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更改年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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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成父子弄死了洪仁玕的兒子, 隻沖這一條,甭管鈕祜祿氏如何善後調和,天京四將就不可能變成鐵板一塊。

李秀成不免憂心忡忡:「你不該絕了咱們的後路。」

「父親, 身為降將, 咱們哪裡還有後路?」李容發苦笑道, 「如果太後不能確信天國四降將沒有任何勾結成黨的可能, 咱們父子,憑什麼在朝堂立足?至於後路, 如果不能獲得太後信任, 李家還能有什麼後路可言?」

「話是如此!」李秀成嘆息一聲,「盈林可惜了。」

李容發不以為意:「死一個洪盈林能保住四家的前程, 沒什麼好可惜的。」

「難為你了!」李容發獨擅內寵, 鈕祜祿氏幾乎將範鍾二人一筆勾倒,雖是如此, 李容發畢竟年長數歲,為固聖心,難免用些丹藥助興之法, 表麵雖然精神,內裡早已透支,長此以往, 必會釀成外強中乾的症候, 李秀成有心勸說, 終究知道養子心意決絕,一念及此, 忍不住便長長嘆息了一聲。

「路是兒子己選的,兒子無怨無悔。」時至今日,除了咬牙硬挺, 李容發也沒有別的路能走了。

不管怎麼說,李家父子徹底清算了己與太平天國的過去。

「更改年號?」鈕祜祿氏眉頭一皺,「我記得,大清國上一回更換年號,應當是太宗皇帝更金為清的時候吧?」

祺祥變同治的話是不能說的:這關係到鈕祜祿氏主政的法理問題。

李秀成陪笑道:「太後博學,應當知道,朱明之前,中原天子,並非一帝一號,奴才之諫,非是推新,實為復古,追循舊禮未必言錯,恭請皇太後聖裁!」

鈕祜祿氏問道:「這是誰的主意?」

李秀成坦然回答:「這是包忠祿的意思,也是奴才的心願。」

「看架勢,你們已經有了萬全準備。」鈕祜祿氏眯了眯眼,「想出好的來了?」

「是!」李秀成把折子遞上去,「天道——天聖之天,明道之道。」

「這是宋仁宗登基後劉太後垂簾聽政時的年號吧?」鈕祜祿氏心中了然,天聖拆開即是「二人為聖」,明道分離便是「日月尊道」都有影射女主臨朝的涵義。

「主子聖明。」李秀成復又解釋,「武後稱帝,改元年號即為『天授』。」

「天道——天道——」鈕祜祿氏微微笑道,「你們太平軍想掃滅大清,到底敗在了我的手中,如今是想用這種法子,拐著彎更替新朝是不是?」

李秀成趕忙伏地下拜:「奴才萬死不敢生出貳心。」

「漢末有太平道,你又是太平天國的舊臣,難為你想的周到,把天啊道啊都用的這般理直氣壯。」鈕祜祿氏掃了一眼磕頭不斷的李秀成,「先下朝議吧。」

打發了李秀成,鈕祜祿氏轉頭吩咐周塽:「叫鍾親王與忠翼侯過來。」

種種跡象表麵,寧壽宮主子明顯有法效武後的誌向,朝臣們大約做好了思想準備,多數人都想:你想過皇帝癮就過吧,隻一條,你是在為愛新覺羅氏守護家業。

想是這樣想,事到臨頭,如果不做抵製,那也顯得己太沒氣節了。

以李鴻藻為代表的清流派表示反對:「皇太後明鑒,朱明以來,非有國祚更迭、帝位換張,歷朝天子,一世一號,倘若輕易改元,必有民心擾亂之隱患。」

鈕祜祿氏笑道:「我又沒死,哪裡來的擾亂?」

李鴻藻趕忙告罪:「臣不敢。」

「說起改元,也不是從咱們這裡起的頭,朱明以前就不用說了,遠的,太宗皇帝改過年號,近的,皇上繼位之初還定下了『祺祥』的年號,哪裡值得你們這般多慮。」鍾親王頓了一頓,「早年都有改元避禍的說法,皇上繼位後,恰值大清多事之秋,平定了太平軍和撚軍,保住了朝鮮,收復了新疆,屏退了洋人,這都是母後皇太後的功業,如今正是休養生息的大好時光,改換年號也有更新氣象的兆頭。」

「本來就是朝議,然應該各抒己見,」鈕祜祿氏站起身來,「各位王爺,你們怎麼說?」

九位世襲親王外帶五為近枝親王齊聲迎合:「鍾親王所言極是,奴才附議!」

禮親王復奏:「奴才請進皇太後徽號,以示臣民擁戴之意。」

吊尾的包忠祿出班建言:「太後德被四海,奴才請旨,尊奉太後為『母後神皇陛下』!」

在場的眾人鴉雀無聲,連禮親王世鐸都傻了眼:我說的是徽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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