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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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硯重重咳一聲,原地站過片刻才入內,二人一左一右對坐,看著還算正常,大大鬆一口氣,「外頭落著雪珠子,熱熱地喝一盅?」

穆遙抬頭,「藥呢?」

鄭勇拿一隻木匣子過來,打開一排的藥膏白布。他看一眼齊聿,「你自己行不行?要不要幫你?」

齊聿不動,跟沒聽見一樣。

鄭勇把匣子「咣」一聲擲在案上,「懶得管你。」

趙硯忙道,「有大夫,有大夫。」向外高聲吩咐,「讓大夫上來伺候!」

一時大夫上來,告一個罪,輕輕扶起齊聿右足。齊聿疼得一抖,「放開,別碰——」

穆遙警告地叫一聲,「齊聿。」

齊聿瞬間銷聲,雙手死死扶在椅邊,一聲不吭。大夫擦一把汗,「大人忍一下。」忙著敷藥包裹。

穆遙轉頭,向趙硯道,「你覺得水匪是哪家的?」

鄭勇正倒酒,聞言插一句,「誰帶人上船捉奸,就是誰家的唄。」

趙硯眼見齊聿臉色大變,忙道,「胡說八道什麼?捉什麼奸?齊中丞是被人陷害。」

鄭勇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一男一女,坦誠相對,不是捉奸是什——」

「鄭勇。」穆遙道,「嘴不會用,回去縫上吧。」

鄭勇平生最怕是穆遙,被罵也虛心求教,「我怎麼嗎?說錯什麼?」

那邊大夫已經裹好傷處。齊聿看一眼鄭勇,「鄭侍衛,我不與你同席,你走吧。」

「為什麼?」鄭勇一語出口才反應過來落了下風,「你不與我同席,為什麼不是你走?」

齊聿道,「穆遙在這,我為什麼要走?」

「哎,不是——」鄭勇跳起來,「穆遙在這,為什麼該我走?你是誰?」

「我是她未婚夫婿。」齊聿平靜道,「你又是誰?」

穆遙正喝湯,聞言差點沒嗆死,勉強咽下,「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齊聿坐得筆直,生硬地看著她。穆遙恐他當眾發瘋,走過去挨著他坐下,盛一碗湯,「吃點東西。」

齊聿見她坐過來瞬間氣平,抿一抿唇,老實喝湯。

趙硯目瞪口呆看著,想想也給鄭勇盛一碗湯,「你也賞個臉,吃點東西。」

鄭勇看一眼隔壁美人伺候的齊聿,又看一眼胡子拉碴的趙硯,扁一扁嘴忍了。

這一茬揭過。三人喝過一巡,齊聿也去拿杯子,穆遙回頭看一眼,「你能喝嗎?」

齊聿點頭。

穆遙便不理他,仍同趙硯說話。趙硯道,「此事旁的都罷了,爾芹實在倒了大黴,平白受這麼大罪。還是自己親——」

他看一眼鄭勇那個大嘴巴,「外祖」兩個字又咽回去。

穆遙冷笑,「若非心狠手辣,怎有今日富貴?」

「等蘭台有準信時,他也蹦躂不了幾天。」趙硯說著,便看齊聿,「我說的是不是,齊中丞?」

齊聿一言不發,倒一盞酒一仰而盡。

小二上來,「穆王殿下,飛羽衛來人,下頭等著,請殿下說話。」

穆遙站起來,袖間一緊,慘白兩根手指握在那裡。穆遙拍一拍他的肩,「案子的事。」便奪回衣袖下樓。胡劍雄正等在下頭,「穆王,都清點過了,水匪死光了。」

「那是必定的。」穆遙道,「船上有他們自家人,殺光才能不留活口。那個假的曲中君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個色中惡鬼,吃過兩杯酒,見個女的就往上撲,稀爛的貨色——上船前就已經爛醉,誰把他弄上船的他都搞不清楚,小黑屋裡酒醒一半,看見個女的,臉都沒看清,就……就——什麼也審不出。真是服了,好大本事弄這麼個貨來。」

「真的那個呢?」

「更搞不清,唱了曲就回家。水匪都沒見著。」

穆遙一滯,「剛在禦前立了三天的軍令狀。難道要當場打臉?」

「不能夠——」胡劍雄發狠道,「老奴來尋穆王就是討句話——拘了那禦史丞。晏海侯中的迷藥,不是侍人,定是蘭台的人動的手——審禦史丞,定有眉目。」

「既是如此,何必問我?」

胡劍雄道,「好歹一個副三品大員,又是蘭台的人,我們不問自拘,晏海侯麵上怎麼過得去?」笑道,「等穆王晚間同晏海侯支應一聲,老奴便動手。」

「不必。」穆遙道,「現在就去拿,至遲明日,給我一個結果。」

「是。」胡劍雄應一聲,小聲道,「蘭台的人從來是清流之首,脾氣都不小,不跟晏海侯說——」

穆遙冷冷瞟他一眼。胡劍雄立刻灰溜溜跑走。穆遙仍舊回去,上樓便見趙硯二人盯住齊聿,神色慌張,「怎麼了?」

齊聿聞聲,慢悠悠回轉頭。穆遙一見他紅撲撲的臉便吃一驚,「你這是喝了多少?」

趙硯急忙撇清,「我們可不敢勸中丞酒,一直攔著叫少喝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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