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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鴉懷裡抱著一顆枕頭,側躺在另一顆枕頭上,枕頭下方是五條悟的腿。
說要示範戀愛遊戲正確玩法的少年洗完手,也進房間拿出枕頭,盤腿坐好枕頭放腳上,握著手把轉頭盯著正拆開一包小熊軟糖的少女不說話。
……這是,希望她躺下的意思,嗎?
試探性地稍微往枕頭傾身,佇立於白毛中的貓耳動了一下,惡魔這才確定自己沒會錯意,於是體驗了一把五條悟這兩天常有的視角。
側臉剛沾上枕頭,一條貓尾巴就自動纏到月要上,毛絨絨的大尾巴覆蓋麵積還挺廣,跟一條小被子差不多。
三鴉覺得這角度看電視有點累,側頭朝上瞥一眼似乎很喜歡躺她腿上的少年。
名字沒改沿用『甚爾』度過取名階段,已經在跟巫女購物的五條悟用眼角餘光察覺三鴉的視線,以為她要投食,張開嘴巴。
而三鴉則以為他張嘴是想吃軟糖的意思,捏了一顆綠色透明小熊放進他嘴裡,雙方的認知差異造就兩邊都滿意的美好結局。
少女收手時不經意蹭到少年的下唇,後者總感覺那邊停留著異樣的溫度,忍不住舔了舔。
——然後又被塞了一顆軟糖。
五條悟試圖讓她有點參與感,三鴉在玩的時候他問了很多問題倒也不無聊,應該說他最近看三鴉做什麼都不會無聊,還能看得津津有味。
「你選一個角色。」
「前輩。」
「原來你偏好這種類型的女……生……」
他忽然注意到一個先前沒考慮過的盲點,神色凝重地暫停遊戲,低頭問:「你的性取向是男性吧?」
「沒想過。」
「你可以現在想。」
「……」
既然他問了,三鴉就認真思考。
等待宣判的期間,五條悟貓耳直直豎起,整個人定格猶如雕像,脖子上的鈴鐺沒發出半點聲響,凝視著惡魔的蒼天之瞳都忘記眨。
初次體驗何謂度秒如年,不清楚三鴉實際琢磨了多久,對他而言彷佛經過隻聽得見自己心跳呼吸聲的孤寂一世紀。
「男女都行。」
……好歹沒排除掉他的性別。
「種族不限?」
「人型即可。」三鴉撫著身上的尾巴,揪揪長毛,「你的貓型也可以,很可愛。」
尾巴輕抽她的手背,「你這種說話方式很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什麼?」
「……沒什麼。」少年頂著發燙的耳尖繼續遊戲,「那你選前輩的理由是?」
「個性最像美由姊。」
因為主人公叫甚爾,配對必須選美由嗎。
可逆不可拆的黨離開枕頭坐好,麵對少年疑問的眼神,說:「累。」
「惡魔的□□強度也有個體差異嗎?」
三鴉會被他捏到手腕紅腫,短發惡魔除了破掉的翅膀,好像沒什麼其他外傷,就算不記得過程他也不認為會一下都沒揍到。
三鴉坦然地說:「我比較弱。」
不隻比姊姊弱,她在包含親戚的整個家族中是最弱的一個,連年紀小的都比她強,這也是姊姊會被派來視察她在人界生活的原因,換成家裡其他惡魔來人界,一百年不聯絡也不會被擔心。
「哎?家族最弱的……」
五條悟努力回想五條家最弱的是誰,然後發現每個都比他弱所以實在分不出來。
換個思路,他倒是知道某位天與咒縛在禪院家受到的待遇,無咒力在咒術家族中能算是『最弱』了,即使他能以一己之力殺光禪院家的咒術師,咒術界也不會認同無咒力者的強大。
「有被欺負嗎?」他頓了瞬,「你該不會連被欺負也意識不到吧?」
如果沒有負麵情緒,就不會產生委屈、受傷、憤恨等等心情,若是無感,本人還會明白正在被欺負嗎?
「沒有被欺負。」
少女回答的很肯定,少年半信半疑,但她都這樣說了也問不出第二種答案。
遊戲裡前輩的好感度超過六十,其他三人維持在四十左右,全員超越三鴉的紀錄。
「有什麼心得嗎?」
「悟很厲害?」
「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我是問你覺得這對增進閱讀人類的技能有沒有幫助。」
三鴉:是真的在幫她增強技術啊,另有目的的想法是錯覺?
「也許吧。」惡魔眨眨眼,「悟為我考慮這麼多,我很開心。」
「……別以為我不曉得那是遊戲的台詞!」
而且是主人公對組員說的話,什麼意思嘛,他是那種形象嗎?
三鴉再接再厲,「你臉紅了,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