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項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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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靈石往櫃中一扔,繼續坐回老位置盤腿打起盹來。

項楨一路通過傳送陣往東海而去,二十天前楚虞在扶梁城入風落城的路上,項楨也不去扶梁城,徑直就向風落城去了,此時往東海援戰的修士不像初時那樣多了,倒也省了排隊等候的時間,從北冥到東海,不過兩日餘便到了風落城。

他進風落城先就打聽楚虞下落,這要問的是旁人,還真沒人知道,可一問楚虞一行人,風落城接引修士可太清楚了,隻當他是與楚虞相熟之人,道:「道友來得不巧了,楚道友他們一行人在城中落了兩日餘,今日下午剛剛離開出城去了。」

離開了……

項楨道:「你可知她往何處去了?」

「這卻是不知了,不過他們是從扶梁城方向過來的,肯定不是往扶梁城方向折返,十之八九是往夕雲城方向吧?」

項楨點點頭,謝過那人竟就要離開,那接引修士卻是急了,與項楨道:「外麵妖蛇肆虐,舉凡出城須湊齊一隊修士才能保障安全,切不可單獨行動。」

項楨滿腔仇恨,又哪裡聽得進去,不過他也不傻,道:「不瞞道友,我與那……楚虞相識,她們既然才走一個多時辰,我追一追應該能趕上,不會落了單的。」

說著轉身走了。

那接引修士還能說什麼?

提點到位了也便盡到職責了,搖搖頭回去。

城門處,項楨以幾乎一樣的說辭,強要出城,守門將領查過他身份牌,見是天道宗的,思及楚虞她們那一隊確實有不少天道宗修士,這才同意放行,並提醒道:「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你門中修士才走不久,這樣,你一出城就與他們取得聯係,徹底入夜前能匯合的話安全些。」

項楨這才聽出,楚虞竟是與他們天道宗修士在一隊裡。

項楨不理解,如果天道宗修士在,又怎會坐視楚虞殺了他師父,這樣的大仇,他們又怎麼還能在一支隊伍裡繼續斬妖任務。

天道宗此來任務的金丹修士是誰,項楨在腦子中將門中金丹期師叔一個個過了過去,實在想不通會是誰,誰也不可能會任同門被人殘殺的。

他點頭,從守城修士手中接過一枚陣牌,轉身便出了風落城。

一路向夕雲城方向禦劍飛行,一邊取出了傳訊符聯係秦浩然,他要知道這一行在東海的修士是誰,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楚虞,甚至,還能混進楚虞隊中。

傳訊符遁光向著他行進方向疾遁而去時,項楨愣了愣。

在東海的是師兄?

這念頭轉過,他很快否定了,不會的,很快項楨想到了什麼,難道師兄同他一樣,知道師父被殺害的消息也追到東海來嗎?

他眼睛一亮,若師兄也在,他們師兄弟二人聯手,勝算便要高出許多。

從傳訊符動向推斷出秦浩然也在夕雲城方向時,項楨禦劍飛行的速度更快了,隻是飛劍一晃而過,暗夜中他看到遠處一座孤墳前立著一人,不,他神識掃過去,很快發現不是什麼人,而是毒人。

項楨神情一肅,風落城外才二十餘裡吧,怎麼竟就有毒人活動,他在趕路和清理毒人之間猶疑了一瞬,飛劍一轉就向那毒人所在方向飛去。

柳玉茹墓前,張乘風在項楨盯上他的瞬間就覺到了,見那修士向自己而來,他看一眼墳塋,以最快的速度閃入林中,疾遁而去。

後方的項楨愣了愣,這麼快的身法,竟然是修士所化的毒人嗎?

他自出北冥十萬大山,關於妖蛇的事情聽得不少,但因一直在各城傳送往來,並未出過野外,真正的毒人這還是頭一回見,沒成想就碰到他們說的修士轉化成的毒人。

修士所化的毒人可比普通毒人危險得多,還是離城這樣近的地方,這就更該殺了,項楨禦劍一頭紮進了張乘風所避的那片林中,一個築基毒人,一個築基修士,張乘風身上無生氣靈氣,這夜色中一隱匿起來頗為難尋,兩人一追一逃,速度上竟跑了個旗鼓相當。

直追了三四百裡餘,遠處竟出現一座荒村,村中有毒人數十,張乘風一下躥進荒村之中。

夜色已暗,項楨一時竟丟了自己追了半天的目標。

那數十毒人聞到生人和靈氣的氣息,齊齊向項楨撲去,雖是普通毒人,到底太多,項楨也沒有應對毒人的經驗,一時被纏住了手腳,張乘風便趁此時遁入暗夜之中,逃了。

待項楨琢磨過來用火攻,把那數十毒人都解決了後,哪裡還尋得到張乘風影子。

便此時,一道靈光向此而來,項楨接到那傳訊符,果真是師兄秦浩然的回信。

聞聽項楨到東海了,並獨自出了風落城尋他們,秦浩然無奈卻也憂心師弟安危,將自風落城出來的行進路線,在何處過夜一一告知項楨,並言明他與另幾位築基弟子並景華師叔出來接應項楨了。

項楨聽聞此行還有景華真人時,眸中閃過不解。

景華這位師叔,項楨對他觀一直極好,他捏碎了那傳訊符靈光,看了看這荒村四周,也顧不上搜索了,原路返回向著秦浩然指引的方向去了。

而在項楨離去許久之後,這荒村四五裡外一座山上一道黑影緩緩爬了出來,身形在並不算明亮的月色下,拉出一道長長淺影。

項楨解決那些毒人太快了,張乘風並沒來得及逃遠,隻是找了處土坑把自己埋了起來而已。

他坐在荒坡上,也不管一身的泥土,仰頭看著天上一鈎彎月嗚嗚咽咽的哭。

那聲音,似風似獸,唯獨不像個人。

許久許久,張乘風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小心笨拙的去拍衣服上的泥印兒,卻發現自己一雙手已經覆滿毒鱗,指尖已化作尖利的爪子,撫在衣服上,再小心,也太容易刮壞。

因著柳玉茹,他們父子二人極少像其他修士那樣穿法衣,法衣的材料,柳玉茹沒辦法製成衣服,他們便隻與凡人一般穿普通布料所製的衣袍,每一次拍撫,那衣服便被刮壞幾分。

張乘風心疼得直抖,不敢再叫那雙變異的手碰到身上的衣服半分,正要起身離開,卻忽然知到了什麼,他想也不想便又翻進了剛爬出的那個坑裡,下意識運了土係術法,瞬間將自己掩埋。

就在土層剛覆好時,一道身影落在了這山上不遠的荒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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