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2)
要嗎?
要!當然要!
不要的是傻子!
麵對誘惑,裴蘊眨眼將剛剛要人家睡覺記得鎖門的話拋之腦後,飛快掀開被子跳下床,臨走還不忘抱上他的□□好朋友大嘴鯊。
陸闕去洗澡了,裴蘊自覺拖家帶口地鑽進陸闕被窩躺好。
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一樣的床單被褥,主臥的床甚至比次臥這裡還要大一還要軟一些,可他就是覺得這裡睡著更舒服自在。
而且似乎有一股說不出的香味一直在往他鼻子裡鑽。
很輕很淡,要仔細聞猜到聞到。
具體說不上是什麼味道,但是很好聞。
裴蘊抱著被子仔細嗅嗅,確定香味是從上麵散發的。
可是他們用的不是同一瓶洗衣液麼?還是說他小舅舅有往床上撒香味助眠的習慣?
他把鯊魚更往自己身邊挪了一點,張嘴打了個哈欠。
陸闕從浴室回到房間,看見被子裡冒出的一顆碩大魚頭時,腳步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隨即調轉方向繞到另一側,掀開被子上床。
裴蘊眼睛很困,但是大腦很精神。
這是他頭回跟陸闕一起睡,哪兒哪兒都覺得新鮮。
陸闕伸手去關燈,看見裴蘊縮在被子裡露出半張臉,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他,貌似沒有睡覺的打算。
「不困了?」他問。
裴蘊說:「困,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陸闕按下開關,下一秒房間陷入黑暗:「那就閉上眼睛睡覺。」
環境光並不影響的裴蘊的視力。
他不安分地轉著腦袋,一會兒看看右邊的大鯊魚,一會兒看看左邊的陸闕,感覺很奇妙。
剛剛的踏實和現在比起來真是完全不值一提。
「小舅舅,你困了嗎?」他用氣音小聲問。
陸闕閉著眼:「裴蘊,現在已經淩晨兩點了。」
裴蘊笑了一下:「小舅舅,你跟我一起睡,怕不怕我半夜咬你?」
陸闕動了動,朝他看過去:「餓了?」
裴蘊說:「這會兒倒還沒有。」
陸闕收回目光,再次閉上眼:「那就先睡覺,餓了再叫我。」
旁邊的人似乎安分下來。
可惜安分不到幾分鍾,又開始動來動去。
陸闕有些頭疼:「小蘊,乖一點。」
「不是。」裴蘊又翻了個麵前:「我睡在你們中間,怎麼躺都感覺有一邊在漏風,背涼。」
陸闕反應了好一會兒他口中的「你們」是指他和誰。
「把魚抱出去。」他說。
裴蘊正揪著魚嘴試圖把它拖到貼緊自己:「那不行,我習慣抱著睡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隻手伸過來,從他手裡搶過魚扔進了牆邊的沙發。
裴蘊還想挽留,那隻手已經調轉方向握住他的肩膀,輕輕一抵,便將他帶進了懷裡。
陸闕側躺抱住他,聲音在他頭頂響起:「好了,現在安分睡覺。」
被不屬於自己的溫暖溫度包圍,裴蘊眨眨眼睛,他懷疑他小舅舅剛剛趁機在他背心貼了個看不見的定身符。
多動症的某人終於安靜下來。
這裡躺著的確比他翻來覆去調整的任何一個姿勢都舒服,於是眼皮越來越沉,緩緩合上。
迷迷糊糊的又在叫小舅舅,聲音被困意熏得發軟,像半夢半醒的囈語:「其實我一開始是在房間睡的,但是做了個夢嚇醒了,我就跑去客廳了。」
陸闕闔著眼睛和他對話:「什麼夢?」
裴蘊說:「我夢見我被關進了改造皿,那些管線在我身上紮了好多洞,痛死了,一直在流血」
「隻是夢而已。」
陸闕打斷他,將他更往懷裡攬了一些,很輕地拍拍他的後背:「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變成那樣。」
裴蘊低低應了一聲:「我知道。」
又過了一會兒,他隱約聽見有人在叫他小蘊。
「以後一個人在家害怕了,就給我打電話。」
是他小舅舅的聲音,很冷清,很耐心,也很溫柔:「什麼時候都可以,我會接。」
他不知道自己應了沒有,因為在下一秒,他就完全被困意席卷。
但是他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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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亂七八糟折騰到半夜淩晨才睡的後果很顯著。
隔日的課上,裴蘊困的幾乎睜不開眼睛。
專業課靠意誌力勉強支撐,選修課則完全是睡死過去,下課杜簡叫了他幾聲沒叫醒,還以為他又低血糖昏迷了,被嚇得不輕,差點就要背上他往醫務室沖。
「你昨晚乾嘛去了?」
他們幾個下課走得晚,被拉壯丁到實驗室整理器材,杜簡正好趁這個時間盤問:「又熬夜上分不帶我?!我要憤怒了!」
「上個螺旋風暴炸彈的分啊。」
裴蘊打個哈欠,隨口胡扯:「昨天辣椒吃太多,肚子痛了大半夜。」
杜簡:「拉了?」
裴蘊:「沒!有!」
杜簡:「肚子疼你不拉,你不尋常。」
裴蘊:「我腸子疼行嗎?快閉嘴吧你。」
班長在一邊哈哈笑。
「對了。」她說:「昨天晚上你們看到消息了麼?」
安瀾:「異研院的?」
班長點頭:「是啊,看到推送還給我嚇了一跳,幸好沒人出事。」
杜簡,安瀾和班長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起來,言語間都是對吸血鬼的同情與惋惜。
裴蘊整理東西的動作慢了下來,低著頭沒說話。
他不打算參加這個話題的討論,當個安靜的聽眾就夠了。
班長感嘆吸血鬼可憐,大半輩子都要在改造皿裡渡過,杜簡正附和,忽然旁邊插進一句:「可憐?難道不是活該嗎?」
幾個人愣住了。
齊刷刷回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餘年。
「餘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