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當婊子還想立牌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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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幾日,李衍一行人來到一個土坡前。

把頭之處有一棵大樹,生得甚是蕃茂妖異,那樹身粗大,四五個人不能合抱,上麵纏繞著無數枯藤。

越過大樹,便看到了一家酒店。

酒店窗檻邊坐著一個婦人,露出綠紗衫兒來,頭上黃烘烘的插著一頭釵環,鬢邊插著些野花。

見李衍等人到來,那婦人起身過來迎接。

這時看見,婦人下麵係一條鮮紅生絹裙,搽一臉胭脂鉛粉,敞開月匈脯,露出桃紅紗主月要,上麵一色金鈕。

等婦人又走近了一些,才能看清這婦人的容貌,但見:

眉橫殺氣,眼露凶光。轆軸般蠢坌月要肢,棒錘似粗莽手腳。厚鋪著一層膩粉,遮掩頑皮;濃搽就兩暈胭脂,直侵亂發。金釧牢籠魔女臂,紅衫照映夜叉精。

李衍微微一怔,隨即猛得看向那棵大樹的樹根處。

雖然那裡看似尋常,可李衍仿佛看到,那樹根處正在往外湧著瘮人的鮮血,無數橫死亡魂一邊從地底往外爬、一邊喊著冤。

「十字坡!」

李衍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那婦人扭動著月要肢來到李衍等人身前,見李衍看那棵大樹,她眉頭微微一皺,同時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等李衍看向她,她的神情立即一變熱情招呼李衍等人道:「客官,歇腳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點心時,好大饅頭!」

李衍不動聲色的往酒店走去。

阮小七、武鬆等人跟在李衍身後也往酒店走去。

一進入酒店,阮小七就道:「酒家,上點酒肉!」

李衍則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那婦人笑容可掬,道:「客官要打多少酒?」

武鬆一邊在李衍身邊坐下、一邊道:「不要問多少,隻顧燙來。肉也切三五斤來,一發算錢給你。」

那婦人道:「也有好大饅頭,客官要不要。」

阮小七也坐下,道:「也來三二十個來做點心。」

那婦人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五個哨探身上背著的沉重包裹,然後笑著進入裡麵。

不多時,那婦人便托出一大桶酒來,然後放下七隻大碗、七雙筷子,再然後給每人倒了一碗酒,隨後又進入裡麵切肉。

已經口渴難耐的阮小七和一眾哨探抓起酒碗就想喝!

李衍一把叼住阮小七的手腕,同時做了個手勢叫停了五個哨探!

這時,武鬆已經將他的酒倒掉了。

見此,阮小七和一眾哨探才知道,酒有問題!

李衍默默的將酒倒掉,阮小七等人有樣學樣。

不一會,那婦人進入裡麵切出兩盤肉來。

很殷勤的又給李衍等人每人倒了一碗酒,然後那婦人自誇自擂道:「俺家這酒,十分香美,客官好生嘗嘗!」

婦人再去灶上取一籠包子來,放在桌子上。

武鬆拿過一個包子掰開,然後看著婦人,問:「酒家,這饅頭是人肉的?是狗肉的?」

那婦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盪盪乾坤,那裡有人肉的饅頭,狗肉的滋味?我家饅頭,積祖是黃牛的。」

李衍悠悠地說道:「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那婦人不慌不忙道:「客官,那得這話?這是你自捏出來的吧。」

武鬆道:「我見這饅頭餡肉有幾根毛,一象人小便處的毛一般。」

武鬆又問道:「娘子,你家丈夫卻怎地不見?」

那婦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

武鬆道:「恁地時,你獨自一個須冷落。」

那婦人風情萬種的看了武鬆一眼,然後說:「客官,休要取笑。吃幾碗酒,然後去後麵樹下乘涼。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阮小七實在是忍不住了,抽出短刀跳起來,道:「俺宰了你這個下藥賣人肉的惡毒婆娘!」

阮小七有生氣的理由!

出來前,山寨裡的兄弟可是反復叮囑他,一定要保護好李衍,他可是將月匈脯拍得乓乓響!

這一路之上,李衍對他是真好,給他買錦袍,帶他長見識,還教他拳腳,比他父兄對他還好!

可他卻差點遭了這個婦人的道,還得靠李衍救他!

這讓他情何以堪?

那婦人聽言,神色一變,隨即大喊:「人都死光了嘛,看老娘恁地被這賊鳥欺負!」

阮小七揮刀戳向那婦人!

那婦人抽出切肉的尖刀跟阮小七戰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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