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2)
秋硯墨走進院子就看到了一個有些奇怪的景象,幾個都像是木偶一樣站在畫板前麵。
當諸妺抬起頭看向來人時,秋硯墨像是看到了虛幻的人物一樣。在陽光下美的不真實。
「請坐吧。」
「哦,哦,你好,我是秋硯墨。」
「諸妺。」
諸妺點點頭,收回視線,繼續她的畫作。她對秋家的人並沒有好印象。
秋硯墨也在諸妺的冷淡下收回了剛才的迷惘,坐下後看了看諸妺身邊的幾個人。
「我是想問一下那天你和我妹妹在商店裡起沖突的事。」
諸妺手裡的筆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佑寧,露出微笑把筆遞給佑寧。
佑寧放好畫筆後就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景睿和穆銘站到諸妺身後看著秋硯墨。
諸妺一直支著下巴觀察著秋硯墨的表情變化,發現這是一個不太會隱藏情緒的男人。
和秋硯濃長相有五分相似,但是缺少了那種放盪不羈,反而有一種正直和老實的表象。
佑寧的話讓秋硯墨有些難堪,畢竟妹妹做的事很丟人。為了爭強好勝,拿出玉佩來抵押。
「秋先生是來贖玉佩的嗎?」
「今天不是,我是來調查秋家發生的事,我妹妹說和你一定有關。」
「秋先生好像和其他秋家人不一樣,喜歡實話實說。」
「不錯,我離家很多年了,屬於秋家的邊緣人物。很多事我不知情,所以想來調查一下。」
諸妺點點頭,示意秋硯墨繼續詢問,她很好奇這個秋家的邊緣人物能問出什麼問題。
秋硯墨現在這一刻終於明白大哥為什麼這麼喜歡眼前的姑娘了,不但有絕美的容顏,更有一般姑娘沒有的氣質。
一舉一動都不是一個普通家庭能培養出來的人,說話更是簡單淡定,也沒有見到一個陌生男人的羞澀。敢於直視對方的眼睛,更有一種她會穿過自己的雙眼看透一切的魔力。
「那我想問一下我大哥被發配到農場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筆?」
「不是。」
當然不是了,自己可是什麼都沒做。就當時揍了秋硯濃一頓而已。
「可是具我調查,我大哥是因為想要得到你才被免職的,而後幾天之內就被送到農場。」
「首先第一點,秋硯濃喜歡我不是我主動招惹的,更不是我害的他沒了工作,我沒有那個能力,想必你也知道我隻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第二,秋硯濃乾的事需要你去再去調查清楚,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很應該遭受現在的一切。」
秋硯墨感覺自己今天來就是多此一舉,根本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對於我大哥和妹妹對你做的事為先替他們說聲抱歉,但是如果我調查出來事情是你或者是諸宸做的一定會再來的。」
「嗬嗬,秋家站在現在的位置那麼多年,仇家應該很多吧。你應該先把秋家的人洗乾淨再調查,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乾淨的。」
秋硯墨嘴巴緊抿,無法反駁諸妺的話。秋家肯定不會乾淨的,能在外麵養那麼手下就乾淨不了。
諸妺看著背脊挺的直直的秋硯墨的背影,遺憾的搖搖頭。這樣的堅挺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讓我大哥把秋家的事放出去一些,不然大家都往咱們身上想,天天得被煩死。」
「宸少應該已經在辦了,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
「那就好,你們趕快站好,我的畫才畫一半。」
景睿和穆銘隻好認命的去當模特,剛才腿都站硬了。
秋硯墨離開後就直接去見了秋老爺子,他的耿直沒有讓他忍住心裡的疑問。
「爸,那天晚上你派出去的人都乾什麼去了,為什麼現在還沒回來。」
秋老爺子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看向還想以前一樣一根筋的二兒子。
「他們已經回不來了,你就不要再問了。」
「為什麼不問,為什麼回不來了,現在您還瞞著我。他們是不是去殺諸妺去了,因為玉佩是嗎?」
秋硯墨很聰明,他也有一塊那樣的玉佩,隻是平時沒有戴過。當年父親是作為生日禮物送給自己的,還說這塊玉佩很重要。
「你怎麼知道的?下午你去乾什麼了?」
「我去找了諸妺。」
「哪她有沒有受傷,看著怎麼樣?」
秋硯墨眉頭緊鎖,但是還是回答了父親的問題。
「我去的時候她正在院子裡畫畫,看著很好,沒有受傷的感覺。」
「哼,那還真是厲害了。你去把那塊玉佩贖回來,不能把玉佩留到外麵。」
「那你好得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呀,我現在一頭霧水。」
「我告訴你什麼?告訴你那天我派人娶殺諸妺,結果一個人都沒回來不說,還在夜裡被刺殺了。」
秋硯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別是被父親親口說出來的。
「就為了一塊玉佩你就要去殺一個無辜的人,你為什麼不能贖回來。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我殘忍,諸宸是個善茬?玉佩落到他手裡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秋硯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這就是自己一直躲避的家庭。
「這件事你要怎麼做,你現在為了隱瞞你所做的事就不能把諸宸給說出來,更沒辦法去報仇。」
秋老爺子沉吟片刻,他已經到了和諸宸是不死不休的地步。想要他放手根本不可能。
「這樣,你先去把玉佩給贖回來,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趕快回你的單位去,家裡事和你沒關係。」
秋老爺子不想讓這個心裡一直有他的正義存在的兒子參與其中,讓他保留好他心裡的那一片淨土吧。
秋硯墨看著父親半晌,默默的點點頭,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諸妺沒想到沒過多久會再次見到秋硯墨,對方的來意讓諸妺直接拒接。
「玉佩的事你就要找諸宸了,我不管這些事。」
「你交給諸宸了!」
「當然,他是我的未婚夫,更是一家之主,我一個女人家不會參與這些。」
秋硯墨看著諸妺一本正經的樣子,很無奈。她有一點普通女人的樣子嗎?