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百官勸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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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卿的心意孤已經知道了。」鈕祜祿氏站起身來,「退朝!」

百官懵然不解:這是唱的哪一出?

次日晨起,內閣傳發訃告,內閣學士、工商部尚書沈桂芬於昨日午夜突發急病、不治而亡,享年六十四歲。

惠親王再次請命,希望神皇早正帝位,昨兒個沒跟風的大臣今天隻剩下兩人:左宗棠、李鴻藻。

按照禪讓製的傳統,新君應當在三請之後「含羞帶怯」地接受勸進美意,鈕祜祿氏確實沒有立刻正位的打算,接連三次叩請的機會也沒有留給群臣就是了。

「與法一戰,大清雖能僥幸獲勝,東南各省,因受侵擾,官民頗受苦楚,孤當禦駕南行,恤犒受災百姓、賞賜立功將士,也算是盡一盡當家人的本分罷!」鈕祜祿氏揚了揚下巴,「宣旨!」

「上諭。」周塽展開卷軸,「眾臣聽宣!」

百官齊齊叩首:「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巡之前,鈕祜祿氏對閣部大臣進行了小範圍的人事變動:「醇親王奕譞出監越南,著命鍾親王奕詒調任海軍部尚書;陸軍部尚書由陸軍部左侍郎石達開升任;工商部尚書沈桂芬不幸病故,免左宗棠陸軍部右侍郎、備邊司提調大臣之職,升為內閣學士、工商部尚書,詹事、軍校司業張之洞入部襄佐,晉為工商部侍郎;惇親王奕誴教子無方,革去宗人府令之職,由孚親王奕譓接任;都察院左都禦史桑春榮請旨告老,著吏部尚書李鴻藻調任,刑部尚書翁同龢遷任吏部尚書,刑部左丞沈家本晉封刑部侍郎,暫署刑部實務,欽此!」

到了這會兒,寧壽宮已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在勸進一事上態度消極的五個漢臣,沈桂貞不明不白丟了性命,左宗棠明升暗調丟了兵權,李鴻藻從吏部天官變成言科頭目,騰出的位子又被反水的翁同龢繼任,同樣加入反水陣營的張之洞算是升了兩級,他的頂頭上司又是硬骨頭左宗棠,這個就——

「主子。」李容發打千兒回道,「壽康宮大妃和皇上過來了。」

鈕祜祿氏點了點頭:「教他們進來吧。」

近兩年間,那拉氏母子事實上處於軟禁狀態,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踏入寧壽宮的地頭了。

「神皇陛下國事纏身,怎麼有閒情逸致把我們娘兒倆召到跟前礙眼!」那拉氏瞥著李容發,「纏身」二字咬的尤為清晰。

鈕祜祿氏不以為意:「我要派人護送你們去盛京,啟程前若有不放心的地方,趁著眼下趕緊交代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把皇帝流放不成?」那拉氏不是傻的:不要以為盛京是天高「皇帝」遠的地界,寧壽宮的姘頭可還在那兒做土皇帝呢!

「百官勸進,苦求我正位大統,我非戀權之人,法國既已求和,對先帝也算有了一個交代,隻因民意滔滔、恐隱退不成,反為汝等之害!」鈕祜祿氏挑了挑眉,「權衡之下,隻能讓你們先避一避了,再過幾年,我還教人接你們回宮也便是了。」

同治帝仰起臉來:「皇額娘,您做了皇帝,兒子又算什麼?唐睿宗?還是章懷太子?」

「淳兒,不是我潑你的冷水,自乾隆爺身後,大清的皇帝,那是一代不如一代,隻為大清著想,若是太宗、聖祖、世宗、高宗那樣的英明天子坐朝,我犯不上殫精竭慮操勞國事,從仁宗起,有一個算一個,決然挑不出比我強的人,至於你,守成未必不可,偏就生在亂世!」鈕祜祿氏嘆息一聲,「這是你的命!」

同治帝睜了睜眼:「皇額娘,您是先帝的正宮皇後!」

鈕祜祿氏微微頷首:「我要立大阿哥為皇太孫,再命載湉載洲入承大宗,入繼文宗為嗣,看他們的造化吧。」

「皇帝,不用多說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咱們娘兒倆的委屈,還是留到地下去跟先帝說罷!」那拉氏徑自起身,「姐姐——不——神皇陛下,皇位我們不要了,盛京也不是皇帝該去的地方,你要還念一絲母子之情、姐妹之義,索性將我們娘兒倆發配去給先帝守陵,不為別的,我是先帝的貴妃、皇帝更是先帝的獨子,誰也替代不了他在先帝心中的位置!」

「李容發!」鈕祜祿氏已無話說,「護送皇帝與大妃回宮。」

「皇上,神皇陛下對您尚有保全之心,您可要好自為之!」出了寧壽宮,李容發半是威脅、半是提醒地告誡同治帝,「您若親自寫一份禪位詔書,當著百官的麵仿效堯舜故事,神皇豈能不因此感念與皇上的母子情分?」

同治帝鐵青著臉,過了半晌方道:「朕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治帝是不能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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