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禮(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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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和林晏殊的婚禮沒有邀請雙方親戚, 雙方父母隻請了江梅。全是朋友和同事,長輩隻有那麼幾個。

江寧原以為賓客不多,簡簡單單辦個婚禮就好。寫請帖時才發現這位把整個單位的都請了, 他的高中同學、大學同學, 一個不落。他選了酒店的最大宴會廳,婚禮計劃的格外盛大,他和江寧的婚禮要人皆知,熱鬧非凡。

『沒有朋友』寄養貓的林哥,朋友遍布五湖四海, 感情深不可測。

江寧一開始以為人少,想玩一把浪漫, 婚禮請帖選擇了手寫,結果手腕都快寫斷了。她和林晏殊兩個人加班加點,才寫完那小山一樣的喜帖。

紅色喜帖,印上金色戳印。大喜之事, 張揚至極。

婚禮前一天江寧還在上班, 婚禮事宜大多是林晏殊在辦, 醫院工作本來就忙, 她還要考職稱,忙的分|身乏術,實在抽不開身。

林晏殊負責了婚禮的全部,跟策劃溝通, 跟江寧溝通。

林晏殊要招待他來自全國各地的朋友, 晚上原計劃是不見麵。

九點江寧下班, 換好衣服出值班室便看到林晏殊靠在值班處, 身高腿長,姿態颯然, 桌子上散著喜糖還有蜜橘和一些桂圓。

林晏殊來接她了。

他穿短款休閒外套,黑色長褲勾勒出筆直的腿,正在跟李恆宇聊天,漫不經心的轉頭,目光便停在江寧身上,看的專注。

江寧唇角上揚,眼睛彎了下去,「你怎麼過來了?不忙嗎?」

「接你下班。」林晏殊嗓音很沉,站直走向江寧,伸手過來,「外麵下雪了,你的車沒有防滑,接你下班。」

「下雪了?很大嗎?」江寧握住他的手,轉頭去看窗外,外麵的世界一片白,確實很大的雪。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手術室,連看窗外的時間都沒有。林晏殊的手有些涼,江寧攥著他的手背,試圖包住他,給他點溫度,「我都沒看外麵。」

「那我們先走了。」林晏殊轉手把江寧的手包裹在手心,跟值班處幾個醫護人員挨個打了招呼,兩個人手拉手出醫院。

一路上恭喜聲不斷,這些全歸功於林晏殊的高調,濱城醫院上下都知道她要跟林晏殊結婚了。

走到一樓大廳,江寧再一次感受到這場雪的大,世界是純白色。

她轉身拉住林晏殊,把他的拉鏈到最上麵,還想解開圍巾要往林晏殊的脖子上圍。

這個傻男人,仗著身體好,大冬天敞著領口露出一截脖子。

「我不冷。」林晏殊把圍巾又纏回江寧的脖子,一直包到眼睛處,最近江寧開始戴框架眼鏡,抵到了眼鏡邊緣,「你戴。」

江寧強不過他,隻想盡快到停車場,上了車就會暖一些。

「今晚你不去喝酒了?」江寧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羽絨服口袋裡,跟門口的保安打了招呼,走出了外科樓,「跟你的伴郎團。」

圍巾很厚,包裹住整個臉,也包住了呼吸。她說話時有熱氣化成了水,潮濕了圍巾,貼著她的肌膚。霧氣落到了眼鏡上,呼吸間視野一片白。她把框架眼鏡拿下來,裝進背包。

寒風裹著雪花呼嘯而來,大片的雪花在天空交織糾纏最後墜入大地,這應該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江寧仰起頭看,呼進了冷風,圍巾的熱潮瞬間涼了。

「他們在喝,我過來接你。」林晏殊牽著她往停車場走,他走的不算快,步子很大,但每一步都走的很沉穩,「周齊在呢。」

林晏殊結婚最忙的人是周齊,辦婚禮的酒店是他家的,婚慶公司也是他推薦的。

江梅當年沒有辦婚禮,她離婚後很抗拒這方麵,怕別人說她結不了婚。自尊心讓她不去了解婚禮方麵的任何東西,江寧和林晏殊對婚禮更是兩眼黑。全憑扌莫索,很多細節問題都是周齊提醒的。

周齊剛結過婚,很有經驗,他結婚時漏掉的還能提醒林晏殊補上。有困難找周齊,最近一段時間周齊夫婦都快在他們家住下了。

周齊夫婦對他們的婚禮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周齊人真好,鞍前馬後的忙,你們兩個的關係真好。」江寧挺羨慕林晏殊有這麼好的朋友。

「他是我的表弟,他爸和我媽的老爺是親兄弟,就是爺爺的爸爸。」林晏殊扶住腳下打滑的江寧,說道,「打小就一起玩,他結婚時我也很忙。」

你忙什麼?他結婚前一天,你還在我家睡覺。

前麵一對父子在滑雪,七八歲的小孩蹲在地上讓爸爸拖,小孩咯咯的笑。可能是住院部的,小孩穿著包到腳的羽絨服,帶著帽子,依稀能看到裡麵露出的病號服。

江寧多看了兩眼,挺樂觀的一對父子。

「你想滑雪嗎?我拉你。」林晏殊轉頭看江寧。

「又不是小孩,不了吧。」江寧拽著他的手,笑著道,「很冷,你會凍感冒,先上車吧。」

「你永遠是我的小孩,走兩步就熱了,你林哥不怕冷。」林晏殊摩拳擦掌,看前麵滑出來的痕跡,「我拉你,從這裡滑到停車場。」

江寧為他那句話心髒顫了下,酥酥麻麻。

「試試,拉到前麵你拉我。」林晏殊眼眸深邃,浸著溫柔,嗓音在風雪裡溫沉,「你小時候有沒有玩過這個遊戲?」

「沒有。」江寧的童年很缺乏父母的陪伴,她爸是個賭徒,經常不著家。而且極度重男輕女,也不喜歡她。江梅要工作養家,沒有時間陪她。

北京是個多雪的城市,他們住在小巷子裡,每次下雪小夥伴都有人拉,她坐在門口看著,她是局外人。

環視四周,應該不會遇到熟人,江寧不去想會不會被醫院保潔追殺,蹲下去抓住林晏殊的手。

「飛了。」林晏殊拽著江寧往停車場大步奔去。

中間有一段雪被踩實了,很滑,江寧還真有飛起來的感覺。

她仰起頭看路燈下的男人,笑出了聲,這個男人每時每刻都能創造新驚喜。

他們上車後,江寧就看到醫院群裡有人發視頻。

穩重的江醫生被她老公拖著在醫院停車場滑雪,整個畫麵非常離譜,她像個小孩,群內笑成了一團。

江寧少年老成,做事中規中矩,很少出格。

紅著臉,在群裡發了個紅包,試圖收買他們別再到處亂發了,顯然,效果不佳。群內反而更熱鬧起來,全在討論她。

林晏殊給江寧拍身上的雪,揉了把她的頭發,他沒有立刻開車,他看著窗外的暴雪,撕開一個巧克力餵給江寧,「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

「恭喜啊。」江寧咬走林晏殊手上的巧克力,轉頭看他,心跳的飛快。

「同喜,江醫生。」林晏殊也咬了一塊巧克力,絲滑的甜在口腔裡移開,他注視江寧,俯身口勿在江寧的唇上。

淺淺的口勿,帶著巧克力的甜。

回程路上,林晏殊開的很慢,車廂內放著周傑倫的《甜甜的》。

江寧選的,車開到樓下,林晏殊關掉了車載音樂。他們在地下室並排坐在車廂內,明天他們就要在眾人麵前,許下終身。

他們的婚房定在林晏殊濱江一號的房子裡,林晏殊晚上跟伴郎們去住酒店,明天早上過來接她,他們再一同前往舉辦婚禮的酒店。

他們的婚禮大多數沒有遵守老規矩,走的隨心所欲風,唯一尊重的大概就是結婚前一天新人不住同一間房。

「你想聽歌嗎?」林晏殊往後靠在座位裡,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

「播放器?」江寧問。

「我唱給你聽。」林晏殊轉頭笑著看江寧,嗓音慢悠悠的沉,「聽嗎?」

他的目光深入海麵,江寧沉溺其中,她抿了下唇,「你還會唱歌?」

「我說了,你林哥,無所不能。」林晏殊整了下衣領,下頜微抬。

江寧也笑,「這麼厲害?」

「嫁給我,是不是撿著便宜了?」林晏殊清了清嗓子,說道,「開始唱了,江醫生。」

「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林晏殊低低的嗓音在車廂內響了起來,他唱了一段高|潮部分。

他的嗓音很好聽,江寧笑倒在座位上。

「幸福來的好不容易,才會讓人更加珍惜……」

江寧笑彎了眼。

林晏殊懶洋洋的支著,直接跳著唱到了,「在最好的年紀等到你。」

「好聽嗎?」林晏殊唱完便盯著江寧看,「我還有一首唱了十年的歌,你想聽嗎?」他的嗓音很沉,說道,「去ktv必點曲目。」

「什麼?」江寧心跳的很快。

「我來到你的城市……」林晏殊靠在車窗上,注視著江寧。沒有伴奏很安靜,調子慢悠悠的,他的手指緩緩的撫過方向盤,落下來,「走過你來時的路……」

江寧看著他,他唱的是陳奕迅的《好久不見》。

林晏殊唱歌很好聽,特別好聽。

世界被大雪覆蓋,他們在寂靜的地下室,車廂內還殘留著巧克力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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