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七十二章 洗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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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家夥今天怎麼沒來上班。」有一位參謀說道。

「不知道啊, 可能萊格元帥工作調動,把他帶走了。」他的同事給自己沖了杯咖啡說道。

「萊格元帥也是的,他先生為什麼就會收人家的賄賂啊。」參謀打了個哈欠。

「誰知道。」同事坐了下來, 「魏楊元帥的話,可沒有萊格元帥那麼好相處。」

「畢竟他全家都被帝國殺掉了啊。」參謀輕聲說道,「十幾口人呢。」

「老婆, 孩子, 兄弟,什麼的都死了。」參謀低聲說,「那叫一個慘啊。」

幾個人談了幾口氣,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在這個時代,戰爭孤兒並不罕見,死了全家的也不少, 參謀想,我叔叔全家也死了,不過和魏楊的慘劇比起來。

這是個臉上有疤痕的健壯男子,他的灰色的眼睛裡寫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參謀知道此人一向對國家對決定頗有微詞。

畢竟據說他的家人好像是被國家放棄了,不過也沒有人知道內情。

總而言之, 此人在國內是主戰的鷹派, 有著強烈的憎恨和堅定的決心。

他在元帥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看著地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然而過了一會,他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走了出去。

魏楊覺得自己沒法更改這個布局,它很精妙,處處機關平穩而嵌巧, 他沒有能力更改,當然他也不會因為一時的意氣之爭,就非得自己再做一個計劃出來。

但是他的心裡感覺很不舒服。

洛蘭。

他不喜歡所有帝國的人,包括這個叫洛蘭的人,他湛藍色的眼睛,他白色的頭發,他深藍色的軍裝,每一個地方都讓他生厭。

但是他的計劃,魏楊吐了口氣,坐在了座位裡,他想努力從裡麵找出什麼洛蘭做了手腳的端倪,然而卻看不出來。

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但是洛蘭無論如何都說自己沒有做下一步的計劃。

他難道是以此為籌碼,想要留下自己的命。

魏楊感到了一陣煩躁。

他想殺死帝國人,他想殺死更多的帝國人,來為自己的家人復仇,他還記得那場火,從此之後他就沒有家了,他知道被燃燒彈打中的人會有多痛苦,他還是士兵的時候曾親手扼死了自己生不如死的戰友。

然而他的一切都已經被焚燒殆盡了,他不能容忍洛蘭活下來,憑什麼呢,憑什麼他可以活下來呢。

洛蘭。

這個人和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看上去充滿了一種無所謂,甚至骨子裡,他能嗅出一股對自己淡淡的嘲諷,就像是自己已經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卻還不自知的感覺。

他感到憤怒。

「他在乾什麼呢?」他隨口問自己的副官。

「看書。」副官答道。

「我去看看他。」魏楊說道,拿起了外套。

白勞感覺已經不痛了,他不免對自己的全愈能力感到了慶幸,他盡量控製住自己對魏楊的情緒,現在畢竟不是那種快意恩仇的時候,可以快活的說,想不到吧,老子我根本不是洛蘭,你個傻叉。

其實,白勞想,魏楊應該已經對自己有所懷疑了,畢竟自己對於打仗的事情屬於一問三不知,就算是洛蘭,他估計也已經說了一點什麼了。

但是他沒說。

他不是裝什麼硬漢。

他是真的不會。

不得不說魏楊這個人生性的確不太友善,白勞出了口氣,如果自己不是受過專業的刑訊培訓,估計已經大聲說我不是,我沒有,你找錯人了。

但是隻要他不承認,魏楊就不會主動質疑他的身份,白勞分析出了這一點,因為這個人的執念讓他認為自己就是洛蘭,即使不是也得是,其實是不是洛蘭也沒有那麼所謂,如果他是林諾,或者德魯茲,估計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他需要一個落在自己手裡的帝國軍人,來發泄自己的痛苦。

白勞知道,魏楊這個人在明麵上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如今算是見識到了這位將軍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個側麵了。

他是個名義上的死人。

所以他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對待,都不會有人追究的。

於是他砍掉了自己的拇指,拔掉了自己的腳指甲,還用烙鐵在自己的後背上烙了不知道什麼符號的東西。

就像給豬打出場印章似的。

如果我後半輩子吃飯你負責,我倒是也可以忍。

其實魏楊在自欺欺人,白勞輕輕地出了口氣,平衡著呼吸,否則他早就想起了洛蘭此人體弱多病,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肯定是別人啊。

他抬起手輕輕地按了按眼睛,就是色片戴久了,眼睛有點痛。

白勞不知道如果事情敗露,這個人會不會直接殺掉自己殺人滅口,畢竟在外麵來說魏楊元帥的口碑還算無暇,如果爆出私下裡虐待戰俘或者什麼人的醜聞之類的,恐怕對他很不利。

他輕輕地轉頭看向狹窄的窗外,他在做什麼呢?

「每場戰爭都必須有一個戰敗方。」他垂下了眼睛,看著書上的字,他不知道安汶為什麼喜歡看這些沒有任何情節的東西,那個女人喜歡詩歌和散文,對他來說,他還是比較喜歡小說,當然垃圾小說更好,最好是男主角出場就是天賦異稟,一路瘋狂撿裝備和女人,直接沖上人生巔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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