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 麵包與酒(1 / 2)
「下班之後去蒔蘿坐坐啊?」一位貴族小姐笑著對安汶說道, 黑發的少女合上了手中的文檔,笑了笑,「蒔蘿?」
「你不會還沒去過蒔蘿吧。」貴族小姐說道, 「那裡是個可以消遣的地方,尤其是對於我們這些alha來說。」
安汶笑了笑,「還真的沒去過, 怕家裡老爺子把我的腿打斷。」
貴族小姐玩著手中的指甲, 「在軍隊裡不要緊的,大家都太寂寞了,要不然怎麼會有蒔蘿這種店。」
「聽說最近南翼新開了幾家。」貴族小姐興致勃勃地說道。
安汶笑著說,「從前沒有的麼?」
「從前南翼是沒有的。」貴族小姐說,「應該是新店了,不知道氣氛怎麼樣。」
蒔蘿, 是帝國一家服務場所的名字。
聽這個委婉的名字,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用處的了。
「不知道的這邊的酒和甜品怎麼樣。」貴族小姐伸了個懶月要,輕聲說道。
「唉,我還從來沒喝過酒呢。」安汶笑了笑。
「那你的第一次破戒就跟我去吧。」貴族小姐笑著說,這是她這個假身份同一個單位的戰友, 軍銜為上尉, 和她一樣都是文職人員, 姓氏為德霍,上個月被調到了長兄的部隊工作。
既然是朝夕相處的人, 安汶必然要和她打好關係,如果能借機認識到德霍中將就更好了。
德霍小姐漂亮而輕佻, 看上去是那種天真浪漫無憂無慮的類型,對安汶也頗為熱情,有幾分同為女性alha在貴族中的尷尬地位的同病相憐。
其實安汶喝過酒的。
她酒量很好, 而且酒品也很好,從來不會說出一句不該說的話,她也從不說夢話,在這方麵絕對安全。
「好啊好啊。」安汶笑著說。
「我把我們這裡的幾個人都喊去。」德霍小姐笑了笑,尖著手指將聊天對話框打開,「如果不喝酒的話,他們家的咖啡其實也不錯。」
「晚上下班喝咖啡?」安汶輕輕地笑了一聲。
「明天又不上班。」德霍小姐笑著說,「人還是得適當放縱一下自己的。」
「有道理。」安汶合上了眼前的文件,笑著說。
「她接受了。」德霍中將輕聲說道,他聽說敵國的人總是很自持於某種道德包袱,這個黑發少女對於這方麵的接受程度,好像沒有什麼問題,按照那位貴族的說法,他對這個女兒私教甚嚴,多年都沒有離開教會學校,所以社會上並沒有太多人見過她。
這份靦腆和好奇倒是和這個履歷相匹配。
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德霍中將搖了搖頭,反正他吩咐了自己的妹妹和她搞好關係,他的妹妹是個沒什麼心思的人,從她的轉述中應該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二哥,我約她出來了。」妹妹的消息顯得十分的明快。
「和她好好相處。」德霍中將回復道。
「好的。」妹妹乖巧地回答道。
德霍少將,帝國安全部門的人,被派到南翼,正是為了輔助隊伍純潔性的考察。
德魯茲要求他調用潛伏在對麵的人手,一定要查明,洛蘭的下落。
可是那個白發青年就像是一片雪飄進了海洋了一樣,他最富有經驗的特工也沒有打聽到他一點消息。
德霍從前提審過洛蘭,就是被貶斥的那次。
他手上有一份洛蘭的體檢報告,這個青年是個不折不扣的藥罐子。
即使他想要隱匿自己的行蹤,他也得吃藥啊。
他很多種病並不是軍隊中的常用藥,所以如果他真的來到了萊格的地盤,會有藥品的記錄的,他在那邊的一枚暗子的身份正好是軍醫。
然而那位軍醫說,沒有記錄,完全沒有異常的藥品需求記錄。
本來也沒計劃查出什麼端倪,德霍出了口氣,常年的情報工作讓他有一種直覺,一種危機正在靠近的直覺。
如果洛蘭是自己人,他絲毫不會害怕他,因為這個青年的身體素質實在是有點堪憂,而且一般情況下想不起來逃跑這件事,但是現在他不知道還是不是了。
當這個人是敵人的時候,最好還是躲一下比較好。
「要不然綁架他的家人吧。」一位下屬提議道。
德霍搖了搖頭,抬起了一隻手表示不行。
並不是他道德感爆炸,是因為按照他了解的情報來說,洛蘭的家人對他實在算不上好,洛蘭有一次幼年的就診記錄就是左耳短暫性失聰。
小孩子出現這種問題,多半是家庭暴力導致的。
聽他年幼的時候的老師鄰居的說法來說,德霍所猜測的情況沒什麼問題,洛蘭就是這麼長大的,有人甚至感嘆他能長這麼大可能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吧。
所以綁架他的家人除了敗壞自己的名聲之外,對那人估計起不到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