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通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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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被送走了, 送去醫院就醫,他走的時候還保留有意識,臉上被濃厚的絕望所覆蓋。

絕望是理所當然的, 他在劇組待了這麼久,比誰都清楚,沾上了村民一樣的怪病就很難解脫了。

劇組不少人看見了秦浩被送走時的狀態, 齊齊沉默, 旅館的氛圍陡然變得沉悶。

先是申烏烏,現在又輪到了秦浩, 那被張永成寄予厚望的救命道具……可能真的會傳染。

「……我想給家人打個電話。」金曼歆失神地說,伸手去扌莫口袋,卻發現手機沒在, 愣了一下,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途中因為神色恍惚還差點撞到了牆。

阮江芷看了看金曼歆,又扭頭去看蘇恬,張了張口想說什麼, 接著又無聲將嘴巴閉上了。

蘇恬問她:「你不打電話?」

阮江芷道:「現在情況不明, 打電話隻會讓家人徒增擔憂, 不打了。」說完反問,「你呢?」

蘇恬搖了搖頭,她也不打。

事實上報警那天她就順便給巫閆打了個電話,找了個借口說自己忙得分不開身, 讓他這幾天別再搞突襲來找她,因為當時她就想到了申烏烏的情況,預料到了傳染性的問題。

她不想讓他來。

當時她並沒有深思其中原因,按理說神明應該是不會被傳染上的, 有被傳染風險的人隻有她,可她本能地阻止對方前來,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當時她沒有多想,現在聽見阮江芷的話她終於反應過來了,這大概是因為……因為她不想讓巫閆擔心她。

蘇恬:「……」

她微微睜大眼,她竟然如此在意巫閆嗎?

「蘇蘇,你怎麼了?」阮江芷發現了她的異常,有些著急地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蘇恬:「……」

她僵硬地轉過頭,看著麵前的影後,嘴唇囁嚅:「我沒事,我隻是……突然間認識到了自己。」

阮江芷:「啊?」

在鎮上的旅館隔離的第三天,警方來了消息,宣布山裡村民們的「怪病」一般情況下是不具有傳染性的,對劇組方的人進行了一次排查之後就解除了隔離。

劇組方一頭霧水,一方麵為自己被宣告安全而高興,一方麵也有些疑問。

一般情況下不具有傳染性?那什麼情況才算不一般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方的解答是:「村民身上中的道具是一種契約類的道具,要讓道具發揮作用需要一些介質。」

「道具的作用是命運共同體,村民們之所以會異化成滴露花,是因為那三名作案的遊客把山上的滴露花摘下來強行送給了村民們,之後才成功發動了道具。現在村民們的確是傳染源,但隻有從村民那裡拿走了屬於村民的重要之物,才會催使道具發揮作用變得和村民共同命運。」警方說,「申烏烏會被傳染上是因為她從身中道具的齊妍那裡不問自拿走了一樣東西——一本植物圖鑒。」

「秦浩會被傳染是因為他拿走了申烏烏的兔子玩偶。」

原來如此。

警方的通知終於消除了劇組人的擔憂,一等解除隔離,他們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小鎮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裡去。

警方沒有再約束他們,隻是要求劇組人員嚴禁向外傳播村民們的遭遇,之後就放行了。

臨回a市那天,蘇恬抓住了一個警察詢問警方怎麼處理異化的村民。當初是她最先走向了那個少年,雖然最後她沒有回應少年的求助,而是把問題轉交給了更可靠的警方,但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關心一下這件事的進展。

她有心問進展,但被他抓住的小警察沒有告訴她,但從他糾結的反應來看,村民們的情況不容樂觀。

蘇恬甚至能猜到警方最後的處理方法:砍掉山上的滴露花藤,結束這場悲慘的詛咒。

蘇恬沒有點破,隨劇組離開了小鎮。

踏進家門,蘇恬眼前白光一閃,一坨有毛生物出現在她麵前,她愣了一下,才想起這位是她家小孩從外麵撿回來的流浪白貓。

在她拍戲期間,貓先生似乎過得十分滋潤,不僅乾枯的皮毛變得油光水滑,身材也跟充了氣似的圓潤起來了。

而且它還變得相當……智慧了。

蘇恬和那雙貓眼對視上的時候,不由用上了這個形容詞。

這不是她的錯覺,在貓先生給扒拉了一雙拖鞋過來,規規矩矩放在她麵前,她確信這隻貓十分的智慧。

她沉默地看著這隻智慧的生物。

小蘇岑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從他的活動室裡沖出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媽媽!」

蘇恬被小孩轉移開了注意力,目光垂落在小孩仰起的小臉上,隔離期間壓抑的感情在這一瞬間忽然釋放,她有些懷念地看著小孩的這一頭白毛,然後……動手將這一頭柔順的白毛捏出了兩個小犄角。

小蘇岑:「……」

她眨巴眨巴眼,一頭懵地搖晃著自己上的倆犄角。

「媽媽?」

蘇恬突然一笑,眉眼彎彎:「可愛。」

小蘇岑也高興起來,有些羞澀地要求蘇恬彎月要,蘇恬沒多想順從地彎下月要,下一秒小孩踮起腳在她臉上拱了拱,落下一個口勿,又飛快地踢踏踢踏跑遠了。

蘇恬有些呆地抬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

「回來了?」巫閆從臥室裡走出來,他大概睡了一覺才醒,身上的家居服鬆鬆垮垮的,一頭白毛亂糟糟。

他的餘光瞥見蘇恬旁邊放著行李箱,打著哈欠走過去,想將行李箱托進屋,彎月要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月要上一癢,「唔」了一聲扭頭去看,看見蘇恬正在「扌莫」他的月要。

他剛睡醒,腦子還有點鈍,脫口而出:「再往前扌莫扌莫……」

隻是見他衣服翹了起來順手幫他扯衣服的蘇恬眼神一漾,微微偏過頭,問他:「多前?」

和她的視線對上,巫閆終於清醒過來,他咳了一聲,悻悻道:「我開個玩笑。」

蘇恬沒理他的解釋,又問了一遍:「多前?」

巫閆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鈍了,有些不可置信:「真扌莫啊?」

蘇恬朝他一笑。

巫閆和她商量:「那你……看著扌莫?」

蘇恬笑著道:「好。」

然後手探進他的衣服底下,手指拂過他堅實的月要側一路往前,巫閆的眼神有些發直,身體緊繃,就在這時,蘇恬利落抽手,丟下一句「我也是開個玩笑」便蹲下去換鞋去了。

巫閆:「……」

巫閆「嘶」了一聲,長腿一跨坐在她的行李箱上:「蘇蘇,你……」

蘇恬斜眼看他:「我怎麼?」

巫閆撩起自己的衣擺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不願相信:「我的腹肌留不住你?」

蘇恬換好了鞋,略過他往屋裡走,說:「也就一般。」

巫閆自動忽略這句話,真誠建議她:「你可以再對我開個玩笑,我還挺喜歡你的玩……」

話還沒說完,蘇恬忽然轉身,俯身在他唇上貼了一下,一下之後神色自若地去活動室找兒子去了,留下某神明現場石化。

將活動室的門輕輕合上,蘇恬背靠著門長長吐了一口氣,思維有些渙散。

她抬手扌莫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僵了。

隔離太可怕了,她的腦子都被隔離壞了。

「媽媽——」小蘇岑因為剛剛的偷襲有些不好意思,躊躇了一會兒才蹭到蘇恬麵前,伸手去拉她的手,有些期待地問,「你要不要來看我畫的畫,我這些天在學畫畫……」

蘇恬並沒有聽得太清,一律回答「好」。

母子倆緊緊挨著,看畫去了。

巫閆是在幾分鍾後進來的,進來後就隻管盯著蘇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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