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樓(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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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讓客滿樓中的幾名讀書人和食客都看向臨窗的老者。這名老者身穿錦袍,飾物華美。身邊又站著個魁梧大漢。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貴。

青龍鎮地處京西要道,酒樓中偶遇到京中權貴很正常。眾人一開始都很自覺的不去打量他。不想他卻是介入進來。

正挑釁、挖坑的餘冠的氣勢頓時全無。他可不是小張昭,他族伯是官場中人,他懂得敬畏權勢。

幾名明理書院的童生都拘謹的屏住呼吸。

張昭作為一個穿越者,當然不會畏懼這老者。這是個高度的問題。拱拱手,平靜的道:「見過長者。晚輩淺見,恐怕有辱長者見問。」

他早就過了給人一撩撥就「竹筒到豆子」的年紀。他心裡猜測這老者是誰?這是弘治朝的那一位權貴?或者隻是故紙堆中的歷史塵埃?

錦袍老者淡淡的道:「說說看。」語氣不容拒絕。

張昭心裡無語,還有強迫的搞法?按照網文套路不該是「禮賢下士」嗎?想一想,說道:「今年四月、五月,韃靼火篩部連續寇邊,橫行千裡。朝廷遣大軍前往抵禦,沒有勝績。

火篩部在沒有受災的情況下選擇入寇,使得朝廷不斷耗費錢糧。由此看來,北虜已是心腹之患。全國上下一盤棋,朝廷要發展經濟、民生,需得解決北虜。」

錦袍老者眼睛眯起來。

關注北邊戰事的人都會知道,草原冬天有「白災」,蒙古人日子過不下去就會來邊疆搶一把。而朝廷大軍出動,錢糧消耗巨大。現在蒙古人不時入侵,朝廷想要安生都不得。

「全國上下一盤棋」,這句話說的好啊!

這番話,道理不算深。若是朝中的官員說出來,他不覺得新奇。但給小鎮裡的一個小小的童生點出來,這讓他不禁有些驚訝。喝口茶,擺出認真聽的架勢。

張昭闡明「必要性」後,繼續道:「平定北虜有三策。須要知道,文明對野蠻的優勢,不僅僅在文化、生活等方麵,還在於科技,特別是軍事科技。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上策是發展火器,爆兵出塞平推。中策是戰而後撫。先打贏局部戰爭,再開互市,用經濟手段削弱韃靼人。下策是選良臣名將坐守邊塞要害之地。」

雖然談的是一個很「務虛」的話題,張昭還是收著說。小張昭就是例子啊!放嘴炮容易犯忌諱。誰知道這錦袍老者是那邊的?

有明一朝,除開國時的太祖、成祖,明王朝始終被遊牧民族所威脅著,史書上滿是血淚!任何一個有國家、民族榮譽感的人都會去思考如何解決他們。

他真正的觀點比這要激進得多!摧毀韃靼人的軍事力量隻是開始,那叫什麼平定?要占其地,奪其民,滅其族。將漠北草原變成中原腹地。後人提起來時可以說:自古以來,漠北就是華夏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才叫平定。

「嗯。」錦袍老者沉吟著,表情疑惑又帶著興奮。

他於國事並無建樹。這些策略是否有效,他無從判斷。但這童生的思路清晰,條理分明。提出些他從未聽過的觀點。比如:用互市削弱韃靼人。顯然很有些水平。

意外的收獲啊!

錦袍老者正要說話,酒樓外他的管家快步進來,小聲道:「老爺,宮中召見。」

「嗯。」錦袍老者對張昭點點頭,站起來離開酒樓。

錦袍老者離去,「客滿樓」大堂中的氣氛頓時活過來。仿佛剛才隻是個插曲,現在回歸主題。

餘冠一身白衫,身姿修長,玉麵郎君的模樣,手中的折扇「唰」的打開,譏諷的看著張昭,「

張同學在貴人麵前一番高論,看來也不被認可啊。不知還有何高見,都說出來嘛。我等洗耳恭聽。」

一人附和的道:「還是別說了。有辱你我的耳朵。用火器能平北虜?朝廷軍中又不是沒有火銃,這算什麼上策?」用明軍的鳥銃肯定不行,換成燧發槍呢?這是個見識的問題。

「哈哈。」

董朗剛才被餘冠搶白,心中不舒服。而此時見他們繼續找張昭的麻煩,心裡不屑。剛才在「宮中」的錦袍老者麵前一個個乖的像兔子,現在又抖起來?

這幫人很過分!但他心中再不痛快,圓臉上也不會表露出來。因為,這些童生,他得罪不起。

在明朝,讀書人不僅僅是讀書的人,還代表著種種特權,一個階層。哪怕隻是童生,也不是一個商人家族可以得罪的!這是不同於之前的朝代。

再被挑釁,張昭早就想教訓這幾個弱雞童生。他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

在張昭看來,突然出現又離去的錦袍老者同樣隻是個插曲。現在回歸正題。

但是,正在這時,方才跟著錦袍老者走出酒樓的中年大漢突然又折回來,到張昭麵前,抱拳一禮,態度恭敬的道:「敢問張先生名諱、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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