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FLAG…(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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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良在香港殫精竭慮,到了東山,反而能無所事事地宅酒店偷懶了。

健身遊泳偶爾晚上泡個吧,他一連三天除了固定上午去一趟工地外,剩下的時間,壓根就沒出過酒店,雖然說日子過的沒什麼秘密吧,但的確悠閒。

廣東進了雨季,連日來看見太陽的時候就少,今天氣尤其的潮濕悶熱,但不曬,是個很適合遊泳的天氣。

趙嘉良披著浴衣下來遊泳,鍾偉在岸邊等著他,成天他們走哪裡跟到哪裡的兩條尾巴帶著墨鏡也不動聲色地在遮陽傘下坐下,趙嘉良不管他們,浴衣隨手扔到躺椅上,戴上泳鏡,簡單做了幾個拉伸動作,連個適應溫度的緩沖都沒有,就直接縱身躍進了水裡。

他這個年紀了,赤裸的上身卻不見臃腫,小腿肌肉依舊發達有力,一躍而入,轉眼已經順著沖勁兒遊出去了兩三米。

他遊了兩個來回,差不多把其他泳道的人都甩在後麵了,在水裡翻身站起,他抹了把臉,有點得意,正準備再遊回去,旁邊泳道突然跳進來個年輕小夥子……

也是帶著泳鏡泳帽捂的嚴嚴實實,同樣不需要適應溫度,躍入水中,兩條手臂並攏向前沖去,趙嘉良看著他那個架勢,竟然似乎入水的時候比自己沖的更遠一點。

半大老頭兒被激起了玩心,故意等著那年輕人遊了個來回,跟他同一時間用力一蹬池壁,兩個人一起在相鄰的泳道上竄了出去!

年輕人似乎也有跟他較勁的意思,兩個人互不相讓奮力遊向對岸,五十米的標準泳道,兩個人皆是不約而同拚盡全力,最後到底是隔壁的年輕人快了他一個手掌的距離,率先觸壁,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站起來,不服輸地贊賞, 「年輕人,遊得不錯。不過要是我再年輕幾歲,就算你身高占優勢——」

「年輕人」背對著對麵,忽然摘掉了泳鏡。

趙嘉良看見李飛,愕然地住了嘴。

「趙嘉良,」李飛的側臉線條很鋒利,聲音很低,毫無起伏,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半小時後開發區的後山見。記得把尾巴甩乾淨。」

他說完把泳鏡戴回去,自顧自地又遊了兩個來回才上岸走了,沒來得及跟他多說點什麼的趙嘉良潛入水中,嘴角不禁漾開真切的笑意——嘿,他兒子跟他麵對麵說的第二句話,約他見麵了!

自泳池上來,趙嘉良回到自己房間,「偉仔,一會兒我要出去轉轉,你不用跟著。」

鍾偉一愣,有點不放心,但既然趙嘉良堅持,他也還是點了頭。趙嘉良回了房間,沖澡換衣服,拿起床上放著的那件讓酒店拿去乾洗熨燙後送回來的衣服,往身上套的時候卻倏然感覺到不對勁——衣服靠近衣襟的內裡有個較硬的東西,不仔細扌莫很難發現,林耀東這小人,竟然在他身上都裝了監聽器!

房間無死角的監控之中,他隻做渾然未覺,沒有絲毫猶豫,不動聲色的將衣服穿上,換上墨鏡,出了酒店。

離開了酒店的趙嘉良,徑直走到公交車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兩個馬仔跟的很緊,趙嘉良在車站等車,先後來了幾趟公交,他挑著人最多的那輛擠了上去,進門就一疊聲說著「不好意思」,竄到了靠後門最近的位置。

他身後的兩個馬仔也立刻跟了上去,而就在後門要關閉的一瞬,趙嘉良閃身從車上快步走了下去,公交車門關閉,人擠人的巴士載著他的兩條尾巴,去了下一站,車上車下四目相對,趙嘉良好整以暇地看著終於好不容易擠到後門來,隔著窗戶不甘瞪著他的馬仔,愉快地朝他們揮了揮手,轉頭上了輛出租車。

而就在剛剛,在同樣的地方,李飛也以何其相同的方式甩掉了身後的跟蹤者,父子兩人如出一轍,在某種程度上,的確像的很。

被甩掉的馬仔隻能無比泄氣的告訴林燦他們跟丟了,彼時正好在林耀東書房的林燦倒是無所謂,「沒事,他身上還有監聽器。」而與此同時,林耀東手裡夾著雪茄,半靠在躺椅裡,抬手示意林燦,「讓他們把監聽連到這邊來。突然一個人跑出去,怕是有什麼好玩的事兒要發生了。」

………………

…………

趙嘉良到後山的時候,李飛已經在那裡等他,看見趙嘉良走進,他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穿著一身休閒裝、看上去的確像個成功商人的男人,冷淡地直奔主題:「我是警察。」

「我知道你是警察。」這麼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趙嘉良覺得有點好笑,也就真的含笑看著他,「在林耀東書記家,你自己說的。還有那天在潮尚——」

「我從來沒去過潮尚。」李飛漠然地打斷了他的話。

趙嘉良反應過來,不著痕跡地話鋒一轉,操著一口港腔,語帶輕漫嘲諷,過了最初猝不及防相見時的悸動,他這會兒反而覺得以這種身份跟兒子偽裝演戲打啞謎也是很有趣的體驗,「記錯了,不是潮尚,是在酒店門口。你的車天天停在那兒,想要視而不見都很難。阿SIR,請問你是在辦什麼案子嗎?我很好奇哎。」

李飛皺眉,「趙嘉良,我不想跟你繞圈子。我隻問你,南井村的事你參與了嗎?」

哪有這麼問話的?你問的是個毒梟誒,難不成我要跟個警察說我參與了某場毒品交易嗎?

趙嘉良在心裡對兒子品頭論足,目光始終不舍得從李飛身上離開,嘴裡是標準流氓犯橫式的裝傻,「阿SIR,我聽不懂哎。」

李飛笑了一下。他微微垂眼,目光也在趙嘉良身上轉了一圈,睫毛隨著他的目光落下來,趁著輪廓極深的眉眼,帶出愈發冷淡疏離、又咄咄逼人的意味兒來,「那好,五月十三日你在哪裡?」

「五月份我可能在香港,好像也有可能在深圳……」趙嘉良想了想,有點為難地攤手,「你知道我們生意人,飛來飛去的,行程太多,難免記不住。」

李飛不想跟他兜圈子浪費時間,倏地抬眼,眸光冷然銳利非常,冰刃一般直截了當地戳穿他,「——你在佛山,跟蔡啟榮蔡啟超交易。」

趙嘉良挑眉,顯得無辜,「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飛有點想打他。他深吸口氣,攥緊了拳頭來克製這欲望,「那好,我再問你,你這次來東山乾什麼?」

趙嘉良看了看山下喧鬧的城市,努努嘴,打定了主意油鹽不進油腔滑調似的,「做生意嘍,我在東山有投資的——!」

他話音沒落,忍無可忍的李飛突然對他動了手。

這混小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眼裡簡直在閃火光,「為什麼你一到東山,東山的製毒分子就開始蠢蠢欲動?」

趙嘉良不是沒力氣還擊,不過被自己兒子揪著,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哪怕他兒子把他當敵人,他也舍不得跟他動手或者把他推開,隻是礙於身上還貼著林耀東的「順風耳」,他隻能繼續好整以暇地裝傻,「毒?什麼毒?我不做化工的,」他說著,特別認真地攤手,評價,「我覺得做化工會汙染環境,不好。」

我去你大爺啊!

被他裝傻充愣鬧得心煩卻又找不到破綻的李飛在心裡忍不住恨聲罵起來,他當然不知道趙嘉良的「大爺」跟他同宗同源,細算起來他還得叫聲爺爺……這會兒在心裡罵的毫無忌憚,一手抓著男人,一手打開手機,從相冊裡翻出了幾張塔寨村排汙渠向外界傾斜棕黃色液體的照片——照片上,周圍的莊稼已經枯死了。

趙嘉良看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裡好笑,臉上卻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我不懂。」

……李飛是徹底忍無可忍了。

他驟然暴起發力,憤然向後摁著趙嘉良,猛地懟著男人後背狠狠撞到樹上——

挺疼的,趙嘉良悶哼一聲,臉上多了點誇張的疼痛,李飛看他這裝腔作勢的樣子越看越來氣,幾乎已經氣急敗壞了,「趙嘉良!你跟李維民什麼關係?為什麼在佛山他會放你走?你……是不是他的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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