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薔薇與發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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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空氣是帶著微微的水汽的,安汶推開了窗子,在小客廳裡坐了下來。

小客廳在二層,是個麵積不大的方廳,裡麵擺了張白色小沙發配了一塊藍白相間的地毯,洛蘭對這塊地毯滿意的很,畢竟是他在學校畢業季撿漏弄到的。

「你喜歡去畢業季撿漏麼?」洛蘭問道,安汶思考了一下,她有一個標準答案,「會買點課本。」

說實話,安汶沒上過學,至少沒上過正經人上的學。

她五歲進了安全局,十五歲開始執行任務,在那之前一天上六天課,從早上七點上到晚上九點,課程內容包羅萬象,和上級領導,同組學生每天鬥智鬥勇。

上學啊。

就是那種背著書包,和小姐妹們一起去上學,然後坐在教室裡看著陽光下的黑板,思考著課後去參加一個什麼樣的社團。

這種生活嗎?

如果說的是這種,她沒有體驗過啊。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麼說來,洛蘭也沒怎麼上過學,軍校從候補生從很小就要開始培訓了,剩下的一點義務教育的記憶也基本上被囚籠一樣的軍校磨滅了。

「我倒是有時候挺想去上個大學的。」安汶輕聲說道,看著窗外,那個時候洛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曾經我也挺想去上個大學。」

大學裡會學習也許將來什麼用處都沒有的知識,有人學習藝術也有人學習哲學,有人沉迷社交也有人喜歡運動。

那是一個隨意談論詩與遠方也無人嘲笑的地方。

他們似乎有著同樣的幻想。

安汶輕輕地出了口氣,這樣來說,交流起來似乎多了一點可以閒聊的話題呢。

她準備了些熱水,在玻璃壺裡扔了一小撮茶葉,然後把熱水倒了進去,茶葉散發出淡淡的黃綠色,透明而寧靜,安汶用尾指劃了一下配方清單,這是她沒有嘗試過的一個護理方案,用綠茶和蜂蜜來搭配做手膜,正好薔薇也已經到了開放的季節,她剪了兩朵下來,扔在了水盆裡,準備一會用來洗手。

陽光落在了水麵上,把水曬的溫熱,安汶把雙手泡在裡麵,眯起眼睛來看著遠方的天空和森林,樹木鬱鬱蔥蔥,是個十分美好的陽光燦爛的日子。

洛蘭說安汶經常讓感覺自己不配當個oga,畢竟他平時連美容覺似乎都不感興趣,不會保養皮膚,也不會弄指甲,從做飯到洗碗樣樣不通,當然也不知道保養自己的手,安汶知道洛蘭的十指末端都有著厚厚的繭子,那是他的工作給他留下的痕跡。

黑眼圈屬於標配,他又白的過分,安汶不得不表示這個男人在長相上的底子簡直深不可測,能扛得住他這麼多年的糟蹋。

一般來說,做一個甜美可人的oga需要大量的功夫,安汶將手抽了出來,用毛巾擦乾,茶水冷卻到了不會燙手的地步,她拿出蜂蜜罐來到了一點蜂蜜,然後倒入茶水拌勻,一點點地敷在自己的手上,這個配方的確不錯,又簡單又濕潤,讓她感覺手部的每一個毛孔都沉浸在蜂蜜的甜美和茶水的清淡之中。

安汶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可以洗掉了,她擰開了溫水龍頭讓自己的手被沖洗乾淨,她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在帝國偽裝一個oga還真是有著很多有跡可循的條條框框,如果一個alha像她這麼精雕細琢的話,恐怕是會被笑話的。

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人認為她不是一個oga,因為她表現的甜美,無害,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將自己理想的盡頭設置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就是這個國家對oga的看法。

其實從廣義上來講,洛蘭也算個甜美的oga,你看他多喜歡小動物啊,安汶在心裡想著,雖然除了她之外,沒人會這麼想了。

她閉上眼睛,卻似乎看到了他帽子上的那對薄薄的尖尖的貓咪的耳朵。

洛蘭敲了一下鍵盤,成功地把郵件發了出去,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白天去前線看了看,一切看上去都很風平浪靜,例行公事。

就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感到頭暈,可能是因為今天從早上到現在他還沒吃什麼東西的緣故,但是他一吃東西就感覺到了無比的惡心。

他的胃炎一直都很嚴重,基本上處於不吃東西也疼,吃東西也疼的奇怪循環之中,他活了這麼大歲數,胃很少有不難受的時候,當然也有好一些的日子。

比方說前段時間。

不過他已經離開家兩個月了,那一點微乎其微的調養早就消磨殆盡了,所以現在還是糟糕的老樣子,躺在也疼,坐著也疼,隻要事情一旦不那麼緊張,就疼個沒完。

早上出去的時候他的參謀長說他的臉色簡直可以去鬼屋當工作人員。

「那可不行。」洛蘭簡單乾脆地否定了他的建議,「客人如果太害怕了揍我怎麼辦?」

「我又打不過他。」

參謀長不得不同意他實在是深謀遠慮,不愧是總司令大人。

「所以你真的沒事嗎?」參謀長忍不住低聲說道,「我感覺你疼了好幾天了。」

洛蘭思考了一下。

「有事也有可能。」他輕聲說道,「畢竟最近兩天實在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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