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酒廠卑微打工人#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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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像個惡人。

消費著庫拉索失憶狀態時的善良,編造了莫須有的替罪羊的故事。

在庫拉索答應與我一起離開的時候,我的內心竟敢感到有一絲絲莫名的愧疚感。

是因為我騙了人嗎?

可茱莉普原本就不應該是個善人,庫拉索也該按部就班地回歸組織,我又為什麼要覺得自己的做法不妥呢?

這明明隻是為了達成目的的手段罷了。

對於自己突然產生了自責的想法,我覺得有點可笑,但很快,我的腦海中又閃過波本的聲音,

——其實你是個心懷正義的人。

這像極了是在阻止我自嘲,也像是對我產生那樣想法的鼓勵。

我有些怔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想起的這句話。

那晚波本對我這麼說的時候我根本沒在意太多,甚至還覺得他在嘲諷我。現如今回憶起來細想,他的音調中似乎藏著某種我聽不大懂的晦澀。

他當時到底在暗示什麼?

彼時,病房外的腳步聲已經在門口停下。

我沒有時間再繼續猶豫,握住了庫拉索朝我伸來的還帶著手銬的手,迅速從窗台翻了出去。

即便失憶的庫拉索看起來溫文無害,但肌肉記憶讓她的肢體動作依然敏捷無比,這讓逃跑時的工作輕鬆了很多。

雖說直接和條子搶人顯得過於明目張膽了,但是這種就在他們眼皮底下把人帶走的行為,其實也很高調。

我當然清楚隻要病房的門被打開的下一秒警方就會拉起警戒,但是隻要在這最最危機的時間段裡能從醫院脫出,之後的什麼都會容易很多。

好在對於警察醫院的布局我還算熟悉,四年前住過一次院,因為很無聊就把地圖給記住了。雖然我沒有時間去做進一步的確認,但院內的分布與四年前基本沒有變化。

很順利的,我拉著庫拉索進了護士們的更衣間。

我的計劃是和庫拉索扮成護士,找機會溜出醫院。

穿著病號服大搖大擺地從醫院出去自然不可能,在警方發現庫拉索從病房消失之後,他們必然會將院內封鎖,徹查屆時的出入院人員。

避開成為焦點最好的辦法,就是扮成醫護人員。

我倒是很快就換好了護士的衣服,庫拉索這邊……她的手銬有些礙事。

在尋找有沒有可以撬開鎖的工具時,我瞥見了衣櫃裡有幾根黑色的一字夾。

「……」

凍庫中不大好的回憶突然就被喚醒了,我的眼皮也隨之跳了一下。

可眼下時間緊迫,也隻能試試這個我鄙視過波本一遍的辦法了。

用一字夾撬鎖。

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我輕掰了幾下發夾試了試硬度和韌性。

應該……可以做到的吧?我想。

我沒有時間再發愣,因為已經能遠遠聽見更衣室之外傳來了騷動的聲音,他們發現庫拉索不見了。

得加快速度才是。

「把手給我。」

「誒?」

在庫拉索茫然的注視之下,我將一字夾插進了鎖孔。

「這樣的夾子……可以開鎖嗎?」庫拉索有些不安地問我。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幾乎沒有思考地就應答出了這句話。

說完之時我愣了愣。

……這不是當時波本回我的話嗎?

我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我就打止了這種自我懷疑,畢竟……我跟波本那種家夥怎麼能一樣呢!

我小心翼翼地用這根纖細的金屬條在鎖孔內嘗試,幾番努力之後,發夾斷開的同時,手銬也被打開了。

這簡直就像個驚險的挑戰,好在挑戰結果是成功的。

「太好了……」

我鬆下一口氣,心想著那會一定是波本的撬鎖技術不夠硬核,和我的發夾是劣質產品絕對沒有關係!

「我們走吧,姐姐。」

「誒?嗯……好。」

也許是之前我倒黴得太久了,運氣守恆這種事就是真實存在的。

我和庫拉索假扮成護士撤離的過程還算順利,行動的全程速度都很快,甚至還搶在了風見等人徹底封鎖醫院之前就跑了出去。

度過了撤離時最難的部分,我徹底放鬆了下來,放慢了腳步。

在避開監控的角落停下的時候,我氣喘得厲害,月匈口也因為呼吸過快而疼痛無比。

這多半是因為在凍庫那超低溫的環境裡待得太久的緣故,被凍傷的不僅僅是我的皮膚,還有呼吸間空氣直達的肺部。

我有些高估自己的狀態了,沒想到低溫中的傷害比我想象的要大太多。

「星,你沒事吧?」庫拉索見我的狀態不大好,關切地問起了我的狀況。

那頗為英氣的聲線配上柔和的語調,還親切地叫了我的名字,這句簡單的問候聽起來竟然意外的讓人感覺心暖。

我愣了愣,抬眼看向庫拉索,她滿麵擔憂地望著我,瞳色相異的眼底裡全是最純粹的感情。

大概……她是真的對我編的替罪羊的故事深信不疑了吧?我想。

我調整了下呼吸,朝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那我們接下去要去哪裡?」

庫拉索問得沒錯,這的確是接下去的關鍵。

眼下庫拉索的情況可以算得上是眾矢之的了,公安的人要她,組織也必定在找她。

如果我沖著自保隻顧全自己這條路走,帶著庫拉索無疑就是個定時炸彈,但是,我的翻盤籌碼也在她的身上,我必須帶著她。

因為隻有庫拉索本人才能告訴我,昨晚她在警察廳到底發生了什麼,給組織傳出的消息裡又是些什麼內容。

從警察醫院的撤離委實有些突然了,如果不是那個叫風見的公安突然插手,也不至於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不過情況還算不上太糟糕,雖然撤離後萬全的後備工作我沒有,可我帶著庫拉索也並非斷絕了後路的莽撞行事。

與組織聯係自然不可能了,在琴酒眼裡我是個該死的人,至少在洗清自己不是臥底的嫌疑之前,我都很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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