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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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遙與崔滬道別,打馬跑得飛快。胡劍雄緊隨其後,想一想勸道,「崔滬那廝當初差點要了齊聿的命,雖是全甩在死了的許人境身上,齊聿本人什麼不知道?他此時害怕倒罷了,咱們何必跟著崔滬發急?穆王對齊聿,已是仁至義盡了。」

穆遙一聲不吭。

二人一路疾馳至街口,蕭詠三帶著三五個人等在那裡,看見穆遙便打一個呼哨。穆遙勒馬停駐,「蕭統領。」

蕭詠三道,「穆王,監軍請您王府說話。」

「監軍不是明日見我們麼?本將也須出城巡營。」穆遙道,「蕭統領轉告監軍,恕不能從命。」

蕭詠三眉峰一動,微覺意外的模樣,「聽聞穆王與監軍進學時便是同窗,如此舊誼,怎會如此見外?」

「蕭統領既然連這個都聽說了,想必也知道,三年前危山崖大敗,戰死的是我父兄,如今風光無限的是齊監軍,蕭統領憑什麼以為我該與齊監軍舊誼深厚?」

蕭詠三點頭,「穆王的話老祖宗早已猜到,老祖宗讓我轉告穆王——如今既是同朝為官,請穆王以大局為重。」

穆遙道,「請蕭統領上稟老祖宗,我盡力。」又問,「齊聿幾時得了老祖宗青眼?」

蕭詠三負手而立,仰麵望她,「穆王問這個,論公務,還是私交?」

「都行。」穆遙笑一聲,「端的看哪一種好使。」

「若論公務,我不知。」蕭詠三道,「若論私交,好知會穆王,應有一年多了。」

穆遙心中一動,高澄說齊聿近一二年很是消停,原來不全是被藥控製老實,竟是在同老祖宗眉來眼去,謀劃脫身之法。倒是合得上,齊聿從來便不是個坐以待斃的脾氣,不擇手段往上爬的才是他。

——可笑自己竟被他三言兩語騙過。

蕭詠三道,「些許小事,穆王何不自去問監軍?」

「我樂意問誰便問誰,你管得著嗎?」穆遙哼一聲,添一句「我走了」,撥轉馬頭便走。

回軍營便見許英和餘效文二人等在帳外,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穆遙翻身下馬,「亂什麼?」

許英道,「我等剛剛出城,便被淨軍蕭詠三襲擊,劫了人走——」

「這事我知道了,不必再說。」穆遙彎月要一打簾子,又頓住,回頭道,「效文先生來。」

餘效文跟著,「淨軍為什麼劫人?」

穆遙三言兩語說了邸報上的事,不管餘效文目瞪口呆,問一句,「旁的不必管他。先生給我一句準話——齊聿身上的藥癮,是真是假?」

餘效文遲疑一時,「若是連這都能裝……小齊公子隻怕真的成精了吧。」

穆遙冷笑,「那廝早就成精了。」

餘效文牛勁上來,懟一句,「那個都能裝,我明日便回家賣紅薯!」

崔滬一晚上一個侍人沒敢要,膽戰心驚地在榻上翻了一夜燒餅,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草草吃過飯,往王府拜見。門口淨軍迎著入內,到外庭議事廳等著,已經有七八個軍校在內,全是冀北軍,西北軍一人不見。

崔滬大覺不妙,召一個軍校過來,「去,看看北穆王到哪裡了?」

軍校跑出去半盞茶工夫,回來稟一句,「北穆王昨晚上出城,往危山營去了。」

「什麼?」崔滬原地跳起來,「去危山營?那她今天回得來嗎?」

軍校愣在當場,「危山營往返也需——」

一語未畢,外間一個人喊一嗓子,「來了!」亂哄哄站著說話的一群人立刻歸位,悄無聲息坐好。

崔滬悔之不及,如坐針氈,棉簾從外頭掀開,蕭詠三掌著簾子立在門口,便見一個人扶著個小太監進來,朱紅官服,雙翅烏紗,束一條玉帶,衣衫前襟是鶴舞九天的補子——上來便是一品大員,不愧是老祖宗,從不虧待自己人。

崔滬並不是頭一回見齊聿,如此正式倒是正兒八經的第一回——早年無甚交集,上一回拿人,也隻見許人境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形出來,連個照麵都沒打上。

崔滬打心底裡念一句佛——幸虧沒打照麵。

齊聿入內室立定,目光一室遊走,皺眉,「都到了嗎?」

崔滬道,「冀北軍都到了。」

齊聿看一眼蕭詠三,蕭詠三回頭叫一聲,「去北穆王處問問,西北軍諸位都到哪裡了?」

話音方落,一個聲音從外頭說一句,「不必去了。」棉簾一掀,田世銘從外頭進來,「北穆王打發胡劍雄總管來說話,在外頭候著,叫嗎?」

齊聿點頭。小太監扶著他往當間坐下。崔滬終於看清這位監軍的正臉——整個人瘦得可怕,臉色是病態的慘白,眼圈發青,唯獨一雙唇艷色逼人,看著半點不添彩,反倒似中了什麼邪門的劇毒,三分艷麗,十分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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