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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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何忽略痛楚和其他不適,被這不知到底是野獸還是人類的東西啃食血肉的經歷也異常漫長。

裡沙認為,前兩天她睡得那麼死完全是藥物作用,大抵就是為了讓這樣以她為食物的進食不至於驚醒她。

因此繼續裝作昏睡的模樣,才能保證自己不至於落得被咬斷喉嚨,拆骨吃肉的下場。

好在再如何漫長的痛苦終究也到達尾聲,裡沙聽到那野獸發出聲類似嘆息的聲響,接著,她的手被放下去,細微的、皮肉被剝開的聲響傳來,她卻沒感覺到痛楚。

莫非那隻野獸在對自己做些什麼?

很快她就得到答案了,微涼的液體被澆淋到她不知被啃咬成什麼樣子的手上,再接著傳來的是一陣蝕骨融心般的痛楚,這劇痛來得實在突兀,讓裡沙不由呼吸加重,皺了皺眉頭。

立刻便有雙冰冷的手撫上了她的眉頭,輕盈的滿是愛憐的聲音說:「別擔心,很快就過去了。」

正如它所言,那痛楚極快地褪去了,再接著裡沙的手指傳來一陣奇癢,然後也很快散去,她微微抽搐了下,覺得自己的手指可能長好了。

『野獸』把她攏進懷中,愛憐地拍撫著後背,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音調,又過了稍許,她察覺到微濕的布料仔細地擦過她的指尖和指縫,她知道,這段惡夢般可怕荒誕的經歷終於告一段落。

我應該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精神麵對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極樂教教主。

裡沙對自己這樣說,試圖讓自己盡快入睡,可是完全不行,『白日』清醒時不被在意的東西,在這『夜深人靜』時變得格外鮮明且不能忍受。

為什麼之前毫不在意呢?

它的身體簡直一點溫度都沒有,飽滿富有彈性的肌肉包裹於堅實挺拔的骨骼,這樣近的距離,耳朵離他的心髒咽喉都非常近。

裡沙忍不住想,我早就知道,這家夥的心跳節奏和呼吸頻率都不太正常……但這家夥的血管裡流著的是冰不成?

怎麼會這麼冷?

就算是初夏,被這樣冰冷的身體抱在懷裡,也讓人覺得自己的溫度連同些別的東西……也在一點點流失。

裡沙忍不住掙了掙,馬上被更緊的抱住了,那雙堅實有力的臂膀牢牢把身材嬌小的她禁錮在懷裡,下顎抵著她的發頂。

兩人都側著身,裡沙完全綣在童磨的懷裡,頭枕著他的手臂,這樣的姿態十幾分鍾還好,再久些被墊著手臂的人就會覺得僵硬難受,但一兩個小時過去了,他似乎對此完全沒有感覺,硬是保持著這樣的姿態睡了下去。

真是漫長且難熬的一夜啊。

直到倒在旁邊的比呂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叫,從地上撐起身離開房間,裡沙才暗暗鬆了口氣,心想,終於過去了。

比呂端著洗臉用的水回來房間,裡沙才作出被她的動靜吵醒的樣子,皺著眉頭睜開眼睛。

就像前兩天一樣,她醒在白發彩眸男人的懷中,視線所及是他寬闊的月匈膛。

童磨也像前兩次一樣,立刻意識到她醒了,發出一聲感嘆:「神女為何總是怏怏不樂……不願意展露笑顏呢?」

裡沙抬頭望向他,男人的臉上帶著真切的擔憂,像在憂心妹妹或女兒一樣,親昵而寵溺。

他相貌俊美,眉目間總帶著孩童般的無憂無慮,中肯些說,那雙彩光變幻的瞳眸,也確實帶著神性——他不太像人,又像個體麵到極致的人。

……斯文敗類、西裝暴徒。

裡沙對這樣的人再熟悉不過。

誰都知道黑手黨用槍口和暴力分配利益,但他們同時也是最早披上西裝,製定規則的人。

俊美秀雅,甚至稍嫌弱氣的麵容,彩色的瞳孔和臉上的神情,都顯得那麼溫柔懇切。

裡沙的目光掠過他搭在自己肩上那白皙修長的手指以及覆在其上,圓潤、透著微粉的指甲。

黑手黨會在什麼人麵前保持完美不露破綻的偽裝呢?

占據優勢,用不著擔心對麵的人對自己產生威脅……同時也足夠廉價,沒有需要奪取的價值。

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但童磨確實想從我這裡拿到些什麼,他與我之間的懸殊天差地別,無法逾越。

——既然如此,為何要隱瞞訴求,在我麵前偽裝出這樣一副模樣呢。

答案大約有兩種可能。

第一,偽裝是他的惡趣味,他從中獲得樂趣,他不惜為此付出努力。

第二,他根本沒掩飾,想索取的,想得到的,早已□□裸地擺放在麵前,隻是我一葉障目,看不見而已。

真是久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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