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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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休得一念之仁,某出手,手下絕無活口。」胡什裡站起來,「穆王不要在此久留,先回。田世銘既然仍在兩邊觀望,先不管他。十日之內,某先殺蕭詠三,再殺齊聿——穆王靜侯佳音。」

穆遙一個激靈,「休動。」

胡什裡皺眉。

「文臣成不了氣侯。」穆遙恐他不聽,正色道,「齊聿正審朱青廬,他一死,難道要朱青廬逃出生天?扳倒秦觀也要等他先弄死朱青廬,急急出手,反受其害。」

胡什裡恍然大悟,「幸虧有穆王教誨,差點叫某犯下大錯。」

「蕭詠三也不用你管。」穆遙道,「一則中京戍衛重中之重,不容錯失。二則你外貌特征過目不望,不要輕易出手。蕭詠三我另外設法。」

「是。」胡什裡應一聲,「穆王速歸。」

穆遙二人從隱蔽處走,離開戍衛營。胡劍雄道,「胡什裡族中百餘殘戶都在西州,以他同西州的淵源,穆王說什麼他都是要聽的,穆王何需如此?」

「你懂什麼?」穆遙道,「胡什裡這種人,不能叫他心服口服,給你賣命也有限。他在中京戍衛許多年,給秦觀出過一分氣力?」

「那倒是——這人主動起來也是真主動,」胡劍雄道,「差點叫他主動把晏海侯暗殺了。」

穆遙皺眉,「以後齊聿出門,多多帶人跟著。」

「是。」

二人從南門悄悄回京,剛過一家古董鋪子,掌櫃立在門上看見,連使眼色。胡劍雄拉著穆遙入內,七裡八拐入裡間,掌櫃磕頭,「穆王休回,朱相今日帶人,先闖了中京王府,又闖了紅葉別院。」

胡劍雄咋舌,「朱相這是狗急跳牆了呀?」

「你回,我出去躲躲。」穆遙一擺手走了,獨自往趙硯處走一回。趙硯得到消息悄悄跑回來,看見她便笑,「就知道你這種時候絕不會去郊亭,果然——躲哪去了?」

「我躲哪你不知道?」

「我不知。」趙硯道,「今日朱相真是一絕,直接帶人闖了你的老巢,搜了個底朝天——你倒好,跑我這兒來了。」越說越笑,「是剛好不在家,還是你壓根不住別院呀?」

「我不住別院能住哪裡?」穆遙正色道,「不是來找你了嗎?剛好不在家。」

「我不背你的鍋。」趙硯道,「這都正午了,你找我能找一早上?」便招手喚侍人,「午間豐盛點,我有客人。」

穆遙一直等侍人走了才問,「案子怎麼樣?」

趙硯「哇」一聲,「你今日沒去蘭台真是可惜——齊聿把朱相一族男丁盡數拘了來,這也罷了。朱府舊宅從戶到縣,從縣到州,一條線上的田土長官,小到文書,大到州府省台,一個不漏。分頭關押審問——連對個口供的機會都不給。」

穆遙笑一聲,「這許多人,即便給機會對口供,也難對得嚴絲合縫。朱相這一回……可是難啦。」想一想問他,「你若是朱相,如何脫身?」

「難。」趙硯搖頭,「你大約還不知道,光已知情況,一個縣裡,非隻田土,河阜商戶,無一不是朱相私產。這還隻是縣裡——州府什麼情況,不得而知。看齊聿敢把州府一眾人盡數拘來,說不定——」連連搖頭,「這是通天之膽呀。」

「若非難上加難之事,怎麼會問你?若是你,如何脫身?」

「若真是我……勉強有二策。」趙硯道,「上策尋北境勝戰之主,入宮陛見,一攜勝戰之功,二攜北境之軍,威逼誘哄陛下,陛下一向看重戰功,說不得主動退了田土,便罷了。但這一策已然是不行了——你躲得比秦觀還遠十倍呢。」

穆遙一笑,「接著說。」

「下策立刻同族人分割,族人之罪,不累及朱相。從此休生養性,以期卷土重來——這一策能不能成功,便要看老祖宗容不容得他。」

「那必是容不得。」穆遙搖頭,「趙硯,你這點水平,不大行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把王土據為己有——這麼大罪過放著,我能有什麼法子?」趙硯說著,眼珠子一轉,「有一個人另有一策,你若問他去呀?」

「誰?」

「齊聿。」趙硯笑道,「今日在蘭台議論此事,他說其實還有一策,但是不肯告訴我。叫朱青廬知道,魚死網破,中京各世家難逃一禍。你我二人都是世家子,既是於我等不利,不肯說我就沒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齊聿為什麼同你說這些?你倆交情到這一步了?」

趙硯尷尬一笑,「畢竟是同窗嘛——穆遙,要不要與我同去問他?」

「去哪問?」

「今晚在冷湖畫舫,蘭台禦史丞請上官吃酒……我還真挺想去呢——」趙硯神秘道,「你不想看看,齊聿那正經八百的模樣,歡場中是個什麼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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