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七種凶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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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普通的同事還未上班,沈君辭和戚一安就把男人的屍體運送到了檳城市局的法醫室。

男人的衣服被脫下來,仰麵躺在光滑的不鏽鋼解剖台上。

因為失血,屍體的皮膚看起來非常蒼白。

沈君辭先讓戚一安去取了油墨板,給屍體取指紋。

戚一安很快把指紋印好,掃描記錄入法醫室的電腦。指紋開始和庫裡的已知信息進行快速比對,他們則開始觀察眼前的屍體。

法醫檢查講究從頭到足,從前到後,眼前的屍體可謂是遍體鱗傷,滿身青紫,幾乎沒有幾寸好肉。

沈君辭先是觀察著屍體的麵部,他看了一會道:「屍體之前應該是帶著眼罩的,最後這個眼罩被凶手取走了。」

棍棒打在臉上,在眼罩的邊緣處留下了一道痕跡,留下來的血水也被眼罩阻斷,現在眼罩被移走,就讓血流變得不那麼連貫。

戚一安急忙過來,又給這些細節拍照。

隨後沈君辭用手指撥開死者的眼皮,觀察瞳孔的大小和透明程度。

他測量後,用雙手支著解剖台,低頭直視著屍體道:「瞳孔不等大,考慮到頭部損傷,被害人可能死於左側腦膜動脈損傷。」

死者身上的傷口很多,但是很多都是淺淡的皮外傷,能夠讓人疼,讓人流血,卻並不致命,屍體流血雖多,也還沒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最嚴重的傷勢實在死者的頭部,現在還沒有剃去他的頭發,但是沈君辭可以憑借經驗判斷出,左側的顳骨有線狀骨折,傷口有兩處,這樣的傷口將會危及大腦。造成腦挫裂,急性腦腫脹,甚至是腦動脈損傷。

這樣就基本判定了死因。

隨後沈君辭沒急著開始解剖,而是讓戚一安先把各個傷口再次拍照,又讓他從一旁的辦公室裡推來了一個白板。

他讓戚一安在白板的左側寫上各種的傷口和傷情,右側貼上對應的打印好的照片。

男人身上的傷很多,錯綜復雜。

僅僅記錄就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時間,白板被寫得密密麻麻。

排查出的凶器一共七種。

戚一安問:「師父,然後做什麼,要開始解剖嗎?」

沈君辭搖搖頭:「下一步,先給這些傷情排序,按照時間推移找出擊打點。」看戚一安疑惑,他又解釋了一句,「解剖可能會對這些外傷傷口造成破壞,到時候想要再研究清楚就不那麼容易了。」

戚一安聽了這話,覺得腦子一下子炸了:「這麼多傷,怎麼排?」

以往戚一安所做的驗屍,最多需要排個五六處傷勢,這密密麻麻的大小幾十處傷,想想就頭大。

沈君辭淡然道:「慢慢排。」

早上現場勘查完成以後,刑警隊回到了市局,那女司機叫做趙曉涵,不多時也到了市局裡。

白夢直接把人帶到了審問室,負責審問。

問了幾個問題以後,白夢回到了辦公室,對顧言琛道:「顧隊,這女司機也有問題。」

顧言琛問:「是什麼問題?」

白夢打開了筆記本上軟件,把他叫到了電腦前,指著屏幕給他看:「現在的出租車上,都安裝了gs,於是,我讓出租車公司把趙曉涵車上的gs導出來,最近三個月的行車路線疊加,就得到了這麼一張圖。」

顧言琛看去,上麵有各色錯綜復雜的線,隻有一條孤零零的,就是昨晚那一條線。

每個司機都有自己固定開的路線和範圍,這運送地恰好是出了趙曉涵的舒適圈。

顧言琛皺眉。

白夢仔細分析道:「她說她是開車在路上,有人揚招才停車。可她一般是通過打車軟件接單。昨天的電子記錄顯示,十點,她就停了所有的軟件,車停在路邊的一個停車場,十點半,她接了一個陌生手機打過來的電話。隨後她再也沒有接單,中途路過了幾個蹲車點,也沒有停,一路空車開了過去。到最後她到了自己所說的地點,跑了一單,把人送到,之後她回家。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才又出來開車。」

聽她把整個的流程分析完,顧言琛道:「這就好像,她就是為了這一單生意,等了很久,做完以後,就回家了。」

白夢道:「還有,之前的監控拍到,她在巷子口停留了十來分鍾,可是正常開車進去,下車,即使是幫助客人扶了人,五分鍾也足夠了。」

顧言琛道:「她可能是幫著凶手,一路把那個男人拖到了地下室裡。」

「此外我還發現了一點信息。」白夢說著打開了一個文件,「我把女房東和女司機的通訊錄進行了對比,發現了裡麵有一個共同的微信號碼。」

她搜出了一個名為小北的賬號,裡麵卻沒有什麼信息。

但是兩個看似毫無交集的人,忽然在某個點上出現了聯係,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值得重視的線索。

顧言琛拍了拍她的肩膀:「做得不錯,你繼續審著,看看她說些什麼。」

此時的法醫室裡,沈君辭帶著戚一安開始根據傷口的損傷情況,出血情況,以及傷口的交錯情況開始逐個分析。

沈君辭昨天宿醉還是有點受到影響。

他似是有些累了,靠在解剖室的一張桌子上,聲音略微發啞:「一般來說,前期的傷口出血多,後期的傷口出血較少。傷口從產生的那一時刻起,就會發生變化,比如出血,感染,有出現凝血現象,會在最短三小時內形成痂皮。傷口以及骨折的延伸線被截斷的現象也有助於判斷損傷順序。這些情況,都是我們的判斷依據。」

「凶手首先使用的凶器是棍,被害人身上一共有八處棍棒傷,也就是被打了八次。第一次棍棒傷擊中的是死者的臉部,造成了鼻腔出血。」

「第二個使用的凶器是改錐,在死者的月匈部,腹部,戳了三個錐形傷口……」

「……」

「第四個使用的凶器是酒瓶,擊中了頭部碎裂,造成了頭部的一次損傷。這酒瓶也是凶手唯一沒有能夠帶離現場的凶器。」

「……」

「第七個也就是最後使用的是錘子,一共錘了六次,第一次是手,第二次是腿部,第三次是腳踝……第五次是頭部,也就是這一次導致了被害人死亡。」

沈君辭說得不快,但卻條理清晰。

戚一安在一旁負責記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幾乎懷疑沈君辭看過犯罪過程的錄像。否則怎麼能夠分析得這麼細致,這麼詳細。

他越聽越是皺眉:「這些凶器都是生活中常見的,就好像隨手從桌子上或者是櫃子裡找了一些東西來打人。可是放在一起,又不常見了。」

如果是拿把刀來殺人,他反而會覺得更加正常,更加合理。

戚一安想起了沈君辭之前說得話:「如果不是虐|殺,那這是什麼……復仇嗎?」

沈君辭看了一會道:「還是先解剖吧。」

分析清楚了凶手的犯案流程,戚一安在解剖的時候思路就更為清晰了。

屍體很快被剖開,心肝脾肺腎一一檢查。

當解剖到胃部時,一劃開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

如同沈君辭所料,外傷雖然嚴重,肋骨也發生了骨折,但是體內髒器並沒有嚴重的損傷。

最後是處理頭部,男屍的頭發一被剃下來,就露出了顱頂的傷口,皮下出血嚴重。掀開皮肉就可以看到,顱頂部分粉碎性骨折,骨碎片進入顱腔。

沈君辭指著那些骨頭上的裂紋道:「首次骨折的延伸線無截斷,二次骨折出現了截斷現象,所以頭上是有兩次骨折傷。」

這兩次骨折傷一次是酒瓶碎裂造成,一次是錘子打擊形成,創麵也可以看出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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