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死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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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跟譚輝對峙著,他幾次試圖否認,但說出的話無一例外地都被譚輝更加擲地有聲的反問給懟了回來。

秦文的神色有點頹然,最後的最後,他不再多說一個字,麵對譚輝接下來的質詢,隻不停的說他要求請律師。

而此時秦文並不知道其實譚輝手裡沒有地下室的監控畫麵還原記錄,人證死亡,物證不足,如果他們沒辦法在48小時內重新找到證明秦文犯罪的強有力證據,那麼時間一到,他們不得不放他走。

第一輪審訊告一段落,譚輝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分局辦公樓裡他們那一層的燈全亮著,剛進走廊就能聞到辦公室裡飄來的各種速溶咖啡混搭在一塊兒的味道。

大家還在忙,為尋找罪證而爭分奪秒,譚輝進門的時候把不知道是誰放在門口桌子上的半罐紅牛順手拿起來乾了,聽見走廊急促的腳步聲,向後傾著身子探腦袋出去看了一眼,先是看見了胡雪莉那紮眼的白大褂,瞬間心裡一震,但接著又看見了任非,頓時又有點詫異,「你還沒走呢?!」

「走個屁,結果不出來他能走?就蹲我門口了,跟牛皮膏藥似的。」胡雪莉手裡拿著屍檢報告,進屋之後對著電腦屏幕,抓著任非的下巴硬是把他的嘴捏成了嘟嘴,「你自己看看你這臉色?跟我解剖室裡躺著的也沒什麼區別了吧?兩天沒吃沒喝,一個靠打營養針活著的,傷還沒好你敢這麼折騰,我告訴你,你要是死我麵前了,這罪我可不認。」

任非被她捏著,想躲沒敢躲,乾硬地賠著笑,口齒不清地應聲,「嘿嘿,聽狐狸姐您說完我就滾回醫院去還不行嗎。」

穿白大褂的大狐狸雖然嘴上說著結果出來就通知他,但最終還是把結果形成了一份報告,並且帶著報告和他一起來找了他們隊長。

胡雪莉瞪了任非一眼,放開他,轉而突然對問道:「死者生前有沒有說過哪裡不適?比如右腋下或者右肋之類的疼痛,或者呼吸困難?」

譚輝回憶了一下,緊接著想起了一個細節,「就跟她外公視頻那會,後來哭的起不來,我拽了她胳膊一把……應該是右邊,她說我勁兒大,扯的她肩周都疼。……呼吸困難沒說過,但是她跟我來局裡指證秦文,反正我看她是挺不好受的,說幾句就喘兩口,我以為是她情緒太緊張激動……」

「應該不是肩周疼,是腋下,因為疼,她又緊張,所以把疼痛混淆了。她喘,是因為已經感覺呼吸不暢,但是這種症狀不明顯,別說是你,死者本人一般也不會往要命的地方想。」胡雪莉像是因為譚輝的話而確認了某件事情,她把屍檢報告遞給譚輝,自己沒再看一眼,徑自做匯報道:「我們打開了死者的月匈腔,死者右肺明顯萎陷,左右月匈後臂第七月匈椎棘突距脊柱38厘米處月匈膜下檢出少量對稱性出血,」

翻著時間報告的譚輝打斷她,看著上麵的死因簡直有點不可置信,「……針刺的?」

「對,」胡雪莉點點頭,「背部第七月匈椎棘突下,正中線旁開15寸處是人體膈俞穴,主治的是嘔吐、氣喘、咳嗽和貧血之類的症狀,為八會穴之一,是針灸理療的常用穴,一般針灸上是采用俯臥位,斜刺18-26厘米左右,但是如果針次過深,就會引起氣月匈。」

「死者體內檢出少量安眠藥物殘留,除此之外,麵部、嘴唇及指甲顏色發紺,眼球凝視,體表無明顯傷口,膈俞穴表皮亦無出血,但通過上述結論,我們做了進一步的解剖和檢驗,顯微鏡下膈俞穴皮下至月匈膜檢出圓形針孔,出血可見,傷口深約42厘米,刺破了月匈膜及肺部組織,進而導致了右側張力性氣月匈,傷口形成時間距離死亡時間18到24小時以內。氣月匈最明顯的臨床表現是呼吸困難,伴有肺部周圍組織疼痛,及時就醫不會致死,但由於缺乏醫療常識,有的時候,也會因此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導致窒息死亡。同時,超過規定標準但在尚屬安全的範圍內超量使用安眠藥物,會導致一定程度的神經及反應遲鈍,季思琪之所以腋下疼痛呼吸困難自己卻沒當回事,一方麵是由於精神過度緊張,另一方麵是因為她在此之前曾超量服用安眠藥的緣故。」

胡雪莉說著頓了頓,一夜沒睡,她眼睛下麵烏青一片,臉色冰白,在辦公室亮如白晝的燈光下顯出一種不近人情的味道,「所以,季思琪是死於銳器針刺傷,凶器為針灸用長針可能性較大。」

譚輝沉默的聽完點點頭,「老喬,天亮之後你帶人去秦文他們家裡搜一下,看有沒有狐狸說的針灸針和安眠藥。」他說著把手裡的屍檢報告放下,看了眼表,聲音透著情緒大起大落之後又熬夜透支的沙啞,「都這個點兒了,大家夥兒也都別回去了,辦公室對付著眯一會吧,等會天亮了還有的忙。還有你,」他又朝正佝僂著捂著胃靠牆站著的任非偏偏頭,「回醫院去吧,你目前這個狀態擱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出了問題我還得分人手照顧你。再者,就算你自己熬得住,你也得考慮考慮任局那個歲數的人扛不扛的了。」

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繼續留在這裡也是添亂,何況嘴上不說,但任非自己心裡也有數,他的體力到這裡就已經差不多快用盡了,因此終於聽了勸,去楊局的辦公室把他爸叫下來,爺倆兒迎著淩晨的那顆啟明星,沿著寂靜而空曠的馬路回醫院。

一路上任非都靠在後座,他滿臉疲憊,因為不舒服而微微皺著眉,卻睜著眼睛不肯睡,就這麼不動也不說話地坐著,任道遠本來從昌榕分局出來的時候也是遮不住的倦容,然而車開了大半,他總覺得任非這個狀態不太對勁。

但是究竟怎麼不對了,他也說不上來。他兒子這些年都跟他不親,把的準市局大方針大行動的任局,卻扌莫不準他自己兒子的脈。

扌莫不準也不敢瞎猜,任非這個狀態他不想再跟兒子起沖突,左想右想,就開口問了問任非目前的案情。

任非把自己知道的簡短明確地跟他說了,又隔了一會兒,他才問他爸:「既然已經證實我帶回來那個光盤內容屬實,那梁炎東在監獄……」

任道遠打斷他,「我已經跟管理局那邊打過招呼了,目前階段情況未明情勢特殊,建議先把他單獨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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