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1 / 2)

加入書籤

陸闕的睡衣他穿來真是哪哪不合適。

領口太寬,袖口和褲腿太長,得挽起來些才行動方便。

不過不得不說,睡衣穿大號真的很舒服。

將頭發吹到半乾,他收好吹風機,盯著霧氣朦朧的鏡子看了會兒,伸手抹開一處,照出自己的模樣。

鏡子裡的男生和他對視,模樣清雋乾淨,眼神濕漉漉的,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挺好的啊,哪裡讓人惡心了。」

他扒拉幾下頭發,鬱悶地嘀咕:「以前怎麼沒發現餘年這人這麼煩。」

出去的時候客廳已經沒人了,書房的門隻關了一半,裡麵亮著燈光。

裴蘊眼尖地發現了客廳隔斷的櫃子上放著新玩意——一隻白瓷花瓶,裡麵還插著一朵粉色玫瑰花。

剛剛吃飯時候都沒注意到,這是早放在這兒了的?

他忍不住走近過去左看右看,自語道:「這個怎麼和裴女士那個好像一模一樣,從家裡拿過來的?」

他家裡餐桌上就常年放著這樣一個花瓶,花瓶裡麵也像這樣,常年插著一支粉玫瑰。

陸闕不知何時從書房出來了,手上端著一隻咖啡杯站在那裡:「之前路過瓷器店順手買的。」

裴蘊撥戳了戳花瓣:「這花也是?」

陸闕信口就來:「買花瓶送的。」

「果然我落伍了,現在買花瓶居然還興送花了。」

裴蘊端詳一陣,回頭問:「小舅舅,我能把它放餐桌上嗎?」

陸闕往咖啡機走去:「隨你。」

裴蘊興致勃勃抱了花瓶轉身放在餐桌上,調整到正中央的位置,撐著胳膊看了會兒,心情好些了。

「這個好,這樣看著感覺像在家裡一樣。」

陸闕吹散杯麵的霧氣,聞言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口:「書房有給你的東西,自己去拆。」

裴蘊一聽,立馬拋棄花瓶,在書房桌上果然看見一個大盒子。

「這什麼?今天也不是我生日吧。」

他嘴上這麼說著,手上拆盒子的速度倒是一點不帶停頓。

打開盒子,看清裡麵的東西,裴蘊有些意外。

一盞夜燈,好像還是他那隻的同款。

他家裡房間床頭上也有這樣一隻夜燈,貓頭鷹外形,翅膀上每片羽毛都能活動,整個翅膀還能展開。

那是他很久之前微博抽獎中的,不貴,但他覺得那是他脫非入歐的象征,所以一直留到現在,算算該有好幾年了。

他把夜燈抱回房間,仍舊放在床頭的位置,然後發現僅是多了這小小一個東西,就給整個房間增加了不少奇妙的熟悉感。

就像那隻花瓶一樣。

於是裴蘊好心情更上一層樓:「原來這個現在還能買到嗎?我以為肯定早就停產了。」

「可以。」陸闕閒倚在門口看著。

可以買到,隻是需要費些時間找。

裴蘊滋滋哦了一聲,回頭問:「不過小舅舅,你怎麼會忽然想起買這個?」

陸闕:「無意看見,順手買了。」

裴蘊:「哪兒能看到,我怎麼就沒這個運氣。」

他搗鼓著貓頭鷹,沒來由地,隱約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一閃而過,消逝飛快,讓他抓不住頭緒。

——吧嗒一聲輕響。

貓頭鷹身上有片沒裝穩的羽毛掉在了櫃子上。

他收回思緒,蹲在床邊把羽毛撿起來試著重新裝上去,指尖碰到開關,按一下,燈並沒有如預想中那般亮起。

「嗯?怎麼不亮?」

他暫時放棄了裝羽毛,把貓頭鷹顛倒過來仔細研究。

陸闕轉身去了趟書房,再回來時,手裡的咖啡變成了一對嶄新沒拆封的電池。

「給我吧。」

陸闕把貓頭鷹從裴蘊手上接過來,撕開電池包裝熟練裝進電池槽,蓋上後蓋還給他。

裴蘊按下開關,眼睛也跟著被照亮了:「原來新的是這個亮度,看來我房間那個是真的很老了。」

他撿起那根掉落的羽毛,鑲嵌過程發現那邊翅膀還有幾支羽毛也鬆鬆的,乾脆全拔下來重新組裝。

陸闕沒有急著離開,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不舒服?沒有吧。」

裴蘊仔細將塑料羽毛一片一片鑲上去:「睡得好吃得好,沒有失眠,食欲也很棒,除了高數作業太多,生活美好一帆風順」

他說道一半,反應過來他小舅舅問的應該不是這些。

不知想到什麼,他彎起眼睛樂道:「哦對了,最近我同學都說我越來越帥了,這算嗎?」

他說話時視線也一直沒有從貓頭鷹上移開。

隻是話音剛落,忽然下巴被輕輕捏住往上一抬,同時一隻手將他額前碎發往上撩開,將他一張臉完整暴露於燈光之下。

澄亮的光線為他冷白的皮膚鋪上一層暖色。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師尊表裡不一 重生後娶了病弱皇後 總被狗血文偏執男配看上[快穿] 明末大財閥 掌印不乾了 反派跪求別來感化她[快穿] 職業炮灰(快穿) 穿成惡龍強A後我變O了 頂著獸耳打網球吧,少年 為了拯救世界和人魚成為了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