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點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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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興一見,反倒更猖狂,竟走到李銜九旁邊,昂首挺月匈,氣焰囂張:「看什麼看啊,跑得還不如豬快呢。」

旁邊男生紛紛起哄。

李銜九還是沉默,反而不像是當事人,倒像是個看熱鬧的,很閒散的站在那。

裴宣儒忽然說:「跑得還不如豬快?他跑倒數第一,合著咱們都是豬啊?你們班體委跑第一,合著人家是最厲害的豬?豬八戒,豬豬俠,小豬佩奇?」

裴宣濡這個人連拿話挖苦人都是一身正氣的樣子。

薑之栩嘴角抽了一下。

身邊的女生們也都憋不住笑出了聲。

李銜九沒事兒人一樣笑笑:「好了裴宣儒,我要累死了,上去睡覺。」

張家興跨步往左,擋住了李銜九的去處:「餵,慫了?」

李銜九眼神變了變。

刀光掠身,鋒芒畢露。

看熱鬧的人頓時大氣也不敢出。

尤其是薑之栩。

想了想,她乾脆走過去,盡量平靜的對李銜九說:「那個,我有道題不會,回班給我講講吧。」

她比他矮,仰頭看向他的眼睛,烏黑的長發都披散在肩頭,運動之後臉上的潮紅未退,整個人莫名嬌軟,像一朵初晨帶著露珠的花。

李銜九看著她,眸中冷光盡斂,利刃收鞘。

反倒眉眼舒展,笑笑:「不用解圍,這還叫事兒?」

他語氣低沉,帶有幾分令薑之栩誤會的哄。

薑之栩不自覺把頭低下去了。

講完話,又偏臉對張家興說:「你讓開。」

他眼神堅毅,語氣也帶著不容置疑。

張家興頓了頓,旁邊有男生不知給他說了句什麼,他神情不耐,卻真的讓開了。

李銜九再也不看他,低頭對薑之栩說:「走吧,給你講題去。」說罷就從兜裡掏出手機,邊玩邊閒適的離開。

薑之栩離開之前,聽見身後的男生在談:「他拿手機了。」

「拿手機乾嘛?」

「不會要叫人吧。」

「嗬,要不是看在他是高航的哥們兒……」

後麵的沒有再聽。

上了樓,李銜九癱在座位上,直喊累。

大家都累,班裡的咳嗽聲就沒斷過,飲水機旁,大家在排隊接水。

薑之栩剛坐到座位上,就聽李銜九的同桌問他:「你保存實力了吧?」

他拿扇風,笑的無所謂:「男人的字典裡不該有『保存實力』四個字知道麼,要全力以赴。」

所以?

他是真的跑不快。

想想,似乎從沒見他打過球。

可見他的體育,應該是實打實的差。

有人喊薑之栩去廁所,她正好想去涮杯子,就答應了。

她剛打開水龍頭,就聽裡麵的女生在說:「我以為李銜九會揍他來著,感覺李銜九是睚眥必報的那種人……」

「害,就他那體育水平,我懷疑他是不是怕了……」

薑之栩一顆心沉了下去。

「是不是怕了」這五個字,印到了她的腦子裡,像一句洗腦的歌詞,揮之不去。

-

這天中午,李銜九出奇的主動要求和薑之栩一起回家。

薑之栩問他:「你不和高航一起了?」

他罵了句髒,說:「我就非得跟高航一起?」

「……」薑之栩很識趣的不再多問。

回到家的時候,孟黎正在做飯,廚房裡油煙機「轟轟」的響,聞到一股螃蟹味兒。

薑之栩趕忙進屋喊了聲「媽」。

孟黎正在炸雞柳,聞言扭臉看了眼薑之栩:「來了,正好我看冰箱裡這點雞柳一直忘了吃,再不吃就不能吃了,我給炸出來。」

薑之栩對另一個灶台上的東西比較感興趣:「今天吃螃蟹?」

「鼻子倒挺靈,我怎麼就隻能聞見炸雞柳味?」薑學謙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過來了,他去看蒸屜裡的螃蟹,「你許叔老家湖邊的,正好秋季上螃蟹,他記得你愛吃,拿了不少給我。」

屜籠一掀,白煙冒了出來,那味更濃了,薑之栩從小就饞這個味道。

她問:「就是你學校那個教導主任?」

薑學謙說:「嗯,還來過咱家喝酒呢。」

「哦,我想起來了。」薑之栩忍不住笑,「就是他離婚那天,來咱家喝完了就哭,哭完了接著喝的許叔。」

薑學謙哼了一聲:「你就記這個記得準。」

李銜九過來拿碗筷。

孟黎恰好炸完雞柳,往後退了一步,想拿盤子,卻碰到了薑學謙,差點把盤子摔了,抱怨著:「哎呀,別都杵在這,礙不礙事。」

薑學謙說:「我這不是想幫你麼。」

孟黎把菜鏟一撂:「你早乾嘛去了……」

趁著他們夫妻倆拌嘴的時候,薑之栩默默出了廚房。

李銜九擺完碗筷,拿了手機和煙去了陽台。

他麵向客廳靠在台上,倆胳膊搭在台沿,一幅沒有骨架的樣子,渾身上下除了懶散還是懶散。

薑之栩出來之後恰好看到他低頭點火的一幕。

她怔了怔。

他點好火後抬頭,目光一下子和她對上。

她看著他,沒動彈,他抬手抽了口煙,又懶懶垂下指尖,呼著煙圈問:「看我乾嘛?」

薑之栩想了想,走過去開了推拉門,又背身將門拉上,他的臉和她的臉一同倒映在玻璃上,乍一看竟像是他在身後擁抱著她。

她抿抿唇,又轉身,走到他旁邊,看著對麵的樓房,問:「你怎麼煙癮那麼重?」

他往花盆裡抖煙灰的手頓了一下,頓了一秒,偏頭看她,笑:「你這問題有點難。」

她微頓,想了想又說:「抽煙對身體不好,我爸之前也抽,後來讓我媽硬給治戒了。」

他眼睛在她麵龐上掃視了一圈,笑得梨渦都露了出來:「你不會是怕我勾起你爸煙癮吧?」

「才沒有。」她有點急。

絲毫沒發覺自己神情如小鹿,慌張的初生的小鹿,眼裡像裝著一汪山泉水,陽光下泛著波光粼粼。

他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了一下,偏開臉,把手上的煙摁滅在花盆裡,邊說:「我說是因為壓力太大,才抽的,你信麼?」

他講完這話,也沒有看她,而是看著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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