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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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說這話那是叫老奴沒臉。」胡劍雄道,「宮裡咱們有人盯著,陛下一動身消息就到咱們府上了,昨日不是沒去成嗎?要真去了,哪能叫晏海侯不在家呢?」

「是呀……誰家不盯著宮裡呢?」穆遙笑一聲,「怎麼叫陛下這麼剛好就撞上登聞鼓呢?」

胡劍雄一個字不敢多說,接著說完,「苦主一家其實也是富庶人家,家底豐厚,不然不肯連一丈地的氣都不肯受。當年告禦狀不成,老頭的兒子生生氣死,孫子帶著一大家子偃旗息鼓,擇鄉另住,就是不知道怎麼這麼剛好,現時又入京告禦狀。」

「那必是有人同他說,現時一告一個準呀。」穆遙輕輕笑一聲,「旨意有沒有說誰來主審?」

「還沒有。」胡劍雄道,「既是發往禦史台,難道是李中丞?」

「李秋山來審……朱青廬說不定就有驚無險了。操辦這個事的人,應當不大樂意吧?」

胡劍雄忍不住道,「穆王說的人……是誰?」

穆遙一掌擊在他腦門上,哈哈大笑道,「蠢材,齊聿教你的話,記不住嗎——手伸得太長,人活不長。」站起來,「我去尋田世銘,今日不回來。」

胡劍雄急道,「晏海侯一會過來——」

「他今日不過來。」穆遙往外走,走兩步停住,越想越是搖頭,「不幫一把怎麼說得過去?」

胡劍雄愣住。

「你現在就以沈良的口氣給我寫個信,就說西北天寒,這一批兵刃一遇霜雪,便鋒刃不利,想是鍛造有誤——寫完知會沈良一聲。」

胡劍雄一頭霧水地盯著她。

「蠢材。」穆遙哼一聲,「現時就出去,遇到中京各家逢人便說,北穆王昨日出京,往郊亭鍛造處看著打鐵去了。」

胡劍雄仿佛明白,又仿佛不大明白,「既是如此……穆王還回京嗎?」

「我難道不回京為陛下賀歲嗎?」穆遙撲哧一笑,「二十六,買豬肉,就二十六吧,本王提肉回京,為陛下賀歲。」便往外走。

「穆王——」

穆遙回頭,「還有什麼事?」

「您真要去亭郊呀?」

「我去那做甚?讓孫書閒替我走一回亭郊,盯著他們改良兵器,盯到二十六才許走。」穆遙道,「我去躲幾日清閒。」

孫書閒是西北軍大將,這一回跟著穆遙回中京休假,稀裡糊塗掉落一個差使在腦門上,還不能扌莫魚。胡劍雄心底裡替他點一把香,送穆遙出門。

穆遙前腳剛走,後腳朱青廬府上派一個總管來,遞一紙折子,「朱相請北穆王過府說話。」

胡劍雄恍然大悟,此時方知自家主子良苦用心,盡職盡責裝出懵懂狀,「西北這一批兵器不知怎的,經了霜雪鋒刃大不如前,穆王心急如焚,往郊亭鍛造處去了。朱相尋穆王何事呀?」

總管大急,「北穆王何時走的?」

「昨日一大早。」

「何時回?」

「那就不知道了……」胡劍雄肅然道,「兵器改良哪裡有個準時?」

總管一頓足走了。胡劍雄趕緊寫一封紙折子,命人快馬急送紅葉別院。

紅葉別院是歷代北穆王避寒之所,依歲山而建,引歲山湯泉入院中,因為修建時便做了避寒打算,每一間屋子都攏了地龍。冬日別處瑟瑟發抖時,此間尚需赤足而行。穆遙接到紙折子時便隻披了一身單衣,一簾之隔一名風姿秀麗的少年正彈琵琶唱曲,吳儂軟語別有意趣。穆遙隔著簾子接過,打開紙折子看一眼便笑,「老東西——這時候記起我了?」

隨手將紙折子撂在一邊,仍舊趴在地上握著筆,處置西州諸務——手邊清茶細點,簾外美人唱曲,好不愜意。

外間琵琶「錚」一聲響,穆遙皺眉斥一句,「弦斷了?學藝不精,出去,換人來唱。」

便聽少年的聲音在外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敢擅闖內庭?」

穆遙握著筆的手順勢隔開帷幕,便見一個人立在庭中,居高臨下盯著那少年。來人聽見響動回頭,一眼看見一簾之外的穆遙,隨隨便便披一身單衣,赤一雙足,趴在地上,雙足俏皮地翹起,褲腿下滑,細而軟的布料堆在膝彎處,露著修長纖細一段小腿,肌膚晶瑩,尤勝霜雪。

男人用力皺眉。穆遙翻身坐直,「不是同你說了我晚間過去,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擺手命少年,「出去。」

少年不敢吱聲,默默拾起琵琶,低著頭往外走。

「站住!」

少年止步,驚慌地看穆遙。穆遙撲哧一笑,「你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讓你站著。」

男人冷冷盯著那少年,「出去的意思,是滾出中京去,再讓我見著你,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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