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巧思破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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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殿雖稱之為殿, 但其實很大,楚虞自入殿起就注意先前自己進入的那所石殿所在的位置,卻發現這青龍殿建製頗精巧,七彎八繞, 明明少了那麼大一個石殿, 卻一點沒讓人覺出異常來。

而這整座青龍殿, 看著都很尋常, 空空盪盪,尋常到找不出一點打眼的東西來,更別說類似於傳送陣那樣的出口了。

一路轉回到主殿,一無所獲。

難不成,那白狐說的出口其實就是石殿中那個血陣?

楚虞凝神想,又覺不對, 那陣法若非是青龍出現了,憑她根本沒本事破除,排除了白狐是忽悠她破鎖妖陣這一點, 如若它當真是把她錯看成了同族, 那就是說這青龍殿必是還有一個出口的。

見她沉思,計焰嗤笑,「就你看的這些地方我們早都翻過七八遍了, 還能找出花來?」

這老頭兒,被她忽悠得拿替身符那事當了真, 這巴巴的跟進來其實還是為了自家後輩,盯著她別出什麼問題, 別管出發點是什麼,總歸是來護她的,就看在這份上, 楚虞都不願懟他了。

愛找存在感找去吧,不理就好。

計焰嘲了一句,結果見小丫頭就瞧他一眼,瞧他一眼就繼續轉過頭去研究起別處來了。

嘿,那什麼眼神,計焰氣得短胡子都翹了起來,拿楚虞沒轍,轉眼就去瞪楚行。

結果見楚行看了眼殿中南北兩個方向。

他撇一眼,見這兩邊離自己幾人三四丈遠,一個是卷須僧,一個是黑袍人。

這是還賊心不死?

楚行和計焰看到了,楚虞和沈彥卿自然也看到了,更看到了離那卷須僧不遠的秦越和剛進來的扈迎月,扈迎月她是不認得的,就隻笑著招呼秦越:「秦師兄,這邊。」

這一喊,沈彥卿、計焰、扈迎月和卷須僧就都看向了被她招呼的人。

無他,實在是楚虞牙尖嘴利,厲害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尤其是笑,她要沖誰笑,不是懟人就是坑人。

唯獨這回不一樣,那笑不囂張不跋扈,不張揚不嘲諷,那就是真真兒的笑,是真正的甜與明艷。

既能有第一美人之稱,楚虞之貌美自然毋庸質疑,這青龍殿中此時修士不少,楚虞一笑,不知引多少人側目,秦越自然也就在眾人關注之列。

旁人認不出,沈彥卿卻認得,這是無相閣有過一麵之緣的玄衣修士。

他看看楚虞又看看秦越,這倆人是舊識?

楚虞沒理會旁人的目光,與走上來的秦越道:「秦師兄,你說這青龍殿裡如果有出口的話,出口會在哪裡?」

秦越有些好奇,見她沒避諱人,也就直接問了。

「怎麼就覺得這青龍殿有出口了?」

楚行其實也好奇。

楚虞隨意踏了踏腳下地磚,道:「之前在塔裡碰到的是一隻不曾魔化的白狐,它說這回龍穀如果有出口的話,應該就在這青龍殿中。」

「沒有魔化的?」秦越有些詫異,實在剛才在外麵聽到的,大多塔中妖獸都已經魔化了。

楚虞點頭,想到白狐本體的模樣,眼裡還是閃過些許不忍,道:「這血陣歹毒非常,那白狐本體血肉全被祭了陣,隻剩了乾癟的皮毛,殘忍之極,我進去時她本體大概已經死了,是魂體與我溝通,我看魂體還是很乾淨的。」

楚行聞言,感慨道:「經了這樣的事,還能保持魂體的乾淨,不曾魔化,倒是難得的好心性了。」

倒是扈迎月,沒忍住道:「狐妖最擅迷惑人心,妖的話哪裡信得。」

這話,讓楚虞想起了三年前紫宵秘境裡救下她的那隻三尾赤狐,她勾了勾唇,道:「妖也未必就是惡的,種族不同而已,人有善惡之分,妖自然也有。」

扈迎月顯然不認可這話,覺得楚虞天真太過,抿唇笑了笑沒再說話,但眼裡的不屑卻沒隱藏。

楚虞也無謂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爭什麼,轉而打量起青龍殿來,秦越則是直接無視了扈迎月,一本正經和楚虞討論。

「若說出口的話,無外乎傳送陣或是隱秘的禁製一類的,照這兩個方向找的話最大的可能是……」他指了指殿頂和地麵,道:「天、地和牆,陣圖可以隱藏,但小物件上我想也畫不下一張傳送陣陣圖。」

第一美人寶座上坐了數年的扈迎月頭一回被這樣忽視,要說心裡不會沒點兒不舒服那肯定是假的,隻她自己素來立的是個溫柔解語的形象,自然不好再說什麼,隻冷眼看楚虞能找出什麼花來,找不出來也是徒增笑話。

卻在這時眸光一轉,見沈彥卿竟也循著那兩人的話,目光在牆麵和地麵上掃視,想起方才,那楚虞是沈彥卿用飛劍帶出來的,心裡就堵得有些厲害了。

沈彥卿的劍,連季安寧都沒上去過吧。

楚虞心思不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她目光落在這大殿的石牆之上,口中喃喃:「牆……傳送陣陣圖……」

楚行見她看那幾麵牆,道:「之前我們為了找青龍,試過用術法擊穿這些牆,但不知這牆是什麼材質做的,哪怕是我以十成力劈砍,也不能在這牆上留下丁點痕跡,穿牆術之流更是無用。」

楚虞聞聽此眼,眼睛忽然就亮了亮,她看著楚行道:「方才裡麵那石殿中也是這情況,但殿頂的陣圖破了後,那牆就不再能阻隔穿牆術了。」

這意味著什麼,楚行、秦越和沈彥卿幾乎是同時脫口:「這牆麵上也有法陣!」

隱藏的法陣。

這裡的建築厲害的不是石材本身,而是其中的法陣。

這動靜不小,本就受人關注,此時不少修士聚攏了過來。

楚虞仰頭看這大殿的石牆,平平無奇,甚至和地磚殿頂都是一模一樣的石材,除了幾處雕刻成獸頭形狀嵌於牆上用來放月光石的燈座,什麼也沒有。

燈座?

她愣了愣,而後恍然。

「不對!」

她一指牆上的燈座,道:「那燈座,存在於這裡並不合理,這回龍穀按織雨城城主所說,可能存在幾千上萬年了,整個穀中隻有這麼一個血陣,又沒有人,這裡要月光石做什麼?給誰照明?」

自祭台進入塔中後,月光石就存在,她進的那座塔,牆上是狐型獸頭燈座,出來以後直入青龍殿進了石室中,那裡邊也是亮堂的,但當時一進去就被青龍吸引了注意力,之後是昏迷,再然後就是找出路,這期間,她完全忽略了這個問題。

這種根本沒有人煙,連妖獸都要麼成魔要麼成鬼還都被囚著的地方,為什麼需要月光石來照明。

修士都太習慣月光石的存在了,雖說修士夜間也能視物,但有條件享受為何不享受,修真界的很多地方,入夜用的都是月光石,這東西正常得就像是空氣一樣,誰會質疑空氣該不該存在。

所以,這青龍殿中牆壁上有燈座,有月光石照明,誰也沒覺得不對。

就是楚虞此時突然提出來,大部分人也理解不了,如明武道君,他道:「隻是常規的建製吧,現在什麼建築沒有燈座呢?」

楚虞搖頭,「不,這就不是建來給人呆的地方,出現這種燈座就很奇怪。」

秦越從前遊戲裡各種觸發點看得多,倒是認同楚虞這想法,他看了四麵牆上的燈座,道:「不如試試,那燈座要說跟陣法有什麼關係,那隻有一個可能。」

這話落,他手中出現幾塊中品靈石,飛身而起,自那石刻的獸嘴中一手取出月光石,一手扔進去一塊中品靈石。

然而,並未出現什麼變化。

秦越倒不急,飛身又往另一處燈座去。

扈迎月揚了揚唇角,戲謔看楚虞一眼,嘩眾取寵。

那麼愛顯能耐,等所有燈座裡的月光石都替換了,她倒想看看楚虞怎麼沒臉。

楚虞這是不知道她的想法,知道的話隻怕隻會送她四字評語。

腦子有坑。

所有燈座裡的月光石都換成了靈石後,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扈迎月眼裡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

叫你裝,張揚高調吸引目光也是有技巧的,沒把握的事情瞎裝就很容易翻溝裡。

正這麼想著,卻聽一直沒說話的沈彥卿忽然道:「會不會是靈石品階不夠?」

扈迎月眼裡的笑就退去了,她看沈彥卿一眼,見沈彥卿也關注那些燈座。

扈迎月想,沈彥卿他應該隻是關注陣法。

是關注陣法,不是認可楚虞,唯有這樣想,心裡才能好受幾分。

她一腔情思藏得隱秘,無人察覺,倒是計焰道君,斜眼睨自家弟子一眼,一會兒,沒忍住,問:「你真信那魔星說的?」

魔星?

沈彥卿看自家師父一眼,而後點了點頭,說:「之前在石殿裡,出石殿的法子也是她想到的,這方麵她比較敏銳些,反正試試也不虧什麼。」

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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