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怎分好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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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歆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能看清,他們那麼快的動作按理說普通人根本看不明白。

大概是他熟悉他們的招式,才能分辨出他們的動作。也可能是他這個身體不隻是耳聰目明,還能分辨快速移動的東西。這樣是不是將來學一下射箭,打獵就更有準頭?若是自己抓得到活物,應該不會餓肚子了。

短暫開了小差,池歆還是收斂心神注意看那兩人的比試。與池斐那把正常標準的佩劍不同,衛斷情用的是一柄軟劍。池歆聽說過,聖教少主有一把軟劍能如月要帶一樣圍在月要間,動如靈蛇,出鞘必見血才回。

怪不得那天在船上,明麵上沒看見衛斷情帶著其他武器,隻拿了插在靴筒內的那把匕首。

說起他們的劍法,原主的記憶裡都有印象。父親教導大哥池斐習武,池家祖傳的劍法一招一式都反復講解,如何應對別的門派招式總是不厭其煩講了一遍又一遍。偶爾也會說起聖教的經典劍招。

但今天,池歆對衛斷情用出的那些招式,不隻是知道經典的那幾招,而是所有都認得。這好像並不是父親池越教大哥的那些,而是父親丟給他的那本劍譜之中記載。

像又不完全是,那本劍譜寫的更多。

莫非聖教的劍招也是源自中原某個古老的門派?那本劍譜上的字都是古字,為了能讓他通讀,父親還給池歆請了專門的先生教導學習古字的認讀書寫。那之後,藏書樓內各種古字寫的孤本古籍,池歆也都能閱讀流暢了。

與高手過招,和觀摩兩位高手過招都對武學的提升很有幫助。池歆遠遠看著,比對原主記憶中那些招式,眼見為實印象更加深刻,還有了一點點小小的領悟。又聯想到風思雨當麵演示的用劍法劈柴的那種要領,不知真正打鬥如何,反正池歆覺得下次劈柴他一定能完成的更快更好。

至於用這些精妙招數,像池斐那樣與人堂堂正正比武,池歆壓根就沒想過。比武輸贏對他而言毫無意義,十年為奴老實本分,能乾活快一些省些力氣比什麼都強。萬一被人知道他還能乾影衛那些高難度的活,那不是自己找累受。

在聖教,護衛和影衛刀頭上舔血,人前風光實際上死傷極高,三五年就換一茬。尋常那些不會出現在主子麵前的低等奴仆們,隻要不犯錯少挨打受罰,活個十幾二十年的毫無問題。

池歆雖然沒想過十年後做什麼,卻還是很想活到十年之後。

忽然那一黑一藍的身影乍然分開。

池歆看見衛斷情捂著月匈口,咳出一口鮮血,心不由得一緊。再看池斐,寶藍色的衣服上溢出了一抹鮮紅色,手臂上應該被劃了一道血口。

衛斷情的劍,每次出鞘必定飲血才肯回,否則會發出一種嗚咽的嘶鳴聲,教中的人都說這劍上附著器靈,能護佑劍的主人,是神器。

這時,天仍然陰沉,雨卻似乎停了。

「大哥!」池歆喊了一句,沖了過去。

他反復提醒自己,現在已經是池家的公子,不能夠表現出太奇怪的立場。大哥受傷,他跑過去幫著治療是名正言順的。順便走近一點能看得更清楚一些,看看衛斷情究竟傷在哪裡。他這是內傷復發,還是被池家大哥打傷了?

萬一大哥想趁機對衛斷情痛下殺手,他該怎麼辦?攔住大哥,幫著衛斷情逃走麼?還是趁著一切糟糕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看看有否機會勸說兩人坐下來握手言和,不要打打殺殺?

「許小四?」衛斷情驚訝的發現沖出來的這個少年竟然是那天在風家貨船上遇見的善良少年,感慨道,「原來你是池家的四公子?」

「我……不是故意騙你。」池歆承認了。

池斐麵露狐疑之色,又想起了四弟講的去風家的路上那些遭遇,莫非當時貨船上留了金創藥與銀錢的黑衣蒙麵人就是衛斷情?

那豈不是更加做實了衛斷情是魔教的人?否則怎麼會隨身帶著有魔教標記的瓷瓶。今天交手,衛斷情用過的那些招式都是出自魔教,而且招式有著遠超年齡的純熟老道。尋常人便是從娘胎裡就開始練劍,在十七八歲的時候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單純論武學天賦,池斐不得不承認,衛斷情恐怕比自己高出一截。明明比自己年輕十歲,內力修為不足,卻以精妙招式彌補占了上風。若非衛斷情內傷復發,再戰百十回合,池斐恐怕要認輸。他這一波驚訝還沒過,就發現四弟居然追了出來,還認識衛斷情。

衛斷情的驚訝不比池斐少,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一笑,自嘲道:「唉,可憐我當時還信以為真,想買走你當隨身小廝呢,卻原來被耍的那個是我。我自作多情留下什麼銀錢傷藥,讓四公子見笑了。」

「除了名字,我說去風家為奴都是真的。」池歆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在這種檔口會實話實說這些不相乾的小事。可是他怕自己不說,對方會誤會更深。

如果對方是個不相乾的人,叱責他的欺騙,以他過往的性情才不會急於辯解什麼。

但衛斷情怎麼能是不相乾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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