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引蝶奇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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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蝶殤?」

段霖捕捉到這樣一個詞語,眉心輕揚,又微微簇了起來。

柳知意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話語飄渺的道:「是啊!引蝶殤。那是顧家祖上相傳的極其珍貴的一味香,莫說千金難尋,怕是大千俗世之人,一生都無緣見上一見,隻當做笑談。」

段霖驀地聯想到紅袖的死和那多年前的蝴蝶女屍案,神色漸漸凝重,朝著神思已有些飄遠的柳知意問道:「那是種什麼香?柳大家在顧家可曾見過?」

柳知意聞言,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見段霖不解,便道:「見是未曾見過,隻年輕時曾與那顧知堂喝酒,微醺之後鬥嘴,那顧知堂落了下風,不願拂了麵子,便叫人拿出了祖傳的香丸叫我長長見識。」

說到這裡,柳知意斜著身子倚在茶幾上,緩緩閉上眼睛輕嗅,仿佛這一瞬,又置身了當年嗅香的場景。

「那香盒被取來,還未打開,馥鬱的香氣已經撲麵而來,那味道不濃不艷,不寡不淡,隻如一雙嬌嫩的小手,輕輕拉扯住了人的每一根嗅覺。那時正值花季,不消片刻,滿園的蝴蝶,竟著了魔似的飛舞而來,不怯生人的在那香盒周圍盤旋。隻可惜……」

柳知意睜開眼睛搖搖頭,道:「隻可惜那香盒剛要打開,便被顧家那凶悍的女人奪了去,連帶著訓斥了顧知堂一番,帶著香離開了。」

紅袖之死果然和詐捐案有關!單這一味香,就已經證實了段霖的推測。

想想十年前的兩起案子,段霖心頭忽的如敲上了一擊鐵錘,有些百般不是滋味,麵上卻平淡如常,知曉那顧知堂此生隻娶了一位妻子,便朝柳知意笑笑,道:「那凶悍女子,該是顧夫人吧。」

柳知意微微點頭。

段霖繼又問道:「凝香閣頭牌紅袖之死,您可聽聞了?」

沒有直接回答段霖,柳知意抬抬手,候在門口的仆從即刻進門為屋內二人換上了新茶。

接過茶盞,柳知意抬眸看著段霖,略帶城府的一笑,道:「聽聞了,雖自古戲子與妓子難得善終,那周珹公子,到底是沖動了些。」

見對方有意避讓,段霖起身,向前一步,朝著柳知意道,「柳大家,知曉我問的不是這個。」

柳知意聲色不動,繼又道,「我柳某人算起來,並未見過引蝶殤,也不在那妓子紅袖的案發現場,說起來,隻能告訴段小爺,這兩者,有幾分像而已。」

段霖點頭,這個回答,無可厚非。

再看那柳知意端起茶的慵懶模樣,似乎像是已經做好了一副唱戲的姿態,隻等著拿出戲中百般麵孔,來迎接段霖的提問。

段霖深知再問不出什麼,向那柳知意抱拳道了聲辭,便轉身離開了。

行至門口處,段霖頓下腳步,忽的轉身朝那稍稍放鬆姿態的柳知意問道:「柳大家,如何看待當年顧知堂所做下的詐捐案?」

這個問題問出,段霖眯起眼睛,明顯察覺到那柳知意看過來的目光有些陰冷,片刻,又壓下了心頭的什麼,掐著有些細的女腔,悠悠的道:「該是什麼罪,什麼過,當年官府已經斷的清清楚楚,何必隔了這許久,又來問我一介草民。」

得到回答,段霖回過頭邁出了門去,步子卻說不出來的有些沉重。

紅袖的案子暫且不提,單那詐捐案,細想便讓人膽顫。

與阿音從顧府四周一路打問到那麵攤,時隔了這麼多年,犯下如此大案,百姓提起顧家,竟還都稱得上一聲好。若那顧知堂是個裝模作樣的人,以顧家的家境,也必不會常常帶著孩子,坐到一個簡陋的街邊攤子去吃一碗麵。若他圖利,也不會憑白上書捐獻那十萬兩白銀!又若那?顧知堂傾盡家財都無法湊足銀兩,為何又寧可犯下欺君的大罪,也不肯將那引蝶殤公之於眾高價出售?

隻這一個涼城,一個添錦樓的柳知意便願傾其家財出到三萬兩,諾大的梁國,願意出更高價的王孫貴族更不在少數,何苦為了十萬兩,絕了滿門!

此案子若細查,疑點重重,而讓段霖心頭如壓了千鈞重石的,則是當年這案子的主審是父親段璋,雖然那顧知堂已經親口認罪親筆畫押,為何如此多的疑點,父親沒有去細細查探。

再者,繼顧家詐捐案之後的,那卷宗上一筆帶過的離奇蝴蝶女屍案,不知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而那當年引蝶而來的女屍,究竟是何人?

腦中胡亂思索著,段霖腳下步子邁的飛快,阿音和程輝,則緊跟著往回走。

忽的,段霖前進的速度停下,身後的阿音猝不及防的,直接撞了上去。

段霖回身,朝著身後的程輝道:「程輝,你在我父親手下辦差已經十幾年了,當年那女屍的案子,想必你也經歷了,如今我隻問你,當年那引蝶而來的女屍,究竟是誰?」

程輝站定,在來來往往的街道上看著直問他的段霖,神思卡頓了一瞬,繼而恢復過來,穩重的道:「那案子已經結了,本是邪教作祟,老爺也下過命令,若再有人提起那案子,以宣揚邪教同罪。況且,那年我剛入衙門不過一兩年,做的都是跑腿打雜的夥計,那生死的大案,本輪不到我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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