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兩樁婚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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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給母後神皇陛下請安。」時隔三年, 陳玉成再次出現在了寧壽宮的地頭之上。

「平身。」鈕祜祿氏品度舊寵氣色,心中亦懷欣慰,「怎麼樣?在黑龍江還適應麼?」

陳玉成起身笑道:「奴才還好, 不過惦記主子罷了。」

「黑龍江是有些遠。」鈕祜祿氏早有計議, 「大清與俄羅斯簽了十年和約, 你還留在黑龍江, 多少就短了咱們的誠意,這樣吧, 你與誠廉換一換, 去奉天做一任巡撫,往來京師也能便宜一些。」

陳玉成含笑答應:「奴才謝主子體恤!」

鈕祜祿氏隨口囑咐:「曾國荃在朝鮮, 李鴻章在日本, 你們三人,應當盡捐嫌疑、守望相助, 不教洋人鑽了空子才是。」

陳玉成打千兒應諾:「嗻!」

大清帝國母後神皇的四旬萬壽慶典堪稱「空前絕後、絕後空前」,列國公使、番邦陪臣、蒙藏土司、地方督撫,能到的都到了, 不說別的,禮單多的連司儀官都讀不過來,在場的各國使節咂舌不已:這樣一個龐然大物, 能被自個兒輕易吞下嗎

朝覲的藩臣中, 有兩個人最為特殊。

第一個是靖海公尚泰, 他是主動來的。

琉球雖然撤藩,但內附的請求並未獲準, 除駐軍權與外交權,琉球州的行政權還掌握在舊王室手中,加上少了日本這層潛在威脅, 以尚泰為首的琉球貴族自然對朝廷感恩戴德,此番入京賀壽,還有專程向鈕祜祿氏謝恩的用意。

第二個是朝鮮國王,他是被逼來的。

曾國荃原本就不是善茬,在朝鮮經營三年,儼然變成了王室頭頂的「太上王」,不管是朝王李熙,還是互相角力的大院君和閔王妃,自凡舉動,都要看曾國荃的臉色行事,朝鮮局勢倒也因此穩定了許多。

當然,頭頂多了一座大山,朝鮮王室也不是不難受,明著不成來暗的,京城內頗有一些得了好處的大臣上書彈劾曾國荃,認為他「久駐藩國,執掌兵權,長此以往,必生不軌之心」,鈕祜祿氏並不理會,反倒把漢相出缺賞賜給了曾國荃,曾國荃沒了後顧之憂,李熙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神皇萬壽,曾國荃本就絞盡腦汁,想趁機表一表忠心,從朝鮮搜刮的奇珍異寶自不必提,聽說尚泰親赴京師的消息,立刻打起了朝鮮國王的主意:要能安排李熙進京賀壽,神皇的臉上有了光彩,自己這個監國大臣可就更加體麵了!

補充一句:李氏朝鮮在朱明洪武朝開國,到李熙這兒是第二十六代國主,別看他們以tian朝藩國自居,五百年來就沒有舍下身段親來朝賀的舊例,如果在眼下破了例,母後神皇可就把兩朝二十六帝的風頭全都蓋過去了。

反而言之,讓李熙入朝京師的阻力也是相當巨大的。

曾國荃不管許多,他向群起反對的朝鮮君臣提出:「漢邦法典,甸服之君一年一朝,侯服之國三年一朝,綏服賓國五年一朝,要服之主十年覲京,及於荒服,終生朝一不為失禮,京師漢陽,不過兩千裡路程,既在五服之內,何有缺朝之禮?」

朝鮮是大清藩國,從禮法上講,國王朝拜天子是理所應當的事,但李朝方麵表示:依照幾百年的傳統,朝鮮隻要派遣使臣代表國君趕赴京師朝覲天子即可,並不需要國王本人動身前往,一旦如此行事,必然招致內外輿論的強烈抗議。

文的不行來武的,曾國荃以「朝王恐懷不臣之誌」為由,一方麵調集重兵包圍王室所在的景福宮,同時與大院君進行接洽,可以入京朝賀為條件,廢黜朝鮮國王李熙,由翼宗妃趙氏出麵,迎立大院君長孫李埈鎔入宮,承繼憲宗大統,繼任新一代朝鮮國王。

在王妃閔氏的積極動員下,李熙到底還是妥協了,曾國荃承諾,隻要他履行朝覲義務,自己會保證國王的旅程安全。

作為唯一一個親身入賀的外藩國主,李熙受到了清廷的隆重禮遇,鈕祜祿氏心下歡喜,當朝向其允諾,其子其孫、世為藩屏,永遠弗替。

李熙總算不虛此行,借神皇之口鞏固住了自己的王位。

聖壽剛過,紫禁城內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糾紛:陳玉成在入宮覲見時被李容發阻攔,二人拳腳相加,因此誤傷了拉架的內侍。

李容發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說到底,憑借的還是寵冠掖庭的臠寵地位,這種人的危機意識特別強,陳玉成回到京城,鈕祜祿氏難免召見敘舊,新歡撞到舊愛,警鈴大震是必然的事。

同為天國降將,陳玉成和李秀成並稱天京雙傑,他怎麼可能甘心被一個晚輩後生壓到頭裡去?

不可避免,官司打到了鈕祜祿氏的麵前。

生日過的熱鬧,鈕祜祿氏餘興未盡,聽說這事兒自然著惱,當場傳下口諭:「教陳玉成即刻去盛京赴任,李容發收回月要牌,沒有我的話,不許他隨意出入後宮。」

周塽趁機請示:「可要教範鍾兩位小大人進來伺候麼?」

鈕祜祿氏欣然應允:「就這樣辦吧。」

伴隨李容發見幸母後,範揚、鍾睿同時失寵,到了這會子,他們就不再糾結名聲問題了,二人不謀而合,竟然同時推遲了娶妻生子的計劃,隻盼能把握機會,抓住機會復寵,繼而達到李容發的政治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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