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飲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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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魔修沒給出什麼特征, 容桑心虛歸心虛,卻也打算拖到最後看看到底這個魔尊要找的人是不是自己。

她跟著人群一起蹲在了廣場上的柱子旁,接力把自己縮著, 不出現這些魔修的眼前。

洛城已經沒有可以供她使用的靈氣了,她也不敢使出些別的招數,周圍被堵得嚴嚴實實, 她甚至連跑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稍微動作幅度大一些都會被魔修注意到。

每一條路都被堵得嚴嚴實實,容桑被困在了這裡,同時還傳遞不出消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洛城人民逐漸焦躁起來,容桑看著一個兩個因忍受不住這壓抑的氣氛,亦或是因些別的什麼原因而心虛的民眾從人群站起, 又被無情按了回去。

良久,在月亮初升,夜色籠蓋住所有人時,才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已經來來回回站出去了許多男子, 卻始終不是這些魔修要找的人, 他們站起來的時候, 那些魔修甚至連看都沒怎麼看一眼就將人推了回去。

這是何意?

有人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大膽提問:「莫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是名女子?」

眾人驚嘆出聲,越想越對, 容桑躲在人群身後,手臂上印著的陽花圖案的地方開始泛起酥酥麻麻的癢。

她用青容術換了張臉,同時也將太陽花的圖案遮住了, 避免自己有時不注意讓人看到這種常人身上不會出現的圖案。過去四年半它都好好的,怎的今天突然什麼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那種癢隔著皮肉,時不時地往她心裡撓兩下,容桑本打算繼續忍下去,但忽然,一股詭異而又熟悉的目光從她身後射來,像是無聲無息中有什麼人掐住了她的脖頸,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手臂上的癢逐漸轉換成了酸和麻,一直從骨骼痛到全身四肢,容桑一顆心往下沉,目不轉睛地盯向了廣場正前方那頂不知何時出現在這兒的紅轎。

紅轎周圍是比白日裡那朵帶著幾百名魔修的烏雲還要更加濃厚的魔氣,她看著在場所有魔修轉向了紅轎的方向,跪了下來,麵具下的神情仿佛都在顫抖:「拜見魔尊。」

魔尊……

不,那不是魔尊。

手臂上的疼痛更加劇烈,有什麼要從細嫩的皮肉中破皮而出,要沖出來叫囂著讓她快逃。

世上大概沒有比九宮日獨有的師徒命結更加斬不斷的了。

容桑一動不動呆滯在人群中,看著轎簾後伸出一隻指骨漂亮纖細的手拂過,掀開了簾子。

手的主人眼角帶著幾分狠厲的笑意,從簾後露出他那張較之前更多了幾分艷色與英氣的臉,居高臨下地看著這滿地無知的凡人。

那張再熟悉的沖入眼簾時,容桑聽見有什麼聲音碎裂的聲音,隻覺得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最擔心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江歸晚還是當上了魔尊,還是如同書中一樣,要來找九宮日開刀。

這開刀的第一劍,他果然是毫不猶豫地就對準了自己。

隻是江歸晚現在在找的,是卻舒……還是容桑?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直白,江歸晚露出臉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朝她看了過來。

哪怕知道自己現在被遮住了麵貌,氣息也被藏得很乾淨,連常經綸光看外表都看不出來是她,但她還是被這一眼嚇得心肝一顫。

她飛速移開了視線,抱緊了旁邊王大娘的手臂,看著就像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女子。

果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江歸晚隻看了她一眼。

他神情懶散,又帶了幾分不耐煩,手不過輕輕一抬,下一秒那名領頭的魔修脖子便到了他手心。

容桑餘光中看見他側過了頭說話,他好像有些生氣,手指關節因掐緊了東西而泛白,無論那名魔修怎麼掙紮,他都隻冷眼看著,眼尾微微上挑,跟看什麼不值錢的玩意兒似的。

這才是他本來麵目吧。

即使一開始就明白,可當真的親眼看見時,容桑還是對此有些難以接受,甚至隱隱超過了厭惡的情緒。

那雙手上還殘留著兩個被岩漿燙出來的疤,月色照在他身上,容桑仿佛又看到了那晚無盡岩漿,和少年稚嫩的臉。

彼時的少年已經長大了,撕去麵具,成了生殺予奪的魔尊。

真的被抓到後,她還逃得掉嗎?

「我們,咳,我們尊上改主意了!」那名魔修不知何時被江歸晚丟到了一旁,他捂住自己布滿了手印的脖子,輕咳出聲,起身沙啞地喊著:「尊上讓我告訴這位仙尊,一個時辰!如果一個時辰後,您還不出來的話,那我們便一炷香抓一個人,把他丟進魔界的岩漿裡!」

洛城實在太偏了,位於大陸最邊緣,遠離各座靈山,連平常修士都沒見過幾個的洛城人民真實地疑惑了起來。

「仙尊?我們這兒怎麼會有仙尊?若真有仙人,我們早就將她供起來了,更不用說還是仙尊!」

「是啊是啊,我們這兒真沒有,您是不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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