任由雨滴砸落眼眶也巋然不動。

城門之內,一位頭戴氈帽,身著官服的富態中年男人不停的來回走動,時不時的抬頭望向城門之外空無一人的道路。

風雨如墨,浩如煙海的雨滴不停的砸落在青石鋪就的道路上,短暫的綻放之後,四散著朝周圍形成的水坑匯聚。

大小不一的水坑匯聚在地麵,倒映出一方世界。

然後,這方凝聚不久的小世界被一隻馬蹄踏碎,沉重的踐踏撕碎了匯聚而來的水坑。

風雨中,出現了一輛由四匹黑色駿馬拉行的輦車。

輦車通體白色,車蓋邊緣的流蘇在風雨中搖曳,車廂由金絲楠木製成,再其邊框處,鑲嵌著一圈金色。

馬車的出現,打破了周圍的死寂。

在城門下來回徘徊的富態中年男人望著風雨中出現的白色馬車,立馬止住了身形,神色中攀起一抹欣喜,連忙整理了一下華麗的衣襯,也顧不得此時外麵的風雨,直接就小跑著向馬車迎去。

馬車在富態中年男人身前一尺的距離停下,馬棚下坐著一個身穿錦服的冷峻年輕男子。

男子目光漠然的盯著前方一臉局促的中年男人。

感受著男子投來的目光,中年男人滿是肥肉的臉龐微微一抖,隨即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恭敬的拱手道,「巡天司高常見過殿下……」

中年男人雙手作揖高高舉過頭頂,那埋在官袖下的臉龐盡是一臉討好之意。

巡天司,天都三司之一,自唐國建立之初便一直存在。

巡天司的勢力相當龐大,覆蓋了天都的每一個角落,這座皇城裡的大小事務幾乎都是由巡天司經手管理。

除開皇室嫡係以外,上到皇親國戚,下到平民百姓,巡天司可以說是一手遮天,掌握著絕大部分人的生殺大權。

唐國的律法延續了幾百年,完整的脈絡覆蓋了整個十三州,離皇城越近,規矩就會越多。

但是時間久了,這些所謂的鐵律,不過是一些大人物眼中可以通過「某些手段」來改變的文字罷了。

相應的權利,可以改變相應的規矩,即便是在天子腳下,權利所帶來的好處和地位,會漸漸使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有人的地方,便會滋生貪婪和欲望,這是人性無法滿足的一點。

而立於白色輦車前的這個富態中年男人,便是巡天司的巡查使高常。

巡查使一職,在皇城內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員,但是高常這個六品官員所在的地方是巡天司。

他所代表的是巡天司行走在外的臉麵,即便他隻是一個六品官員,但是他這些年處在這個位置所得到的好處是平常六品官員的幾倍。

但就是這樣的巡天司,在見到這輛白色輦車時,也不得不底下高傲的頭顱。

因為眼前這個坐於馬棚下的年輕男子是暗衛的統領左丘,第十境巔峰強者,隻差一步便可點亮命星。

而這輛白色輦車內坐的人是當今的二殿下。

坐於馬棚下的左丘微蹙著眉頭,目光冷冽的看著一直保持著作揖動作的高常,男子的眼裡開始生出一股厭煩。

暗衛作為獨屬於二皇子李修遠的個人勢力,除開唐皇以外,不受天都任何人的管製。

左丘從十五歲開始,便一直跟隨著李修遠,在他身邊呆了有十年的時間,他是李修遠最為親近的哪一批人,所以他對李修遠很了解。

二皇子是個很怕麻煩的人。

這種麻煩不管是來自於大皇子李輕舟還是別的地方,他都非常的不喜。

所以他很厭煩今天出現在這裡的高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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